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不哭不哭啦,额娘的小宝贝,小手脏脏,不吃啊。”许念把平儿啃的湿乎乎的小手拉过来擦擦,孩子到了六个月,已经开始慢慢长牙了,牙龈难受他又不会说,只能将小手小脚塞到嘴里磨牙。
“五阿哥怎么一直哭?你们这些做奴才的,都是干什么吃的?阿哥哭了,不会哄哄吗?”玄凌大步走进来,一进门就教训屋里的宫人,看来心情还未恢复。
“平儿开始长牙了,牙齿顶的牙龈难受,难免哭闹。”许念将一个软胶的磨牙棒塞到他嘴里,小家伙立马不哭嚎了,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四处看。
玄凌坐在许念身旁,伸手逗逗儿子,看他咬着磨牙棒,自得悠闲的样子,他坏心的拉着平儿的小手,把磨牙棒拿远些,小家伙也没哭闹,只是扭着脖子追自己的手,弄了半天,眼见一无所获,小嘴一瘪,小鼻子微微翕动着,眼见就又要哭嚎了。
许念急忙握着他的小手,把磨牙棒递到他嘴边,“你这个皇阿玛当得,可真是好。”
玄凌抬起右手食指摸了下鼻尖,许念在说反话,他也听出来了,放开儿子,端起桌边的茶杯,若无其事的开始喝茶。
“皇上今日怎么有时间过来?”许念抱着平儿,不时的给他擦擦涎水,小家伙舒服了,就会送给许念一个无齿的笑容。
许念可是知道的,甄嬛被禁足碎玉轩后,被诊出有了身孕,可是皇上并未解了碎玉轩的禁,两人的关系一直僵持着。
再加上皇后给祺贵人示意,可以让其父在朝堂上针对甄父。
乾清宫大朝会上,祺贵人的父亲鄂敏突然在朝堂上对甄远道发难,言说甄远道私藏歌颂年羹尧的诗册,对罪大恶极之人怀有同情之心,心存异望,又自持为外戚,攀附龙恩,侍宠为傲,肆意犯上,应从严处理,以正纲纪。
最后,甄远道被革职收监,其家眷被圈禁于府中,甄府就此落败。
“无事朕就不能来看看你?你若是不愿,朕这就走。”说着玄凌就要起身。
许念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拉着他的手晃了晃,“皇上真是越发爱跟臣妾使性子了,臣妾不过是随口一问,你也要生气。”
玄凌顺着她的力道又坐了下来,许念让嬷嬷将睡着的平儿抱下去,才坐在玄凌身旁,看他在闭眼假寐,一副你快说说好话哄哄我的模样,她便使坏的在他腰间捏了一把,那里是他的痒痒肉。
玄凌一下躬身笑出声来,他一把将许念扯到身边,身子一翻,就将许念压在他身下,许念乖觉的环住他的脖子,笑的讨好,本来还想收拾一顿许念的玄凌,一下就心软了,“你呀,朕真是拿你没办法。”
许念抬头在玄凌唇上印下一吻,两人相视一笑,相拥相吻,自是一夜巫山**,好不欢愉。
甄嬛怀孕七个月的时候,皇后暗示祺贵人可以在此时将甄家败落的事情告诉甄嬛,她想着,甄嬛若因此动了胎气,极有可能一尸两命,皇后想到此处,便露出个舒心的笑容,皇后从来都是如此狠辣。
祺贵找个了新入内务府的小太监,将他安排进碎玉轩,不出半日,就传出甄嬛早产的消息。
碎玉轩里现在能主事的就只有槿夕一人,流朱在甄嬛初初怀孕又重病之际,为了给她求个太医,不惜以己身硬闯宫门,无果后,刚烈的撞在侍卫的佩刀上,瞬间流血不止,守宫门的侍卫也吓坏了,随即请了太医,也因此惊动了皇上和太后,甄嬛才得以捡回一条命,可是如此忠心耿耿的流朱,却死在了最美好的年华。
甄嬛知道,她落到如今这副田地,全赖皇后一人所赐,她便求了太后,允皇后亲自照管她这一胎,以确保完全,却不料,千防万防,还是让皇后钻了空子。
甄嬛千辛万苦生下一女,却得知她之所以如此受宠,只是因为她长的肖似纯元皇后,重重打击下,甄嬛绝望了,她心如死灰,一心只想逃离这个让她伤心欲绝的皇宫,连刚刚出生几天的女儿胧月公主也不顾了,“嫔妾自请离宫去寺庙为公主祈福,还望皇上成全。”
玄凌虽几次三番挽留,但甄嬛去意已决,更是说出‘锦水汤汤,与君长诀’之话,玄凌一怒之下,甩袖离开。
其实,有情无情,又岂是那么容易分辨清楚的,初时也许是因为她的容貌,可是几年相处下来,甄嬛和纯元皇后毕竟是两个不同的女人,如果皇上不爱甄嬛,就不会那么在意和高兴胧月公主的出生,这宫里的公主还少吗?只是因为生公主的人不同罢了,爱屋及乌之心更浓。
甄嬛这事一出,后宫最近一片沉寂,就连宫人走路的声音都比平日小了七分,众人都能看出皇上的心情十分之差,现在敢惹事的,都会被从严从重处理,祺贵人就是个例子,她被贬为答应了。
因查出甄嬛的早产与她有关,太后明令禁止后宫妃嫔,不得在甄嬛怀孕期间,将甄家的事情透漏给她知道,就是为了稳定甄嬛在孕期的心情,祺贵人明知故犯,再加上皇上正在盛怒之中,正想找人撒气,祺贵人就冒出来了,即使鄂敏告发甄远道有功,即使皇后极力求情,祺贵人也一样遭到了皇上的厌弃和贬斥。
“皇后,朕信重你,将后宫之事交到你手上,你就是这样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