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众人当中,有两人就是李贤的太子洗马。
李显则是有些全不在意的说道:“反正有王叔在身边,显又需要在意什么呢。”
李贤点点头,侧身说道:“回去后,将胡舍人在东宫所做一应之事,全部详细察查,务必不留任何隐患。”
李贤认真的点头,说道:“这是正事。”
“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就是贾辉诬陷太子殿下谋害骆宾王和魔门隐极宗宗主云鹤壁出现之事。”
“还有半个时辰左右。”李显率先开口,然后说道:“王叔,这位户部郎中,泄露的……”
李绚赶紧摆手说道:“那不过是贾辉用来转移视线的做法,殿下不必认真,此言甚至都没有传到长安城,只是臣觉得殿下应该知道,所以才提了一句,其实朝中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此事。”
“你啊!”李贤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看向李绚,轻声问道:“王叔,你最近在读何书?”
他们两个,是李贤真正的左膀右臂。
当看到李绚出现在甲板上的时候,李贤眼神不由的微微一变,随即停口,然后直接站起身来,温和的看向李绚:“王叔,事情可是忙完了?”
太子中舍人胡载,是一众太子舍人之首,与太子中庶子共掌东宫文翰,侍从规谏太子,纠正违阙,傧相威仪,综典奏事文书,监督医药,检奏更直名册,职如黄门侍郎,职权很重。
李贤看向李绚说道:“王叔放心,当初有人不过是提了一句,当时筹谋之人甚多,后来挑选之中,就将他放弃了。”
“二兄,三郎和四郎,这不也是在府里被困了良久,好不容易出来,自然不想再在长安待着了。”李显气色有些颓然,这段时间,他的弓马之术虽然有些精进,但他并不是他的喜好。
“原来如此。”李贤点点头,长松一口气坐下,随后他沉吟的说道:“本宫明白王叔的意思,这骆宾王和贾辉往来甚密,贾辉和吐蕃人有所勾连,骆宾王恐怕要少不了有嫌疑。”
李贤的眉头一紧,顿时回头看向身后众人,他看着众人问道:“当时举荐骆宾王的,是何人来着?”
“喏!”李绚认真的拱手。
李绚浅浅一笑,似有深意的说道:“臣倒是不介意,不过殿下可要想清楚,数十年前,除了废太子李承乾,最擅长编书修书的人,便是魏王李泰,这魏王李泰的下场如何,殿下还要本王说吗?”
“嗯!张公,皇甫公多日劳累,本宫原定带他们一起去骊山,但二公宁可留在长安也不愿意来,便只能随他们来。”李贤扫了李显和李旦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反倒是这两个家伙,硬生生凑了上来。”
刚刚上船,李绚就看到太子李贤正坐在甲板的矮几前,矮几上放着一壶酒,两侧分别坐在英王李显和相王李旦。
……
李显这个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对着李绚拱手平揖,还礼道:“王叔,那人是谁,可曾诛杀?”
《后汉书》编注是李贤挂名,太子左庶子张大安领衔,刘纳言等辅,对东汉一百九十五年的史事进行新的编译注释,其中政经佛道,历史人物,都有所涉猎。
李绚侧身看了李显一眼,然后才认真的说道:“皇家子弟,永远要警惕外戚势力太强,尤其是皇帝岳父,杨坚和王莽,就是其中的代表,此类之事,殿下修纂史书,千万注意。”
李绚神色谨慎,说道:“贾辉,户部户仓郎中,关系重大,他之事,已经涉及整个天下的仓储之事。天后已经派出数路御史,赴天下各道察查粮草储备实情,尤其是西北道,由侍御史,检校太子洗马陆元方前方,兵部员外郎来遂,大理寺丞狄仁杰全部赶去,务求西线粮草军械储备,不出任何问题。”
张公,自然是太子左庶子张大安;皇甫公,是前雍王长史,如今的太子詹事皇甫公义。
李绚看着李贤说道:“殿下今日让张公休息了?”
李贤看着两个弟弟,仔细的说着汉光武帝刘秀的故事,李显一副没在认真听的样子,反而是李旦听的很认真。
李贤认真的点点头,说道:“外戚之事的确应当警惕。”
……
李显随意的坐在那里,李旦坐的很端正。
“臣南昌王,鸿胪少卿绚,见过太子殿下,英王殿下,相王殿下。”李绚对着三位皇子沉沉躬身,拱手上揖,施礼道:“臣幸不辱命,内患已清。”
李绚神色肃然的拱手:“殿下,那人正是户部仓部郎中,前太子洗马,贾辉。”
李绚点点头,说道:“好在当时未曾将其纳入其中,否则到了今日,殿下恐怕就要有大麻烦了。不过即便如此,臣还是希望殿下能告诫东宫臣僚,近日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该说出去的话,一定不要说出去,万一日后真的有了重要之事,那么东宫难免会牵连。”
李绚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三日之前,天后下旨,调户部郎中贾辉前赴临洮兰甘诸州,察查诸州粮仓储备和兵仓储备之事,其人趁机在武功县和吐蕃密使交换消息,被臣抓捕,可惜晚了一步,让吐蕃密使逃了。”
不过胡载虽为太子中舍人,但他却并不是李贤的人,起码不是李贤的心腹。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