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在操心完工作后,还要花很多心思琢磨恋爱或者我,我想他那么累。”
“你有没有问过他?你有没有告诉过他你的想法?”顾文丽皱起眉头,“我觉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贺见山是是也很缺乏安全感?从前他专注工作,现在会专注于你?”
“我们谈恋爱,跟其他人太一样,少了些步骤,他就总觉得委屈了我很多。你们道他跟我说什么吗——‘别人有的,你也应该有。’我问他别人是哪些人,”林回忽然笑了一下,“他说,是电视剧里的人。”
“可是,电视剧里的人是林回,也是贺见山,我们本就跟别人一样。我要是讲讲我暗恋的那些事,那他是更要觉得亏欠了?我就是想这样说,我想把恋爱变成他的责任,甚至最后演变成负担。你们觉得我矫情,那我就是矫情吧,比起爱我,我更希望他对自己要那么苛刻,去爱自己,去爱这个世界。”
果说,让林回要找出最开始被贺见山吸引的地方,那一定就是孤独。
这个世界上,有人喜欢动物,有人爱收集杯子,有人沉迷网络游戏,有人通过旅游排解压……同的人,同的情感需求,大家从各种各样的事物身上汲取快乐和养分。可是贺见山没有。他好像只有工作,其他什么也没有。
或者说,好像没有。
无数个白天和夜晚,每他见贺见山在任一个地方忙着工作,那样深刻的孤独,仿佛一道深渊,一边同整个世界割裂开来,一边又强烈吸引着林回,由自主地靠近。
顾文丽摇摇头,有些赞同:“林回,爱怎么会是负担呢?你有没有想过,你本身就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爱你和爱世界并矛盾。恋爱是独角戏,你太独立自主了,或者说你真的他的工作伙伴太久了,没能完全地从这个身份中转变过来。你要让他道,你需要他,你需要他,会让他有负担吧。我感觉你们也挺有意思的,都迫切地想要给对方最好的恋爱验,反而忽略了本质。”
说到这里,顾文丽忽然笑了起来:“话说回来,恋爱的人是会互影响的,我倒是觉得,他现在这样,其实已经很区别于以前你口中提到那个贺见山了,因为你,他可能在慢慢改变了。”
林回闻言愣住了。
洛庭连连头:“我婆说得对。回啊,我今天难听的话就撂这儿了,你没家庭压,光脚怕穿鞋,你怕个屁,别一天到晚就想着他贺见山怎么怎么样,想想你自己ok?这么懂事是要竞选标兵吗?政府给你颁奖吗?作起来,兄弟!上次你跟我说哪里什么面包好吃让我给豆豆买来着,告诉贺见山,让他给你买!把店都给买下来!”
林回哭笑得:“是是是,我道了。”
“你别笑。别的说,怎么着也得先来跟我见个面认识下吧,我是你在京华最好的朋友。你约他,就说我们想请你们俩来家里做客。”
林回想也没想拒绝了:“行。”
“为什么行?你都没有问他。怎么,是起我们这些穷朋友吗?”顾文丽佯装满。
“你道我是这个意思。”
“是,你只是在心里下意识地觉得他适合这样的场合——这种日常又琐碎的朋友聚会,我们和他熟,大家平时接触的东西也太一样,很可能会变得非常尴尬,这也是一种累。”
林回被顾文丽说得哑口无言,他无奈地向洛庭:“你婆应该去教数学,应该去教心理学。”
洛庭大笑起来:“你这是局者迷。就喜欢你们这种聪明人犯傻的样子,哈哈哈哈。”
是是局者迷,林回道。他也曾想过在两人亲热的隙,告诉贺见山自己心中藏着的那份很深的情意。可是有些事情错过最佳时机,好像确实就变得难以启齿。贺见山很好,非常好,所有的一切他能做到最好,越是这样,越是让林回忧虑,过于精细热烈的爱会会一直消耗他的热情?从上下级到恋人的转变,导致彼此的工作和生活都生了细微的改变,这些改变会会让他觉得辛苦?果有一天,他感觉到累了,想继续了,那自己又能从这样一份爱意中全身而退?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爱情这么复杂的东西:欲望、羞恼、思念;矛盾、忧虑、恐惧……爱情的伴生品实在太多了,宛一个个甜蜜的陷阱,在林回放纵自己深陷的同时,又总是忍住悬起了一颗心。
晚上回到家,贺见山正在书房工作。这两天他一直住在林回家里,现在书房已经被他完全征用,堆满了各种文件。本来林回还觉得,天天黏在一起是是太好,想着一定要让他回家。可是贺见山记得他说过对恋爱这事适应的话,非说能分开,要增加处时,慢慢习惯。这话有道理吗?林回道,反正每次贺见山一亲他,他就什么都忘了。
在过去的那么多年,林回都是独来独往,他从未觉得有什么妥。可是现在,他的家里开始慢慢多了很多属于另外一个人的东西:衣服、手表、钥匙,他还在沙下面的地毯上捡到过贺见山的领带;他们用着同款的沐浴露和剃须水,贺见山明明喜欢带香味的东西,现在却热衷挑选各种味道;贺见山每天抱着他入睡,然后又在早晨亲着他,喊他起床……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习惯另外一个人的温度,便也回到以前了。他真的太爱贺见山了,纵然心里还有很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