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说道:“徐参军,令你在三日内,招收三百退役老卒,然后送往兰溪,归南昌王节制,其他的,南昌王可暂时先在兰溪招募。
至于以后,徐参军会收拢各县的役卒,等到东阳平定之后,全部调兵前去睦州。”
“那也还是不够……”李绚的话还没有说完,后面一个声音忍不住响了起来:“不是还有那几千的役丁吗,可从他们当中挑选兵卒,加入王爷麾下,不就可以了吗?”
李绚皱了皱眉头,刚要回身,就见王方鳞冷骂了一句:“拙文,休要瞎说,那些人,能够保证他们不生动乱,便已是千难万难了,如何还能指望他们返身和自己的同乡厮杀。”
王勤,字,拙文,婺州司功参军。
被王方鳞劈头盖脸一顿骂,他有些发懵。
李绚转过身,看着王勤,面色凝重的点头。
他们的确可以从役丁当中,挑选出少量和天阴教绝不对付的人加入役卒,来对抗天阴教,就如比祁光那样的,但绝对不能将希望全寄托在这件事情上。
真要死盯着这方面,难有收获不说,也容易被人所趁。
“不过那些人可以转做役卒,镇守其他各县,再从其他各县征募兵卒,调往兰溪。”王方鳞一句话,就想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
李绚不由得拱手,说道:“使君睿智,不过人虽然勉强,但粮食又不够了;镇守兰溪,短期内起码需要上千兵卒,一旦开战,消耗加倍,百姓哪有时间进入田间去收割粮食……”
“如此,钱家愿意捐献一部分,以供朝廷大军使用。”钱喆这个伺候突然跳了出来。
李绚和王方鳞相互对视,两人没有丝毫犹豫的同声说道:“那就多麻烦钱司寇了。”
“不敢!”钱喆说完之后,赶紧退了回去。
低着头,钱喆的心中却是一片腹诽,真当他什么都看不清楚吗。
李绚和王方鳞两人在那里一唱一和,极短的时间里,就将婺州的事情几乎全部定下。
其他人根本没有插嘴反驳的余地。
钱家的事情早先做的那些事情,想要不被人清算,只能主动一点。
否则真要让王方鳞和李绚主动,那后果可就不好说。
钱喆心里忍不住的一声无奈。
本来一个擅长阴谋算计的南昌王就已经很不好对付了,现在又回来一个更加老辣狠毒的王方鳞。
这简直是在要人命。
军粮的问题解决,李绚抬起头,看向王方鳞说道:“使君,即便是如此,但依旧不够。
天阴教一旦南下婺州被拦,他们必将会派遣更多的人前来,单靠我等,怕是就算将那一千人全部都填进去也不够,还请使君即刻发文越州,请越州都督府派兵平叛。”
刚刚听到李绚说依旧不够的时候,钱喆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不过听到李绚转口就提到了越州,钱喆这才知道,南昌王现在所说,才是真正的解决之道。
“还望使君行文越州,即刻派兵平叛。”
在场的众人有一个算一个,同时拱手相求。
他们当中,除了那些世家大族以外,绝大多数官吏都不是婺州本地人。
但婺州一旦被打的一团乱,对他们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尤其是他们早先和天阴教之间暗地里的勾连默契,早就被南昌王彻底撕碎,甚至双方已成私仇。
“此事,本州会立刻行文,但想要越州派兵,恐怕还得睦州大变才行。”王方鳞摇摇头,然后又苦笑着看向李绚说道:“况且,现在不是已经有一团的会稽府兵在婺州了吗?”
李绚顿时一愣,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
原来在杭州的时候,他就已经被人家算计。
李绚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冷肃起来:“还请使君调拨弓弩,军械,前往兰溪,另外,请使君下令,军阵之前,但又延误军机者,祸乱人心者,临阵退缩,作战不利者,斩!”
一个斩字,立刻就让在场的众多婺州官吏想起,眼前的这位南昌据王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他真要杀起人,恐怕不管有多少的人头,都不够他砍的。
“便如此吧。”王方鳞说完,直接拿起笔墨,当场写了一份七杀令。
不尊将令者,斩!
延误战机者,斩!
祸乱人心者,斩!
畏缩不前者,杀!
作战不利者,斩!
投敌叛变者,斩!
泄露军情者,斩!
王方鳞亲手盖上刺史大印,当面交给了李绚。
李绚认真小心的接过。
心里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有王方鳞在上面顶着压力,他要做的事情就轻松很多了。
李绚退回到了众人当中,在场的众人脸上立刻就放松了下来。
现在这个时候,谁看不出刺史王方鳞和南昌王是沆瀣一气,一丘之貉。
他们两个一唱一和之间,将婺州的所有事情都安排的定了,其他人根本提不出任何反对意见。
钱喆的脸色不由得微微一沉,当初他们找人刺杀王方鳞,原因就在于整个州衙之内,找不到任何一名可以和王方鳞相抗衡的人,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南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