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作为百官之首,名义上在诸侯王之上,这是总领朝政的职位,甚至可以和皇帝分庭抗礼。
如果世家大族获得了丞相的地位和名义,他们不但能在道义上压制张宇,还能胁迫皇帝完全听从他们的意图。
如此一来御史大夫还能给外人?
那必须是他们文臣的专利品。
到那时,就算张宇这个太尉和皇帝联手,世家大族也有两个三公之位,完全可以越过皇帝,在神龙国另外形式一套标准。
就连沈炼此刻也都看出来这帮文臣的野心了。
外朝控制在他们手里,军队又不能和皇帝完全联合在一起,他们就可以仿照秦氏拓跋氏,最轻也能换一个皇帝。
若皇帝不听话,他们就可以挟持大义的名分,推翻神龙国的正统地位。
这和逆贼有什么区别?!
他偷偷看着张昊的脸色,发现张昊居然对此似乎一无所查。
沈炼有点着急了。
可张昊岂能一无所查。
对那帮人的野心他早就看出来了。
“三公地位而已,让他们争抢去吧!”张昊心中暗忖,“只要这一次我军能打退敌军的进攻,甚至干掉敌人的一部分兵力,朕本身的权威就更加牢固了,他们争来争去,且不说能不能得到他们想要的地位,就是能够得到,朕一句话就能罢免,有什么用?”
于是,张昊悍然以群臣争论不休为由,先暂时放弃对三公的确定。
“今日还有更大的事,秦氏与拓跋氏派遣使者前来递交战书,此事还没有商议出应对之策,诸位为区区三公之位便争得面红耳赤,这成何体统!”张昊呵斥。
群臣毫不在意地谢罪:“臣等万死!”
对,臣该死,可臣就特么不死,你能把臣怎么样呢?
张昊内心吐槽一句,立即责令鸿胪寺与礼部拿出对策。
两部哪里有对策,便将皮球提到了兵部。
兵部尚书简直是个小透明,在朝堂里也没有什么盟友,他都在考虑是不是该致仕回家养老去了,如今两部将皮球提给他,他便毫不客气,直截了当地将两部弹劾了一顿。
“身在六部衙门,毫无报国之念,大敌当前之时,竟然推诿责任,如此大臣,岂能为陛下之耳目,万民之首脑?”小老头站出来怒喷。
李永年立即拉偏架:“既然是公开挑衅,应该由兵部拿出主意,否则,要兵部何用,兵部尚书渎职!”
眼看又要吵起来,这一下张昊可不坐视不管。
该有的威严还是要有的。
“兵部所言乃是程序,李永年违反程序了!”张昊提醒,“念在你今日是首次犯错误,朕不追究你的责任。不过,你既然站出来,就应该拿出应对方案,如何退敌,你先出谋划策。”
李永年缩起脖子,这可不是他能担得起的责任。
“既然如此,你站出来干什么?”张昊吩咐,“罚俸一年,镇南王弟,你来说说怎么应对当前的危机局势。”
张宇还是那句话,要先设置太尉总领军务。
按照他的意图,一旦太尉到手便立即调令虎贲军北上,将苏先先害死在北方抗击两国南下的战场。
然后,皇帝不得不派遣柳无双出战。
到那时京师空虚,他不能不调派南方边军北上,如此一来京师就落入了她的控制之下。
所以,张宇依旧板着脸回道:“若不能设置一个统一指挥的衙署,我们无法与敌军作战,没有优势兵力便没有得胜的可能性。”
好,这可是你说的!
张昊当即诏令两国使臣觐见。
亲国使臣很狡诈,到了奉天殿,以外国臣子的礼节拜见天朝皇帝,可拓跋氏的使臣依旧还是那么的嚣张。
他直言问道:“我拓跋氏狼主,不日便可君临京师,不知皇帝做好了投降的计划没有,若是还没有,那就赶快把传国玉玺、玉册金书交给我们带走,这不是张氏皇朝的信物。”
张昊微笑道:“自古神器有德者居之,拓跋氏有这个资格问鼎中原,还是有那个实力让中原人向你等蛮夷低头?”
那使者冷笑道:“我此来,做好被你们杀害的准备,我只带来狼主的意思,其他的不在我考虑之内。”
张昊忍俊不禁。
这分明是一个怕死的货色,却做出如此慷慨激昂的姿态。
“拖下去,打他三十大板扔出去!”张昊吩咐,“至于对拓跋氏的回复,朕就一句话,他知道传国玉玺是什么不?”
拓跋氏使者大叫着,带着一点劫后余生的侥幸大骂。
他还真不知道传国玉玺是什么。
在他们看来那不就是一块石头吗,将来拓跋氏打下天朝京师,拿出来给大家开开眼就是了。
他哪里知道,甚至秦氏萧氏也不可能知道,传国玉玺并非只是一个单独的信物。
和龙皇印不同,传国玉玺是一整套完整的规范传承。
甚至可以这么认为,传国玉玺就是一套权力传承和运行的逻辑规则。
这要比张昊熟知的传国玉玺复杂而且庞大的多。
这种事,拓跋氏作为草原蛮夷怎么可能知道呢。
张昊干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