目前还剩下40%的探索度,但是众人把目前已经获得的线索梳理了一下,剩下未知的东西其实也有限。
抛开当前的矛盾不谈,他们决定倒推,找到关键证据,反推凶手。
现在已知的,心口处刺破了皮肉但是并不致命的伤口是白树所为,而且关键证据匕首已经找到了。
其次是口中药味,需要找到关键的线索,也就是那坛加了药的酒。
再有就是左思额头的撞伤,以及他颈间的致命伤所用的凶器。
白树有些不情愿地开口:“那坛酒只喝了一半,我这个人设不想容因为这件事被记恨,于是在离开的时候带走了剩下的半坛。”
“藏哪儿了?”林美人好奇,明明都搜遍了的。
“从这里出去拐到西街上,直走十几米有一处废弃的宅院,就扔在那里了。”
“妙啊……”林美人喃喃。
容突然转头看向舒梨,扬了扬眉。
舒梨同样扬眉回应,随即开口:“这样的废弃宅院,小镇里应该还有不少,不如都搜搜?”
容翻了个白眼,看来决定性证据没在那些地方。
当即,几人就打算出门,外面却传来吹打奏唱的声音。
他们脚步一顿,默契地贴在了门口。
他们现在待在错月的首饰铺,窗户并不像其他房子封得厚实,虽然有些朦胧,但也足够看清楚外面那些人的动作。
外面那一行人足有三十个,个个都穿上了白色丧服。
走在最前面的三个人手捧铜盆,伴随着他们夸张的动作,时不时还会溢出来一些。
随后就是两列五人并排,他们端举着双手,手心里各捧着一盏莲烛台。
最中间站了七个人,以二三二阵型前进。
中间这七个人都是青年,高大健壮。
前后四人手中分别拿着笙、钹、撞铃以及唢呐。
中间的那三人身上穿的衣服虽然和别人的差不多,但还是能看的出来要精致一些。
左边那人手里拿着一卷半开竹卷,另一只手拿着一根毛笔。
右边那个双手拿着一块玉盘,上面的图案特别的华丽。
剩下中间的那个,手里捧的是一个木偶。
剩下的那些人分成了两列,错落有致的站开,一边不断撒下些什么东西,一边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那些声音凑在一起,倒真有些惊悚bg的意味了。
等到镇民的队伍彻底过去,几人走出门外。
街道上的地面,特别的好看。
地面上铺着一层细腻的金沙,混杂其中的是不计其数的铜钱。
“这个小镇的居民,真是深藏不露啊。”
“大概是因为这些是不劳而获得来的,用起来也就不心疼了。”容蹙眉,目光再次追向舒梨。
“他们手里的木偶,和错月床头搜出来的那个好像啊。”林美人突然道。
“我们跟着过去看看?”容提议。
几个人纷纷点头,反正也不知道剩下的探索度从哪儿找起。
其他人都走出一段距离,舒梨还落在后面。
容有意减慢了脚步,和她并行:“怎么了?刚才你就不说话。”
舒梨把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指尖上的金粉在她的揉搓下逐渐变得稀少,直到消失也就几秒钟时间。
“融进皮肤里?”容扒着她的手来回看。
舒梨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几个走过来的路,又抬起脚看自己的脚底。
“好像只粘附在人体上面,鞋底上没有。”
身后那条布满金沙的路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但配上两边因为视觉效应变得狭长的街道,很像是一只吞金兽缓缓接近。
沉默之中,他们还是选择跟了过去。
那些人的队伍停在了舒梨的旅店门前,周围更是围满了小镇的其他居民。
走近是不可能了,舒梨他们找了架梯子,从远处的房顶悄悄挪了过去。
小镇的房子大多都是依附而建,反而便宜了舒梨他们。
刚才的那三十个人现在站在了镇民们的中间,那三个穿着要更精致的人,又在这些人的中间。
不过他们围站的位置,居然是旅店门口的水井。
舒梨突然想起来,
她压低了声音,把这件事说给了其他人后又说:“你们也可以想一想,有没有错过什么不起眼的信息。”
与此同时,
散开的人群之中,小镇镇长浑身是血地走了出来。
镇民们明显对镇长尊重又敬畏,他只是轻轻一摆手,吵闹的人群就像是按下了静止键。
“今日受罚,是我咎由自取。”镇长缓缓开口,顿了两秒后又继续说道:“一切都是我优柔寡断,才引外人入镇,起今日祸事。”
“镇长,你千万别这么说。大家伙儿都知道,你是为了让咱们了解外面的世界,才允许那些人进入镇子的,没人会怪你。”
“是啊,镇长。外来的人贪得无厌,品行不端,我们让他们付出代价就行了。”
外来的人:“……”
谁贪得无厌?
你们撒一地金沙铜钱,在这儿说谁贪得无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