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素馨雅致的双眸与许念对擦而过后便放在了别处,脖颈淡青的脉络旁泛起浅浅的粉色,满天星辰仿若都跌入了那点漆的瞳仁之中,熠熠生辉。
许念双颊泛上绯红,眼眸中喊着波光水雾。
润玉转头笑看着许念,眉眼里都是藏不住的喜悦,“念念,你说过,‘待你再长大些,若你还愿一生都与我生活在一起,我们便成亲。’我长大了,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我们成亲好吗?让我照顾你,让我们此生也不再分离。”
“好!此生不再分离。”许念朝他点点头,将润玉送她的那块龙之逆鳞拿了出来,润玉看着被摩挲的十分光滑的龙鳞,他便知道,这么多年,许念从未忘记过他,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一直念着自己。即使他忘却了,她却一直记得他。
润玉轻轻揽住许念的腰身,轻轻翻转,就将许念揽在自己身下,点漆如墨的琥珀瞳仁神情凝视着许念,俯首衔住了她的唇瓣,轻舔厮磨,绵长的亲吻之后,他看着许念说道:“记起你之前,我要的很少,我想我若是有了妻子,无妨她爱我淡薄,但求她爱我长久。”
“可是看着你,我却贪心的既想让你爱我浓烈,又想让你爱我长久,我希望你每日爱我多一点点,再多一点点,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年年复此生。可以吗?我便是如此爱你,许念。”润玉的薄唇吐出让人心醉的情话。
许念轻轻环上了他的脖颈,柔柔的覆上他的唇瓣,唇齿相依间,许念轻轻的说了句:“好!”
润玉一把箍紧了许念的腰身,双唇灼热,牙齿轻咬着许念的唇瓣,越来越烈,碾磨着她焚烧着她,舌尖铺天盖地卷了进来,气息直扑入她的肺腑,不留半点余地,想不到平时温润清冷的人,亲吻却是如此的热情。
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时,许念只觉得灵魂出窍一般,双颊燥热难当,她抬手当扇,想扇去脸上的燥热,却在他毫厘必现的漾漾春水目注视下敛了睫毛,微微低头,两腮益发地热起来,烫得几乎滴水可沸。
润玉伸手摸摸许念的脸颊,像给小猫顺毛一般,指尖下滑,慢慢的抬起许念的下巴,“我喜欢看你这害羞的模样。莫要低头,给我看看可好?”
许念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抬手打掉了他的手,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语气娇嗔的说道:“不给看!”
“这个样子也好看,我都喜欢!”润玉朗笑出声,将许念揽入怀中,顺从的说道:“好好好,不看便不看。”
许念将脸埋在他胸膛处,感受着他朗笑时胸腔的震动,嘴角高高翘起,眼中是遮掩不住的欢喜。
神仙的日子过的格外快,转眼匆匆又是一年。
这一年来,许念和润玉的感情可谓是一日千里,却也不乏潺潺流水,连绵不绝。
锦觅与旭凤之间虽有天后和鸟族公主穗和的搅合,但还算平稳,虽偶有误会,两人也会很快和解。而且两人已定好婚期,就在来年开春,三月初八大婚。
在这之前,水神带锦觅去了躺上清天,以重诺请求斗姆元君帮锦觅解了珈蓝印,珈蓝印是先花神临终前打入锦觅体内的封印,就是希望她可以修炼的缓慢些,万年内出不了花界水境,一生可以安宁顺遂,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区区四千年,锦觅还是被她此生的情劫旭凤带出了水境。
珈蓝印一解,锦觅的修为一日千里,以她现在的修为,本可顺利晋升上仙,可是天后又岂肯乐见,在她的示意下,锦觅晋升上仙那日,缘机仙子在九霄云殿中提出了异议,“近日天象异常,六界生灵恐降灾祸,小仙反复推演星象,方追溯到源头。”
天后适时的接话,疑惑的问道:“哦?缘机仙子快快报来。”
缘机仙子看向锦觅,“实不相瞒,此番缘由皆因锦觅仙子而起。”
锦觅很是茫然,“我?”
水神怒急,厉声叱呵道:“荒唐!锦觅尚未晋升仙阶,有何能力能够影响天象?缘机仙子恐怕是高抬了小女,也许是仙子推衍有误,也未可知。”
“小仙已推算了百遍,否则岂敢奏明天帝。”缘机仙子拱手朝太微一礼,以示恭敬,“锦觅仙子是草木精灵,直升上仙本就与道法不合。而且,锦觅仙子原是个元神寂灭的天命之理,神元尚未修炼纯净,此时若晋升上仙,恐怕有损六界神本。”
缘机仙子说的丝丝入扣,句句在理,她看向太微和荼姚,“所以,天生异象,予以警示。只有锦觅仙子下凡历劫,方可化解。”
历劫必要经历七苦,即生、老、病、死、怨憎会、求不得、爱别离!只有尝尽人间七苦,才能凝炼神元。
最后,天帝和天后为了天界神本考虑,“锦觅于三日后下凡历劫,归来后,即升为上仙。”太微下了最后的定论。
天后身着金色的鸾鸟凤羽裙,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一群仙婢,不过扎眼的是天后额上包着的几层华丽绢布,看着像是印度神僧的僧侣头,虽也有乌发被包裹其中,但是比起步摇发冠,这样的头饰装扮,还真是与天后以往的形象大相径庭。
许念在旭凤的几次恳求下,终是解了天后体内的九幽寒冰,至于她的光头,许念表示无能为力。而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