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该起身了,今日要去给夫人请安。”许念的两个贴身丫鬟恭敬的站在床帐外,轻声的喊许念起床。
许念慢悠悠的穿好衣服,今日可是有一出好戏,想想就让她心情十分愉悦。许念带着两个丫鬟,聘娉婷婷的朝主院走去。
一路上,许念回想起了这个身体的主人兆佳.云念,她是兵部尚书马尔汉的嫡女,兆佳.马尔汉是满洲正白旗人,京中从一品大员,云念从小锦衣玉食,金尊玉贵,满人家的姑奶奶不比汉家女子,不用缠足,规矩也没有那么多,况且依照马尔汉的品阶,她的婚事得由皇上指婚,左右都会是贝勒阿哥、或者京城勋贵人家的嫡妻人选,所以,她从出生后,就过的顺风顺水的。
变故发生在她十五岁那年,原本参加选秀,然后等待皇上赐婚,之后就像所有的贵女一般,平顺的过完一生,岂料她的庶妹兆佳.云瑶包藏祸心,她买通了云念的丫鬟,在她的胭脂水粉里下毒,使得她脸部过敏,错过了选秀,事后更是诬陷云念,说她与人有私,所以故意弄伤自己,为的就是逃避选秀,阿玛马尔汉一气之下,就将云念关入家庙,一生不得出家庙,只能常伴青灯古佛。
为了稳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大家族总是少不了联姻,马尔汉将庶女云瑶记在嫡母名下,送入宫中参加选秀,云瑶代替了云念的位置,从此平步青云,最后更是被指婚给十三阿哥,成了他的嫡福晋。
云念的额娘虽是马尔汉的嫡妻,但她个性软弱,为了幼子,她也不能忤逆马尔汉的意思,只能在生活上让云念过的好一些,而云念被冤枉,却无力改变,心里的伤,是无论如何也抚不平治不好,不到五年,就郁郁而终了。
因为她是未嫁女,死后不能被葬入祖坟,只得了一座孤坟,无后人祭拜,无香火供奉,所以她怨恨,她不甘,她想要报仇,让云瑶自食恶果,承受她所经历过的苦痛,她想要有自己的子嗣,她不要被孤零零的被丢弃在一边,无人问津。
许念来的时候,云念刚刚过了十岁生辰,是个长相精致的小姑娘,性格活泼,天真烂漫。
云瑶和云念同岁,只比云念小三个月,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她的生母已逝,所以阿玛马尔汉对她多了两份怜惜之情。
转眼四年过去了,还有半年就是又一次的皇家选秀,许念可比云瑶狠多了,云瑶故技重施,许念就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吞。
是夜,许念运起轻功,手里拎着个昏死过去男人,这个男人叫陈方,他就是前世云瑶诬陷与云念有私情的男人,他是云瑶的远方表兄,从小爱慕云瑶,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就是因为这个叫陈方的男人,他毁了云念的一生。
陈方当着马尔汉的面,拿出了云瑶从云念这里偷的锦帕,上面绣着云念的名字,他说锦帕是云念所赠,自己与云念两情相悦,求马尔汉将军成全,这一击,直接将云念打入深渊,事后,虽然马尔汉杀了陈方,但同样关了云念一生。
许念将陈方放在云瑶的床上,用内力化开撒在帐中的催情散,两人面颊潮红,呼吸粗重,很快便□□裸的滚到了一起,片刻后,帐中响起男女交欢的声音,云瑶放浪的叫声,惊醒了守夜的丫鬟,丫鬟未经人事,见到屋内的情景,骇得的惊声尖叫,这一声尖叫,喊来了府中的巡夜之人。
事情闹到了马尔汉面前,云瑶发髻散乱,衣衫凌乱的跪在大厅中,陈方到现在还是迷糊的,他此刻不是应该在丽香院小翠的床上吗?为何一醒来,见到的会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表妹云瑶,而且两人还被人捉奸在床。
“将军,这是陷害,是有人要陷害云瑶小姐,还请将军明察”,陈方跪在地上朝马尔汉磕头,开口的话却是为了云瑶,看来,他对云瑶是真的痴情。
“阿玛,阿玛,您相信女儿,是有人诬陷女儿,女儿是……”云瑶跪爬到马尔汉脚步,想要抱住他的腿再求情,却被马尔汉一脚揣在心窝,趴在地上狠狠的咳嗽起来。
“逆女,你真是不知廉耻!来人,将这个贼人给我拉出去砍了”,他指着陈方朝门外的兵士吩咐道,陈方很快被人拉了出去,他还想大声呼求,却被一个兵士扯下他的腰带,塞入口中,阻止了他要开口的话,陈方像条死狗一般的被拖了下去,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许念站在廊下,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微微上翘,她轻启檀口,“秋月,你跟着我身边多久了?我待你如何?”
秋月是许念的贴身丫鬟之一,另一个□□花,秋月听到许念的问题,心里咯噔一下,不由的腿软跪到在地:“小姐待奴婢很好,主子五岁奴婢就到主子身边伺候了,已经十年了。”
“十年?十年养了头噬主的白眼狼,也是我眼瞎”,许念手里握着把白玉骨丝扇,轻轻的摇晃着,“秋月,你一家都是我额娘的陪嫁吧?我昨日将你一家的身契都要了过来,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云瑶的几句话就能让你背叛了主子,胭脂里的毒是你下的吧?还有你怀中的那方丝帕?你以为云瑶真能将你送上我阿玛的床?让你成为姨娘呢?简直是痴人说梦!”
春花走上前,一把撕开了秋月的衣襟,找出了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