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清眠擅长观人面相,自然能看出来杜清嘉对她只是关心,没有别的意思,所以态度从始至终都很平和,被她多次质疑也没有叛逆生气。
但她确实想不出什么说辞搪塞杜清嘉。
在山上的时候,她不用跟人打交道,也没什么事需要瞒着师父。正犹豫着,她猛然抬起头,仿佛发现什么异状。
杜清嘉问:“怎么了?”
杜清眠没应答,像是在判断什么,然而下一刻,酒店里的灯噼里啪啦一阵闪烁,灭了。
杜清嘉打开手机站了起来:“是不是停电了?”
与此同时,房门被人敲响,似乎是裴友儿的声音:“嘉姐,我过来跟你对戏。”
裴友儿看起来不像是这么勤奋的人,杜清嘉有些惊讶,她走到门边通过猫眼往外看了看,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走廊好像也停电了。
黑乎乎的,对什么戏呢。
她疑惑着想打开门,却被杜清眠制止:“别开门。”
她的声音有点严肃,杜清嘉回头:“怎么了?”
她站在门边,听见敲门声又响起来,不急不缓的三声,刚好响在她耳边,“嘉姐,开门。”
离得近了,杜清嘉才体会出点不同寻常来,裴友儿说话是带点高音调的,不像现在这么迟缓又有节奏,再加上同样缓慢的敲门声,身处漆黑,她忽然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她拿起了桌子上放着的花瓶。
猫眼上忽然怼过来一只眼珠子,缓缓转动着往里看,弯成微笑的模样。
杜清嘉握着手机,丝毫不觉这光芒已经出卖了她,也没注意到猫眼上的眼珠子,还想着要不要出门看看是什么牛鬼蛇神,趁着半夜停电跑出来吓人。
杜清眠没料到她这么生猛,无奈之下一张定身符拍上去,把她弄到沙发后面。
手机的光灭了,敲门声第三次响起来,杜清眠不急不慢的从背包里掏出吃饭的家伙,开门。
所有的灯都熄了,为防偷拍,全遮光窗帘拉得严实,所以现在的屋子里是完全黑暗的。
杜清眠站在裴友儿面前,有浅浅的呼吸声。
裴友儿低低的笑起来,声音飘荡在寂静的室内,无比诡异。沙发后面不能动弹的杜清嘉头一次不淡定了,却没办法重新寻回对身体的掌控权。
一片黑暗里,裴友儿腕上的玉镯还散发出微弱的荧光,她的双手往前掐过来的时候,杜清眠能看到玉镯也朝着自己的方向过来,等它的荧光接近到能照亮杜清眠的时候,裴友儿看清了她的脸,也发现了她不是自己目标。
她瞳孔有些意外的放大,但还是掐了过来。
杜清眠不闪不躲,在呼啸而来的风声中从容地扬起一把金钱剑。
朝着裴友儿的天灵盖劈了下去。
金钱剑是用铜钱和红线串起来的,可以用来降妖伏魔,避煞挡邪,跟普通宝剑最大的不同就是没有剑刃,不至于把人劈死,但直接劈到天灵盖上,还是挺疼的。
铜钱碰上硬邦邦的实物,杜清眠听见咚的一声闷响,裴友儿的身子向前栽了过来。而她腕上的玉镯骤然失去光亮,黑夜里一缕黑雾向外急急飘散。
杜清眠躲开裴友儿,手指夹起一叠符篆,迅疾地向前抛出,那叠符篆登时分散开一张张立在半空中,围成一个圆形,散发出淡淡金光。
走廊里其它住客正在责问发生了什么,杜清眠把门关上,屋里再次变得寂静。金光里的黑雾仿佛受到灼烫,冒出蒸发似的白雾,一个女鬼也渐渐显形。
杜清嘉从沙发后露在外面的一双眼刚好看到这一幕,表面无法有任何波动,内心却掀起轩然大波——
她觉得需要被保护的小白花妹妹,竟然在捉鬼!
她的三观被震碎了。
明显超自然的画面出现在她眼前,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这个妹妹。
女鬼的身影在金光中忽明忽暗,还在断断续续朝杜清眠告饶。
杜清眠置若未闻,手中掐起指诀,那叠符篆迅速地往中间围拢,金光熄灭时,也将女鬼绞杀干净。
师父教她捉鬼的时候说过,鬼像人一样,有好有坏,因为生前怨气逗留人间的,放他一马也罢,恩怨自有地府了结。但碰上作恶修炼的,必须灭掉。
很显然,刚才的女鬼就是后者。
女鬼消失后,酒店里的磁场也渐趋稳定下来,灯具全都亮了。
杜清嘉被杜清眠放开,从沙发后面出来,看见额头红肿的裴友儿正昏迷不醒躺在地上。
对着杜清眠,她竟然一时无言,索性佯作淡定道:“等会儿我先把她弄回去。”
蹲到地上准备扛起裴友儿的时候又忍不住问了句:“你这本事是你师父教的?”
杜清眠见她态度有所缓和,点头。
杜清嘉若有所思。
第二天裴友儿还是没醒,陈导仿佛甩掉一个大包袱,趁机谢绝了那笔资金,说电影赶进度等不及,又换回原来的女二号。
女二号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陈导的戏一般人没机会拿,又承诺了下部戏还给她预留角色,便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剧组的工作走上章程,杜清眠看杜清嘉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