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只求工匠,有足够的工匠便够了。”
“王爷真乃诚挚君子,王爷所求,老朽立刻着人去办。”抬起头,诸葛云刚准备离开,就看到了孙子诸葛明辉,他猛的一拍额头,恍然过来,说道:“差点忘了,王爷,明辉为人机敏,王爷在诸葛镇这段时日,若有所需,请尽情驱使。”
“那小王就厚颜相受了。”李绚站起来,对着诸葛云深深的施了一礼。
“王爷客气。”诸葛云还礼,说道:“老朽先去,王爷请忙。”
看着诸葛云离开,李绚这才严肃的看向诸葛明辉:“明辉贤弟,本王就不与你客气,现在本王要写几份公文给王刺史,本王口述你来执笔。”
“喏!”诸葛明辉快步的走到了一旁的桌案前,然后拂开下摆,认真的开始书写。
“婺州别驾李,谨奏王使君,下官已抵至梅岭关下……”
李绚口述很快,诸葛明辉写的同样不慢。
李绚在信中除了交代眼下的局面和自己的打算外,更多的还是要东西。
兵卒,战马,弓弩,军械,工匠,医者,药材等等等等,李绚要的量很大,摆明了一副要在这里长期坚守的架势。
同时他也明确的提醒王方鳞,要做好杭州和越州无法及时来源的准备,同时及早和衢州、括州联系,争取他们的支持。
毕竟婺州一旦沦为战域,括州和衢州同样会受到影响。
李绚的目光落在了诸葛明辉身上。
话说回来,诸葛八卦阵这种太高级的东西他用不了,不代表其他的阵法他用不了。
……
叶绾绾站在城墙之上,目光冷冽的看着城下的婺州役卒在摆列布阵。
竖盾在前,弓箭手在后,刀盾手和长槊兵在最后,整齐列队,整整两百人。
人数倒不是很多,但是在他们的后面,还有两队骑兵在远处隐隐的窥伺。
不时的向前冲击,但又很快停下。
好像是在试探什么一样。
婺州役卒没有立刻发起攻击,而是稳稳的守在原地,似乎在等什么。
一股莫名的沉重压力,直接压在了叶绾绾的心头。
她的目光越过布阵列队的婺州役卒,直接落在他们身后百米之处。
一架架投石车在快速的组合当中,看的出来,这些一共会组成五架投石车,接下来发起攻击。
在更远处,来自兰溪的民夫正在用力的推着石车,将木盆大小的石块搬运到梅岭关下。
投石车的石头是需要进行精挑细选的,并不是什么随意的石块就都能够当做投石车所用。
最好是选择一些大小合适,浑圆一些的石头。
那么那样的石头在落地之后,还能够继续的进行滚动,最大可能的伤人杀人。
就比如现在这些。
远远的看着,就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圣女。”何晴儿的声音在叶绾绾身后响起。
叶绾绾迅速的回身,看向何晴儿,问道:“如何,我们这里有找到投石车吗?”
“没有,圣女,问过监牢当中囚犯了。”何晴儿稍作停顿,说道:“在一开始,梅岭关就没有想到对遭到我教的突袭,所以弓弩,长箭等物都不齐备,现在有一些,也是后来我等从兰溪县城搬运过来的,但支撑不了多久……至于投石车,左堂主从来就没有想过对面会有投石车。”
天阴教在两个月前,王方鳞遇刺之后,便加强了对梅岭关的渗透。
虽然自从王方鳞遇刺之后,梅岭关加强了戒备,也朝婺州发起了请求物资补给的公文,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天阴教竟然早已潜伏在他们眼皮底下。
还没等婺州的回文发来,李绚就已经来到了婺州。
不过那时,梅岭关都还在朝廷的控制之下。
当然,只是名义上的,李绚早就看透了这一点。
投石车,兰溪就有,也不是没有人想过从兰溪搬运到梅岭关来,但他们都没有想到,李绚来的竟然那么快。
当看到婺州军卒的重心是在投石车上的时候,这些人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为时已晚。
“看样子,只能拿弓弩和投石车对击了。”叶绾绾有些无奈的看向何晴儿,苦笑着说道:“好在咱们的这位左堂主,没有想过要出城主动攻击,试图趁对方立足未稳之时攻击对面的投石车,不然的话,梅岭关已经陷落了。”
“圣女似乎对南昌王格外戒备。”何晴儿稍微停顿,然后低声问道:“圣女,听说圣女曾经刺杀过南昌王,不知道可否和晴儿讲诉一下其中的经过?”
何晴儿直直的看着叶绾绾,叶绾绾眉头微微一皱,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羞意,但随即就开口问道:“怎么,你也打算要刺杀南昌王吗?”
“不瞒圣女,晴儿觉得,如果真的是按照眼前这种方法的话,我们恐怕永远都杀不了他。”何晴儿下意识的微微侧身,看向睦州方向,轻声说到:“就算是睦州援兵来了,南昌王只要上马,依旧能逃得了,我们很难追的上他,所以想要杀他,眼下其实是最佳的机会,趁着他的手下现在都在这里……”
“伱怎么就知道他不在这里?”叶绾绾突然间反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