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内造的标识。
曹卓真是不知道该怪凌普太蠢,还是该夸纳兰揆叙太会看人。这事儿一旦有人调查,几乎不用费吹灰之力。
院门很快被撞开,刀箭相撞,人声四起。
后院屋里,诗玥死死抱住尚迷迷糊糊的弘晖,两位小格格躲在钮祜禄氏和耿氏身后瑟瑟发抖。
“师父,我把马车赶过去了,但后门也出不去,”小英子匆匆闯进门道。
“我知道了,咱们一切按计划行事,”苏伟紧盯着窗外,晃动的火把已经绕过了门廊。
“不行,”张保按住苏伟的肩膀,“这事儿我们俩换,你保护主子们。”
“我怎么保护?”苏伟甩下张保的手,“你是有功夫在身的,你呆在主子们身边才有用。再说,库魁会跟着我,我不会有事儿的。”
“苏培盛,”诗玥面色苍白,搂着弘晖的手已经攥得青紫。
苏伟回头看了诗玥一眼,轻轻地弯了弯唇角,“放心,照顾好小主子们。”
“快,前院没人,包围后院的屋子!”一阵哄闹声,堂屋的窗子被燃起的火把映得通红,仍在下的小雨,将火苗浇得忽起忽灭,照在窗棂的影子像是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恶鬼。
“屋里的人快些出来,”何舟挡住刚要张口的曹卓,自己高声喊道,“再不出来,我们就要点火了!”
屋内一片沉寂,连蜡烛也渐渐熄灭,仿佛从未有人存在过。
何舟与曹卓对看两眼,指使了一队侍卫凑到门口,刚要踹门时,房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
屋里黑洞洞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何舟皱了皱眉,甩开袍摆,向台阶走去,不想刚走了几步,就被突然亮起的大灯笼晃了眼睛。
“何公公,”曹卓刚想上前,却见背对着他的何舟抬起了手。
“何公公,”屋内一声浅笑,一个人影随着身旁人举的灯笼慢慢走到门槛前,“咱们真是有缘啊。”
“苏公公,”何舟勉强一笑,站在台阶下一动不敢动
看清了屋内说话的人影,曹卓脸色也是一变,虽然这人也是个太监打扮,但身姿却比普通公公挺拔很多,年龄看似不大,神色却异常镇定。最关键的是,这人手上一只已经上了栓的火枪,正对着何舟的脑袋。
“苏公公,您是聪明人,以当下的形势,又何必负隅顽抗呢?”何舟咽了口唾沫,勉强镇定了心神。
“何公公真会开玩笑,”苏伟的两只手稳稳的,一只手指已经扣上了扳机,“这刀已经驾到脖子上了,咱家不负隅顽抗,难倒静等受死吗?”
“苏公公说得哪的话,”何舟抿了抿唇,强扯出一丝笑容,脚下刚要开始往后挪,苏伟的枪口就对准了他,“你再动一下试试!”
何舟僵在原地,冷汗随着雨水流进脖颈里,一旁的其他侍卫也都一动不敢动。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士兵,没有机会接触火器,更何况在这个朝代,火枪、火炮对大多数人来讲是尤为可怕神秘的存在。
苏伟沉下了脸,声音冰冷,一旁库魁举着灯笼,时时注意着周遭的动静,“我不想跟你们废话,”苏伟的手指开始用力,“给我赶两辆马车来,所有人退出院子,谁敢乱动一下,我立刻崩了他。”
“苏培盛!”何舟高扬了嗓音,“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是吗?”苏伟扬了扬嘴角,“要不要试试?不过,我到时死与不死,你都看不到了。何公公,你说咱家这把火枪的威力比起八年前,咱们随主子被征噶尔丹时在校武场上所有的如何?”
何舟死死咬住嘴唇,身子开始微微发抖,苏伟的声音带着轻笑,人却已经迈出了门槛,两旁的侍卫纷纷后退,库魁尾随而出,“当初,众位皇子都在场,”苏伟一步一步走到了何舟跟前,冰凉的火枪口直直地对上了何舟的脑袋,“咱家三枪只有一枪中靶,今儿个没有主子旁观,”苏伟凑到何舟耳旁,“你说我能有几枪打穿你的头?”
何舟脸色一寒,腿上微微一动,旁边的库魁却登时一拳砸下,将何舟死死勒紧手肘里。
“都别动!”苏伟转身将枪口对准了曹卓,“照我的话去做,否则,今天你和他一起死!”
曹卓看了看何舟,何舟已经被库魁勒得面色铁青,“照他……的话去做……”何舟哑着嗓子冲曹卓喊道。
曹卓抿了抿唇,慢慢抬起手,向后挥了挥。
马车被赶进院里,几个尚能活动的护卫站在两侧,与曹卓的人持刀对峙。屋里匆匆走出几个披着斗篷的女眷,被苏伟扶着一一上了马车。
“何公公,还得劳你跟我们走一段了,”苏伟头一摆,示意库魁将何舟拎上车。两人各架一辆,由仅剩的几名护卫保护着,出了大院。
“大人,咱们该怎么办?”手下人凑到曹卓身后问道。
“还能怎么办?跟上!”曹卓上了马,“咱们的任务是杀掉这院子的主人,何公公亦然。若是到了紧要时刻,牺牲他一个,想必主子也不会怪罪。”
苏伟与库魁的马车没有走出多远,后方就传来了马蹄声,苏伟冲何舟冷冷一笑道,“看来你也没多大价值啊,亏你还为他卖命这么多年!”
何舟哼了一声,转头看向后方,“你们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