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强取。
借着窗外映入的微弱光芒,阎瑗看到她的手镯还没有取下来,她的手已经因为手镯的束缚变成青紫。
“够了!”阎瑗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
“快了,你看,我再坚持一下就取下来了。”张玲语气中听出几分高兴的感觉。
“你再坚持这手就真废了!”阎瑗没有听信张玲的狡辩,接着上前用力扯开张玲的手,并把手镯重新推回到手腕,“其实,取不下来挺好。或许这就是上天对你的暗示。”
“暗示?”张玲抬头仔细看着阎瑗。
“对,是暗示。暗示李想就是你命定的那个人。”
阎瑗看着张玲仿佛进入了一种畅想状态,脸上不自觉的露出恋爱中的幸福笑容。
那么其确信张玲此刻应该在回忆一些与李想在一起的幸福画面。
阎瑗有些心疼帮着张玲揉着青紫的手并接着说:
“所以说你就别再作践自己了。就算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也可以坐下来商量着解决嘛。你不是常说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为何轮到自己……”
张玲没等阎瑗说完,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俯视着阎瑗说:
“别的事情都行!在感情方面觉得可以在一起,那就必须连同灵魂坦诚相待;若不想在一起了,我张玲也不会像十七八的小姑娘,要死要活的不愿意分开。所以他李想凭什么?”
阎瑗听着张玲的话语猜测道:
“你的意思是李想有新欢了!谁呀?”
“你见过的。就是那个姓两个字,还爱装高雅的女人。”张玲有些情绪激动的说。
阎瑗听到这里已经完全忘记了对李想的承诺。随即转变阵营同张玲一起臭骂起李想。
两姐妹凑在一起几乎把能想到的,咒骂男人的所有词汇都按在了李想身上。
可能有点太嗨!
引来了父亲猛烈的敲门声。
“喂,阎瑗。干嘛呢?不知道老头子我不比你们年轻人睡眠浅。你们不睡觉都给我滚出去到大街上嚷嚷去。别在家里打扰我睡觉。”
阎瑗在父亲的眼中,向来是无法无天的存在,下意识的就先训斥她了。
阎瑗因为咒骂李想的开心劲头犹存,偷笑着指责道:
“都怪你!”
张玲一把将阎瑗推躺在床上起身装模作样大声指责道:
“阎瑗,听到没?让你安静点儿,可你就是不听,看吧,把我爸给吵醒了。这可咋办?不管了。我爸以后要是不让你进家门。到时候我可不替你求情。”
张玲这么一招祸水东引,父亲在门口叫骂阎瑗的声音更洪亮了。
阎瑗起身准备解释却被张玲捂住了嘴。
“爸啊,我已经替你好好臭骂过阎瑗了。她表示再也不敢了。你快睡去吧。”
听着门口的父亲离去,阎瑗这才挣脱了张玲,瞪眼指责道:
“好你个张玲……”
张玲连忙打断示意说:“安静!你还想再招来我爸?到时候我爸说不定真把你丢出去。”
阎瑗确实表现出害怕的模样,压低了声音:
“明明是你最大声了。干嘛让我来背这个黑锅?我不背。不行,我要去找伯父解释清楚。”
阎瑗说完就咋呼着向门口而去。
想着张玲会被自己的行为吓得求饶。
不曾想张玲打了一个哈欠,扑通一声躺在了床上,并摆手说:
“去吧去吧。你要是不困就去吧。我可困了,先睡了。晚安!”
阎瑗此时尴尬至极!
没想到张玲都不配合着拦拦她。
无奈!
人都已经快走到了卧室门口,她阎瑗要是就这么转身回去睡觉,定会被张玲耻笑一番。
于是她灵机一动决定出门去洗手间溜达一趟。然后回来装作得意的模样就说已经找父亲理论过了。
顺带再说两句威胁与引诱的话,让张玲立刻主动去找父亲领罪。
到时候张玲的行为多半会惹怒了父亲,那么她阎瑗就等着在一旁看戏拱火。
片刻。
阎瑗再次回来,卧室里安静的出奇,更没有等到张玲的调侃与质问,导致其在洗手间想了不少应对话术都没用上。
张玲睡了!
阎瑗长叹一口气抱怨着自己简直多此一举。
实际上张玲只是装作睡着罢了。
经过一番对李想的咒骂,也是因为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她的大脑此时清醒了不少。
倒不是因为清醒意识到自己冤枉了李想。
而是因为清醒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继续萎靡沉沦。
她觉得自己可以没有相伴一生的男人,但不可以让抚养她长大的老父亲担心。
今晚吃饭的时候她无意中注意到父亲的白头发又新添了不少。
父亲老了,是应该到她承担起照顾父亲的责任了。
明日她打算买那件父亲看了多次都没有舍得买的珍藏款老式收音机。
以张玲的经济实力,别说购买珍藏款老式收音机了,就是为父亲购买一栋别墅享受生活都行。
但是父亲这一辈人过习惯了穷日子,特别是钱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