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谕,调任长安国子监教授,虽然职位是平调,但其实已属升职。
李绚虽然没有向皇帝多要求什么,但是这些东西,也无需他多说什么,自然有人会办好。
“王爷,属下回来的时候,金吾卫左右街使已经在朱雀大街上,贴上了剿灭无生道的布告。”
李绚点点头,说道:“这应该是陛下的意思,这件事情早点了结,对所有人都是一件好事。”
看了四周一眼,李绚转口说道:“走吧,我们去书房。”
“喏!”余泽立刻拱手,神色在同一时间已经肃穆起来。
这件事情,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恐怕还别有玄机。
……
书房之中,李绚伸手,倒了两杯热茶,一杯推到余泽身前,一杯留在自己面前。
李绚开始将昨日所有之事,他在归德县主府邸,见到乐陵县主驸马于善询,弘化公主,及其夫安乐州都督慕容诺曷钵,其子右豹韬卫将军慕容忠等人开始,到后面,淮南大长公主,相王李旦,武承嗣和天使相继抵达之事,一一都说给了余泽。
还有之后,通济坊内的屠杀,下葬,葬礼之后密道内的搏杀,全部都仔细的说了一遍。
李绚尽可能客观,尽可能不带任何个人观念和想法,就如同一个旁观的人一样,将自己所做之事细细叙说一遍。
“王爷是觉得,自己所杀之人,并非是东海王?”余泽敏锐的察觉到了李绚心中真正的想法。
李绚轻叹一声,拿起了桌上的热茶,轻声说道:“宫中内卫局已经证明了死的那人,的确是隐太子血脉,而且新罗国使和吐蕃国使都已经证明,那个人就是和他们见面之人,所以东海王还是死了。或者更准确的讲,他是败了。”
“败了。”余泽身体微一停滞,隐隐间有些明白李绚话里的意思。
“是啊,败了。”李绚看了眼茶杯中波荡的水面,然后说道:“或许他可能并未死亡,但是在眼下这一战,他彻底的败了,即便是他未来死而复活,重新归来,但各大世家,宗室,都不会再看好他,没人和他合作,那么他即便是真的东海王,他也是假的,真正的东海王已经死在了本王之手,败了也就等死了。”
“败了,也就等死了。”余泽隐隐间明白了什么。
“或许他现在真的未死,但是现在等着他的,无非就是被人追杀而死罢了,端看这人是谁了。”李绚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森严的杀机,但一闪即逝,李绚随即转口说道:“此事对我等来讲,已经了结,我们接下来需要关注的是吐蕃之事,看看该如何才能从吐蕃国使的嘴里,问出吐蕃国内,对大唐积极准备的这一战,究竟做了什么应对。”
“吐蕃国使他能知道吐蕃国内的备战情况?”余泽有些诧异的看向李绚,说道:“恐怕吐蕃国内就算是有做什么,怕也不会告诉位在长安的吐蕃国使吧。”
“本王不在意那个,本王想知道的是,吐蕃国内一旦成军,领军可能为谁,军士可能来自何方,将领可能为谁,性格如何,弓弩刀剑准备情况如何,吐蕃境内,哪里是设伏的要害之处,哪里是水源和粮草的获得之处。”
李绚神色淡淡的说道:“兵法有云,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大唐与吐蕃之战,归根结底在于粮草。粮草不济,任凭前期攻下多少城池,杀戮多少敌军,都难以避免败退的下场。当年杨广三征高丽,结局便是如此。”
“王爷所说这一些,可全部都是兵部职方司的职责。”
“兵部啊!”李绚轻叹一声,神色肃然起来,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兵部职方司对吐蕃的情报搜集,乃是整个大唐最机密当中的机密,即便是他,也无法探知一二。
“这样的东西,我们还是自己想法整理一份吧,最好希望我们整理出来的,能够和兵部相同,哪怕是相似亦可,若是我等自己收集的情报,和兵部职方司有了出入,那麻烦就大了。”
李绚轻叹一声,说道:“论钦陵从来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是!”
“另外,还有朝中。”李绚轻轻冷笑一声,说道:“朝中也要盯着,之前的种种事情,已能清楚的看到,有人并不想本王好过,既然如此,本王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起码不能让他们安静下来。”
裴炎和武承嗣,这两个家伙,若是让他们算计到李绚身上,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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