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人在这个时候传出什么皇上跟秀女私会之类的混帐话，那他在众人眼中岂不是真的成了好色之徒？
一个皇帝好色，这是亡国的征兆，是所有大臣无法容忍的。
还有一点，他承认，他也确实是恼了她。
在母后那里看了她跟那些世家公子，特别是她跟许世昌和郭镶、赵玉坤三人之间的详细相处之后，他总觉得自己头上绿油油的。
就好似母后所说的，戴了好几顶绿帽子。
因为心生不满，所以他才故意想好好冷一冷她，让她反省反省自己的言行。
只是如今看来，她根本就从未觉得自己有错。
本还在琢磨着怎么抹黑楚玉姝的吴公公愣了愣。
诶？
皇上的反应不对啊，他不是应该第一个关心楚府大小姐，担心是太后娘娘欺负了她吗？
这些天楚大小姐使人差信过来约见皇上，皇上虽神色不耐烦，一次也没去，但皇上并没有打消将楚玉姝留在宫中的念头。
他还以为皇上心底始终是有楚大小姐的，可如今这态度……
难道皇上是真的放下了？
不打算将楚大小姐娶……不对，是纳进宫中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太好了！
皇上执意弄这么个人进来，让太后娘娘心情不好，本就很不应该，极为不孝。
吴公公顾自欢喜着，一时忘了回话。
凌亦琛微微拧眉，“吴达，朕在问你话呢，到底发生了何事？”
“皇上，是这样的……”吴公公回过神来，赶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着重’说了楚玉姝身上那能熏死人的奇怪味道。
凌亦琛眼神有些错愕，鼻尖好似又像那天一般，闻到了一股奇怪的让人反胃想吐的气味，“她身上的气味……真的那么难闻？”
虽说这些天他心底隐隐有些抗拒见楚玉姝，但是他一直以为，那天在她身上闻到的奇怪臭味，并非是她本身身上带有的，而是在哪里沾染上的，或者身上戴的香囊里放了什么东西。
哪怕是一时有些让人抗拒，但过段时间应该就会自然消去，可如今这么一听，那气味竟是从她体内散发出来的？
而且这都多少天了？那气味竟然还没消。
不但没消，貌似还有愈来愈浓郁的趋势，连那些秀女和母后都被熏得不敢靠近。
“真有这么严重了？”凌亦琛亲身体验过，虽然难闻，但也并非到这个地步吧！
吴公公用力点头：“真的很难闻，离好远就能听到，特别是有风时，那是根本没人敢靠近。”
凌亦琛拧紧了眉。
看来，确实是比那日严重了。
一想到这些天楚玉姝满身难闻的古怪气味，行走在御花园的花丛中，凌亦琛就有点一言难尽，还有些反胃，对御花园这个地方都隐隐产生了抗拒感。
甚至心中隐隐觉得，还好，还好这些天没有去见她，不然估计又会有几天吃不下饭。
吴公公心情极好，继续解释，“听说一开始的时候，用凝香丸泡浴，还喷了用各种花提炼出来的香水，闻不大出来，后来不知为何，那气味越来越大了，连那个闻着很香的香水都遮掩不住了，而且后来再喷那香水，那气味反而更奇怪了，秀女们没一个敢靠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