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走到努达海身前,静等他的动作,许念虽然只到努达海的胸口,可她的气场完全碾压努达海,“不敢,就给我让开!”
说罢,许念一下撞开努达海,半分未停的朝外面走去,那群府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默的分开条路,许念带着人不疾不徐的离开了,背影是那么高大而不可欺。
珞琳的痛哭声,云娃的哀泣声,回响在望月小筑里。
雁姬看着被押走的珞琳,他们才来府上半个月,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雁姬再看看满心满眼都是新月的骥远,她此时猛地发现,她的丈夫努达海,也是一脸爱意,满眼疼惜的注视着新月,新月一脸羞怯的望着他。雁姬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了过去。
皇太后的慈宁宫中。
“佩儿,你是哀家身边的老人了,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太后正在修剪着一盆茉莉花,屋子里也沁着淡淡的茉莉幽香。
佩嬷嬷却还是没有启口,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说起。
“哀家命令你说!”太后放下了手中的金剪刀,声音也严厉了三分。
佩嬷嬷一下跪倒在地,额头磕在地毯上,“自从到了努达海将军府上,星儿格格和克善世子,倒是一直循规蹈矩,平日除了读书练武,就是抄经祈福。可新月格格就……”
“她怎么了?”
“新月格格性格柔弱,总是哀哭不已。幸而有将军府的珞琳小姐和骥远公子陪伴,倒是开心了很多。”
“骥远不是已经十九了吗?怎么还能出入内院?日日去找新月玩耍。”太后有些糊涂了,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等着佩嬷嬷的回答。
“这努达海将军就一个正妻,成婚二十年来,也未纳妾,所以这府中的小姐公子难免性格单纯,成长的环境也没多大拘束,所以规矩难免松散。”佩嬷嬷也是心下不耻,这规矩是天下人的规矩,别人都守,独独你不守,你是准备让别人迁就你呢?还是想要改了这规矩呢?
你的女儿不用出嫁了?儿子不用娶妻了?这无论是娶回来的,还是嫁出去的,岂不是都在祸害别人家吗?
“荒唐!”太后气的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你还有何话未说?一并说来。”
“奴婢发现努达海将军和新月格格有私情。”
“一派胡言!”太后气的连桌上的茉莉花都扫落到了地上。
这事要是真的,这是多大的皇家丑闻啊?百日孝期内,端亲王遗孤和足足可以做她父亲的将军有私,还是在将军府内,世人会怎么想?努达海这是把新月格格当成自己的禁|脔?这让她这个一力促成此事的太后颜面何存?简直就是啪啪打脸。
佩嬷嬷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你有何证据?”太后还是不敢相信。
“奴,奴婢昨夜亲眼所见,努达海将军和新月格格在新月小筑的假山旁拥吻在一起互诉情肠。”佩嬷嬷一口气说完,静等太后发落。
“这,这……”太后都气的无语了,她怒急,“真是不知廉耻!有负圣恩!”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小太监的通传声,“启禀太后,星儿格格押着珞琳小姐和丫鬟云娃求见。”
“让她们进来。”太后抚了抚衣袖,坐在雕花木椅上,宫人已经将屋内摔在地上的茉莉盆栽收拾干净。
佩嬷嬷跪去了一边。太后没发话,她也不敢起身,这份差事可真是要命啊!可她也不敢不禀报,否则他日东窗事发了,太后会第一个要了她的命。
“儿臣求皇额娘做主。”许念一进门,就直直的跪到了厅中,眼泪却是扑簌簌的落下。
珞琳和云娃跪在许念身后,哆哆嗦嗦的不敢多言。
“好了,起来吧,你这丫头,今日是受了什么委屈,哭的这般伤心?让哀家也跟着心疼。”太后让一旁的苏麻喇姑把许念扶起来,“苏麻,你去给这丫头拧个热帕子,这眼睛肿的像核桃似得。”
“谢谢苏麻姑姑!”许念朝苏麻笑笑,眼泪却不受控制的落下。
“星儿格格莫要难过,有什么委屈就和太后说,她老人家疼你,定会为你做主的。”苏麻拍拍许念的手。
跪在后面的珞琳和云娃吓得牙齿咯咯打颤,面上瞬间失了血色。
“皇额娘容禀,今日我本正在和新月……”许念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不添油,也不加醋, “还请皇额娘做主!”
“你的事哀家和皇上都知晓的一清二楚,那个不忠的侍卫莽古泰害你失了做母……死有余辜,与你无关。至于这个四处嚼舌根,屡教不改的丫鬟,也不必问了,直接拖出去,杖毙!”太后一句话,便给此事下了结论。
两个小太监快速走来,捂着云娃的嘴就把她拖了出去,她连一声求饶都没喊出来,就被直接拖走了。
“你叫珞琳是吧?和新月年纪相仿,今年也有十七岁,是到出嫁的年纪了,能够做一家主母,应该晓事。”太后的情绪辨不出喜怒,“当日你父亲当着哀家和皇上的面,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能照顾好两位格格和世子……”
说到这里,太后又想到了糟心和新月和努达海。
语气瞬间冷飕飕的,“可你们家是如何照顾她们的?就是让你欺负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