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
“可以,”贺见山看了一时间,这会已经快到接近10点,“结果出来了你一时间告诉我。”
“好的,贺总。”
周至走了以后,贺见山打了个电话,又喊来赵建华交待了几句,对方点点便出去了。今晚的种种,赵建华觉得匪夷所思。他贺见山回就给他开车,这些年,什风浪没见过,但还是没想到居然真人胆大到敢给贺见山身边的人下药,不会真人觉得林回就是个普普通通小助理吧?
此刻,风暴中心的小助理依然迷失在药之中。贺见山没做过照顾人的活,他显然些焦虑,明明已经在房间守,旁边备好了水、毛巾和干净的衣,甚至厨房里还煮上了粥,却还是觉得什事情没做,他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打电话去秋山苑,红姐给叫过来。
贺见山没办法平静下来,他控制不住地一直盯林回看。明明认识八年了,忽然间却好像怎也看不够。
他并非不谙事的毛小子,这几天他思绪虽然混乱,却也清楚地意识到林回在他心里是不同的。或者应该这样说,林回对于贺见山,一直存在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吸引,只不过他们彼此的生活紧密交织,盘根错节,遮掩了很多显而易见的东西,贺见山自然而然地所的一切,归结于工作——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长到所对林回的关心和在意,所对林回的维护和信任,让他觉得这就是工作的一部分。
长到贺见山理所当然地以为,林回就是他的一部分。
“工作”就像一个气球,贺见山对林回的欲望装在里面,似乎看不到、摸不,便不存在。随时间的推移,这个气球慢慢充盈起来,越来越大,到了现在,它已经快要涨破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周至打下去的针开始起作用,林回不再像之前那样不省人事:他出了很多的汗,眉紧锁,脸上泛起病态的红;睡得也很不踏实,一直来去,像是梦魇,又像是身上哪里疼,总之看上去很难受。贺见山只能一遍遍地帮他擦脸和胳膊,试图将他喊醒喝点水。但是任他喊了无数遍名字,床上的人除了出微弱的呻/吟,始终没能真正醒过来。
贺见山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他问周至没什办法能让林回稍微舒服点,周至说可以泡在温水里,洗洗澡什的。贺见山听了半天感觉跟处理烧差不多,他很快便将浴缸放满水,随后回到房间,林回抱去了卫浴间放入水中。
温和的水流缓慢漾起细小的波浪,林回仰靠在贺见山的手中,灯光沿脖颈往下碎成沙粒一样的光点,为莹润白皙的身体覆上一层薄薄的金。
像一条鱼,贺见山忍不住想。
他努力将目光放回到林回的脸上,没过一会,林回的表情果然放松了许多。贺见山稍微松了一口气,一次庆幸起家里一个足够舒适的浴池。当初设计师说设计了一个帝王级享受的卫浴间,泡个澡绝对舒服到恨不得睡在里面,他差点拒绝,因为自己很少泡澡,基本没什需求。后来因为房间确实比较大,不装的话空一块不太好看就算了。
见林回状态稳定了,贺见山计算时间,准备让他再泡一会儿就结束。之前心里急,没想那多,现在平静下来目光所及之处就是林回躺在浴缸里,就算再怎刻意忽略,他也很难不注意到林回柔韧的身体,这对于一个生理十分正常又刚刚察觉心意的男性来说,实在是一大考验。
贺见山一次感到了狼狈。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并非日常表现得那样正人君子,他必须极力克制,才能不让另一个贺见山在心乱窜——
就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在担心林回,另一个则充满了对林回的幻想,各种幻想。
浴室里热气蒸腾,贺见山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晚上忙乱,他也没来得及换衣服,这会儿衬衫湿了大半贴在身上,让他觉得黏腻又燥热。他打了个电话,又喝了口水冷静了一下,随后拿起浴巾走过去准备将人抱出来。贺见山弯下腰,将浴巾披在林回身上,一手穿过林回的肋下轻轻环住,另一只手刚要破开水面穿过腿弯——
一只沾水珠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贺见山惊讶地转过,不知何时,臂弯里的林回睁开了睛: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