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去年十一月初,本来应该是辰时正商队出发的,但突然商队护卫队长说要提前出发,小人原本不愿意,毕竟小人才是商队主管,本来要呵斥他,但他却拿出了国公的私印,强行要求小人提前出发。”李士恒苦涩的摇摇头,说道:“小人不得不遵从,后来小人还去信询问国公,国公让小人不要多管闲事。”
……
李旦不停的赞同点头,眼神中满是愤怒和凶狠。
这一句话,段宝玄就是要为李敬业的棺材板,钉上最后一颗钉子。
心中无比惶恐。
这句话一旦传出去,立刻就会成为无数臣僚弹劾李敬业最锋利的刀刃。
……
一边是对英国公的忠诚,一边对自己两个儿子的担忧。
……
何以求微微低身,凑在李士恒的耳边,轻声说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你们一族的人,如果没有遇到天大的机遇,那么三代以内,整个蓟县徐氏,会彻底的灭族,再没有任何男性族人在世。”
一枚拇指大小的小印被放在堂案上,崔谧,段宝玄,裴炎,看着这枚阴刻着一个“齐”字。
怪不得他总觉得今日这审讯,熟悉的味道很重,他本来还奇怪,大理寺何时出了这么一名厉害的寺正而他不知晓,原来,这一切都是南昌王在暗中搞的鬼。
去年冬日,大唐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从新罗撤军。
“此事商队中诸多管事都清楚的,上官可以去随便询问。”李士恒轻叹一声,彻底堵住了李敬业的退路。
好在没有大案,这事牵扯不到他。
去年十一月,吐蕃人虽然开出四倍价钱,但大唐和吐蕃开战在即,普通常人都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又何况我等。
“为何会是一个齐字?”段宝玄主动开口,何以求立刻站到一旁。
看着李士恒无比犹豫,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何以求惊讶的看了李绚一眼。
尤其是英国公府里的管家,商队的管事,都曾经不止一次的劝说他,但他依旧选择这么做,已经是明知故犯了。
哪怕是当年在玄武门之变时,李積也选择置身事外,甚至在当初,他便已经和秦王府关系密切。
裴炎面色闪过瞬间的难堪,但就在这个时候,李士恒终于开口了。
李绚坐在一旁,左手轻轻一摆。
堂中众人,同一时间全部惊骇的看向了段宝玄。
在场众人全部都脸色肃然。
李士恒无比惊恐的抬头,心中早就已经是天人开战。
裴炎这个时候紧紧的闭上了嘴巴,去年那个时候,他虽然在草原,但刑部的事情,从来就没过瞒的过他。
三个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的侧过头,光是这一封信,就足以将李敬业送入十八层地狱。
“去年十二月,不会是本王留在杭州的事情吧?”一侧的李绚有些不确定的抬头。
下一刻,两名千牛卫已经拱手,然后快步的跟了上去。
一个声音告诉他,你已经背叛英国公了,还在乎什么。
这样的事情,长安万年二县根本就兜不住,至于大理寺,那个时候,段宝玄已经是大理寺卿了。
南昌王这是深恨李敬业不死啊!
裴炎的目光扫过一侧的李旦。
李士恒抬起头,嘴角微微抽搐,说道:“老太爷当年受封莱国公,莱在齐地,故用齐字。”
攻心之策。
李绚从李旦的手里接过信件,一边看,一边说道:“天后为了准备大战军需粮草,多少日夜不眠,苦心孤诣;圣人为了大军后后顾之忧,婺州,新罗,突厥,用心至深。可偏偏我们的英国公,唉!”
去年十一月,刑部并无大案。
“你叫徐士恒,家在幽州蓟县,西郊徐家庄,家中有父母在世,有一兄长,兄长有三子,俱已成家;你还有一个姐姐,早年加入定州周家,有一儿一女;另外,徐家庄还有你不少族亲,你还有两族的四位表兄,共计四十八个男丁,他们都要被流放,妻子儿女没入掖廷为奴,他们后人,三代以内,没有任何出官的机会。”
何以求迅速的找出那封信件,自己看了一眼,然后传给上面的崔谧,段宝玄和裴炎三人。
你觉得,这种情况下,在你死了以后,还会有人这么费力去保护他们吗?”
左千牛卫中郎将何堦肃然的将一份公文递上,脸色严肃的看向段宝玄,裴炎和崔谧三人,说道:“去年十一月二日夜,中书省有一名运送夜香的工人失足落水而死,因为涉及中书省,千牛卫连夜调查,后来因查无结果而停止。”
“他死了,千牛卫突袭那日,他和他的手下反抗,被千牛卫所杀。”李士恒微微低头。
“有一封书信。”
但……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李士恒真的还愿意为李敬业担负一切罪责,那么在场众人也只能认了,但是……
齐,山东,齐王李元吉故地。
一个声音则是在警告他,就算这样又怎样,英国公势力何等之大,就算是这一次逃过了,也有无数人会追杀他。
最后大唐成功撤军。
段宝玄,裴炎和崔谧三个人顿时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