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披上了厚重的蓑衣,幽幽的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他的意识,已经出现在了另外一个世界里。
……
“此子疑我!”
武后愤怒的将御案上的一切奏章狠狠的甩到了地上,脑门上青筋贲张。
“天后息怒。”明崇俨站在一侧,愧疚的拱手说道:“是臣有错在前,若非臣妄念动起,前往掖庭,也不会将这件往事重新翻起来。”
“这不是什么往事。”武后阴冷的目光落在明崇俨的身上,咬牙说道:“太子是本宫和陛下的儿子,是本宫怀胎十月生的儿子。”
“是!”明崇俨赶紧拱手,神色惶恐。
许久之后,武后这才冷冷的收回了目光:“你有罪,随意挑拨天家关系,罪在不赦,但现在重点不在伱的身上,等到太子之事了结之后,本宫再好好的治你的罪。”
“臣领罪。”明崇俨低头拱手,神色肃然。
武后目光闪动,轻声说道:“太子太多疑了,为人又不坚定,这种事情,他根本就不该听信,遇到了,
明崇俨站在一侧,嘴角微微抽搐。
如果太子真的将这一切公开化,那么这件事就不会有任何操作的可能。
即便是明崇俨,也会被冠以妖道之名,西市斩首。
皇帝不会有任何污点落在自己身上。
武后阴着脸,冷声说道:“太子,得给他一个教训,他必须知道这种事情,他不能有丝毫疑惑。
亲生父母都怀疑,他这个太子,还做来有什么用,本宫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竟然比不过三言两语的谣传。”
武后转过头,看向明崇俨,道:“侍中张文瓘的孙女下个月要嫁给高家高巍,而高岐颇受太子信重,把这条线断了吧。”
“喏!”明崇俨躬身。
“还有,他既然怀疑,那么就让他怀疑到底吧,本宫倒要看看,本宫这个儿子,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武后的眼神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是!”明崇俨拱手,然后说道:“还有江南,越王和曹王,他们和太子走的过近。”
“查一查。”武后嘴角微微抿起,冷声说道:“南昌王当年查的,不还是有个钩子吗,接着查吧。”
“是!”明崇俨躬身,小心的探问道:“那么南昌王?”
“太子的性情如何,以南昌王为例,宗室之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武后轻轻的悄悄御案,冷声说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心思,这一次都全部都看一看吧。”
稍微停顿,武后平静的说道:“诸相,诸大将军,诸尚书,寺卿,将军,亲王,郡王,公主,还有民间士子,致仕耆老,上上下下的人心变化,这次都看的清楚一些。”
“是!”明崇俨突然感到有些冷。
“还有你。”武后抬头看向明崇俨,说道:“你要小心,冲在最前面的人,总是死的最快的。”
“臣为天后,万死不辞。”明崇俨认真的躬身,随后说道:“若臣有事,一切当交托给范右史。”
“若……”武后轻轻停顿,然后问道:“若你真的出事,谁最有可能?”
“若在高原之上,当为南昌王,若在高原之下,当为太子。”明崇俨拱手,说道:“天下能杀的了臣,有心杀臣的,也只有这二人。”
“南昌王?”武后转头,看向明崇俨,不解的问道:“南昌王和东宫之间关系没那么近吧?”
“不是太子。”明崇俨稍微停顿,拱手说道:“是为英王,还有相王。”
武后转身,盯向明崇俨,眼神冷厉的说道:“你想对三郎和四郎动手?”
“不是。”明崇俨略微苦笑,说道:“臣怀疑南昌王会担心臣对英王和相王动手。”
“那你最好别再去高原了。”武后淡淡的一句话,已经让明崇俨凛然。
“是,臣告退。”明崇俨微微躬身。
武后不在意的一摆手,明崇俨便已经躬身而退。
行走在宫道之上,明崇俨抬头看向东宫方向。
轻声一叹,有些事情,他做的多余了。
……
洛水之上,乌篷船缓缓的进入了洛阳城。
老叟坐在船上,望着远处的洛阳皇宫,面色平静。
这天下间,恐怕没有多少人知道武后深藏在心底的野心。
李贤真的不是武后的儿子吗?
在李绚看来,这个问题已经没有纠结的必要了。
就算李贤是武后的亲儿子,他这个太子的使命,也已经到头了。
之后便是李显和李旦。
武后未必然是在护着李显和李旦。
她不过是在避免一旦皇嗣只剩下了李旦,那么满朝的资源就会全部堆砌在李旦的身上。
包括众北门学士也是一样。
那样武后再想做什么,就难了。
现在还好,武后的注意力还不单独在李绚一个人身上,一旦李显担任太子,李绚就要被针对的多了。
他得想个办法。
……
清晨,一名老叟站在洛阳河畔。
洛水之上,五条长舟依次前行,押送货物,前方茅山。
许久之后,老叟站在一艘乌篷船上,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