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很快知道,原来禁欲和理性都只是艾尔海森的表象,他就是只披着羊皮……不,披着狼皮的狈。表里都是黑,只不过内里的黑中还带了点儿黄。
每回被他摁在床上时我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不小心触到了他哪根敏感的神经。他的兴致总是突如其来,也让我招架不来。
比如现在。
艾尔海森从身后轻含住我的耳垂,拥住我腰际的手也下移到了更深的位置。
他的手很大,单手的长度恰好是我腰部的宽度。掌心也散发着近乎灼人的热气,被它贴上身体时,我总会情不自禁地在唇边逸出一声轻叹。
“艾尔海森。”
我想伸手去推他,却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撩得有些腿软,声线也带了些微弯弯绕的意思。
然而很快,艾尔海森便重新站直回去,整理了一下肩头的外套,又将我凌乱的鬓发捋顺掖好。
待他不疾不徐地做完这一切,明亮的光线便争先恐后地涌入昏暗狭窄的升降机舱。
几个在一楼等候乘梯的学者冲我们打了声招呼,仍沉浸在方才的被撩拨中的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艾尔海森却轻轻点头以作示意,大大方方地迈宽步子向智慧宫南门的方向走去。
我难以置信地叫住艾尔海森,待他回头,我抬起一双含泪的眼,仔细打量他那张白净的精致的面庞,却始终无法寻到他在那间因晦暗而显得暧昧的升降机舱内意乱情迷的证据。
“怎么了?”
此刻的艾尔海森,呼吸平稳,神情淡漠,语气冷静,与方才在我耳边急促喘气的他判若两人。
我:“……”
我:“衣冠禽兽这个词说的怕不就是你吧?”
艾尔海森轻轻蹙眉,露出几分疑似迷惑的神色来。他问:“何出此言?”
我无语凝噎。
恶狠狠地瞪了他几秒,我懒得再同他纠结这个注定无解的问题,决定先回办公室拿课件,毕竟正事要紧。
艾尔海森长腿一迈,便轻易追上了两三步才越过他背影的我。
见周围没人,他伸手,轻轻捏了捏我那被他含得有些发红发肿的耳垂,低声说一句:“要休息一晚吗?”
我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认真说道:“休息一周吧。”
艾尔海森思忖了几秒,迎回我因饱含期盼而微微发亮的眼神。
他说:“我认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