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真种都是传说。
“神国。”司马承祯吐出两个字,眼神中透出一股厌恶:“神国能够极大的隔绝天地法则的影响,让她可以在神国之中完成阳化,然后在神国中成就金丹。”
看到司马承祯紧握的拂尘,李绚淡淡的摇头,说道:“真人错了,神国是神国,金丹是金丹,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道路,若是神国当真有如此大的威能,那么从上古传承到现在,神国也不至于接近灭亡了。”
司马承祯微微一摆拂尘,淡淡的说道:“不是神国的威能太低,而是我道门的威能无铸,无数年来,道门修士破山伐庙,摧折神灵,又岂是等闲。况且,谁说神国接近灭亡了。”
司马承祯最后一句话,让李绚猛的抬起头,眼神中满是骇然。
没错,谁说神国接近灭亡了。
灭亡的不过是一些邪神祭祀罢了。
真正得到国家承认的正神,是依旧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神国的。
就比如,茅山。
就比如,真灵位业图。
有人在神国作为掩护,成功晋升金丹,这种事情即便是现在没有,过去也一定有过。
更别说,媱后和茅山之间,还有着若有若无的关联。
李绚的眉眼低垂,轻声开口:“她何时会突破?”
“应该就在这些日子。”司马承祯脸上流出一丝犹豫之色,然后才又开口说道:“应该就是在这几日,天地运转,气机变动,让她不得不从歙州后退。”
李绚微微颔首,很明了的说道:“媱后要借用我军士卒的血肉神魂。”
“不错。”司马承祯满意的点点头,李绚举一反三,人并不笨。
官兵虽然不是天阴信徒,但他们的神魂依旧有可用之处。
即便是不成砖石,也可以成为火焰。
司马承祯抬起头,望向西北方向的仙人谷,沉声说道:“在那座山谷当中,必然有着无数的陷阱,稍不注意,就是死伤无数,到时鲜血和神魂,一旦被媱后所得,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如此,真人何必不让士卒撤走,采用其他方法,断粮,断水,或者水淹,火攻,烟熏。”李绚一连串的说出好几种方法,全都是能最大程度减少军卒死伤的方法。
“仙人谷为其老巢,内里机关密布,根据内部的消息,里面早就已经早好了充足的准备,内中有足够一月时间的粮草和饮水,对于水火攻击之法,在设计之处便有所应对,若无特殊之法,恐难杀入。”
“那就等,没了我军的介入,媱后突破的机会必定大减,我等又何必冒着自我损伤过重,反过来又助其成道的风险,何妨等一等,时间一长,时机一过,其人自败?”
李绚有些不明白,司马承祯的想法和做法很有矛盾之处。
一方面,他不想让媱后成功凝集金丹,另一方面,他又想要很快的杀到天阴老巢深处。
明明知道这一路风险极大,很有可能会助其成道,可是他偏偏就是很急。
很急,都急。
媱后急,司马承祯一样很急。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司马承祯急于拿到,但又不想让外人不知道的东西。
它逼着司马承祯尽快想办法杀入到媱后面前,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偏又不能损伤太多的士卒。
而且不仅是司马承祯,甚至就连明崇俨也是一样的想法。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
“如果等待不及,媱后就会带着手下的教众一起自尽。”司马承祯轻叹一声,解释了这里面的原因。
如果真到逼不得已的地步,媱后必定会牺牲手下的教众,从而来凑足自己所需要的一切燃料。
这对李绚他们就难了。
不能让自我损伤太大,还必须要打破仙人谷的无数陷阱。
在媱后牺牲自己手下之前,打破仙人谷,杀到媱后面前,解决掉媱后,最后一举功成。
“真人这真的是问道于盲了?”李绚苦笑着摇摇头,摊了摊手说道:“此中之事,实在太难,小王一时怕也难没什么好的办法,或许中郎将他们,能别有妙法,毕竟现在,他们的手段还没有完全用出出。”
此刻处在
但凡能在史书上留下名字的,哪有一个简单人物。
“丘神積看似精明,实则愚蠢,未来,他会自己将自己送上死路,故而,这一次并不能去指望他。”司马承祯微微摇头,说道:“至于说明崇俨,神国之术对他克制太大了。”
李绚微微一愣,司马承祯,这算是在为丘神積批命吗?
“明崇俨的道法来历,王上想必有所知晓,而那些东西和神灵的勾连太强了,很容易被其所制……媱后经营仙人谷数十年,早已布下了重重机关,故而,此时想要破之,需要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说的就是李绚。
抬头看向司马承祯,李绚认真的拱手道:“真人,小王虽然愚人一个,也曾想过诸多方法,但勉强能用的,恐怕只有一个。”
“讲!”司马承祯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后路。”李绚嘴里冒出了两个字,然后略微解释:“不管成败与否,在总坛老巢之中,媱后必定有准备最后特殊的退路,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