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自己做得干净利落,本福晋什么都查不出来吗?”
“这是怎么回事儿?张氏的胎怎么样了?”八阿哥刚一回府便得了消息,匆匆赶到后院。
毛氏连忙迎了上去,福了福身道,“贝勒爷放心,张氏的孩子保住了,只日后当心休养就是。眼下,福晋正在调查张氏受惊一事的前因后果呢。”
贝勒爷扫了一眼起身行礼的八福晋和嘉怡,没有再说其他,而是先行进了内室探望张氏,确保张氏的孩子确实无大碍了,才走出了屋子。
“我已经听小荣子讲了事情的始末,”八阿哥坐到上手的八仙椅上,“那个荷卉无论是否疯了,都留不得了,让人直接处置了便是。至于巧文,好歹算护主有功,调到膳房干杂役。”
“贝勒爷处置得当,”八福晋微微低了低头,“只是妾身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般单纯。张氏身怀六甲,整个府邸多少只眼睛看着?可妾身听说,这两个丫头在花园里都滚做一团了,愣是没一个人注意到。这若不是精心安排的,实在难以想象。另外,那个荷卉,不过是个普通的侍女,给她几个胆子,敢去拦主子的路?更何况,张氏还挺着大肚子。”
八阿哥微微眯了眯眼睛,沉默了片刻后看向屋子当中的嘉怡。
嘉怡面色一白,扑通跪下道,“贝勒爷明鉴,就算妾身有能力做这些安排,可妾身实在没理由这么做啊。妾身已经晋封侧福晋,料理着贝勒府的后院,张氏的胎也一直是妾身照顾的。若这其中出了纰漏,妾身难辞其咎,试问妾身又怎么会做这种害人害己的事呢?”
八福晋一声冷笑,从旁开口道,“你是为了什么谋害贝勒爷的子嗣,这屋子里的人都清楚。自打那件事后,你就一直在处心积虑地准备报复。贝勒爷宅心仁厚,不顾你的身份背景,为你请封侧福晋,可你根本不懂得感激。张氏不过是你手下的一枚棋子,如今她怀了贝勒爷的骨肉,你自是容不下她了。侧福晋的位分一到手,便迫不得已地想要除掉她。”
“福晋所说的这些,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嘉怡涨红了脸庞,站起身向八阿哥道,“贝勒爷,福晋今日所说的话与当初您受毒害时相差无几。妾身当时就已经说了,妾身只是一介女子,所求不过是安生日子罢了。那些事,妾身都已经忘了,为何福晋要一次又一次的提起?这些天,妾身几次服侍贝勒爷,何曾有过半分不尽心?无凭无据的,福晋的几句推测,就又把这天大的罪名扣到妾身头上了。”
“好了,”八阿哥冲嘉怡点了点头,又抬手捏了捏眉心,“福晋也坐下,这件事若真是人为,也要有凭有据才好处置。眼下,保住张氏的胎最重要,其余的,日后再说。”
八福晋眉头一皱,脑中几个念头转了两转后垂首道,“贝勒爷说的是,什么都没有贝勒爷的子嗣重要。我看不如这样,左了妾身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府里的事儿还交给侧福晋打理,这张氏的胎便交给妾身照顾。当初,毛氏能顺顺利利地生下小格格。如今,妾身也必定能让张氏顺顺利利地为贝勒爷诞下位小阿哥。”
八福晋话音未落,嘉怡还未张口,毛氏突然上前一步道,“启禀贝勒爷,有一事,妾身从刚才便十分在意,只是不知,该不该说。”
“有什么不该说的,”八阿哥皱了皱眉头,“有话直说就是。”
“是,”毛氏看了一眼八福晋,又看了看身边的嘉怡,低下头道,“贝勒爷,奴婢适才听巧文讲了事情的经过。其中,巧文提到,荷卉未发疯前说佛堂的婆子逼她嫁给她的傻儿子,她不答应,便任意磋磨她。妾身便觉得很奇怪,佛堂的婆子都是干杂活的,哪个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荷卉能从被禁足的张氏身边私调出去,又怎么会受一个粗实的婆子威胁?”
八福晋听着毛氏的话微微抿起唇角,嘉怡恭谨地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毛氏顿了一顿,继续道,“不过,若整件事真如福晋分析,是有人特意安排的,那么便说得通了。荷卉害怕的不是那个婆子,而是那个婆子背后的人。不过这么一来,贝勒爷只需把那个婆子叫来,稍加询问,兴许便可知是谁在背后指使这一切了。”
“毛氏说的没错,”八福晋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嘉怡,转过头冲八阿哥道,“这背后之人若不揪出来,说不准还会害谁。咱们不如就宣佛堂的婆子来问一问,总是保准些。”
“也好,”八阿哥点了点头,扬手让小荣子去佛堂带人。
不消片刻,小荣子带了一位微胖的婆子进来。
“咔嗒,”空气中突然突然一声脆响,八福晋转过身,却是站在她背后的金环,碰到了一旁的茶桌。
“你怎么回事儿?”八福晋眉头一拧,轻声喝到。
金环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不敢说,只看着荣公公身后的那名妇人,暗暗地咬了咬唇。
“见到主子还不跪下?”小荣子冲那婆子喊了一声。
这婆子缩着脖颈,扫了一圈屋内众人,突然朝金环的方向连扑带爬地冲了过去,“大侄女儿,你可得救救姑母啊,要不是你,我也不能帮着福晋干那事儿啊!”
“你胡说什么?”八福晋一掌拍到茶桌上,猛地站了起来。
那婆子已经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