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漠这次倒是没有强人所难,他右手有伤,便左手撑着沙发坐垫站了起来。
言漠站起来,然后朝童谣伸手。
童谣犹豫了秒,朝言漠伸手。
言漠绅士地拉童谣起来,童谣慌慌张张的,他轻微蹙眉,往前走了步,靠近童谣,替女孩理了理飞到嘴角的头发,他语气轻轻的,“紧张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
言漠的话语不似之前的清冷,故意压低语调,带着一股说不清的迤逦,童谣不禁的耳畔一热,她躲避言漠的眼神,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便匆匆看门口的言以平,语无伦次地开口:“以平叔叔......我和言漠......”
她才说到一半,言漠已经截过话,目光往前滑,悠悠然看向言以平:“言叔怎么回事啊——”
他慢条斯理的语气,然后才往下,语气冷了,“不会敲门吗?”言以平冷哼了声,他瞥了眼冷漠,语气也是冷的,“这是你家还是童谣家?”
他说完,便不看言漠,径直地往餐桌前走,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到桌上,才抬眸看童谣,温声说:“谣谣,去洗手,洗完手来吃饭,我问了傅叔,买的都是你喜欢吃的。”
童谣肚子确实饿。
今晚发生的事情挺多,言漠在帮她,言以平也在一直在照顾他。
她对言以平是感恩的,童谣正想开口感谢。言以平已经再次开口,他抖了抖西装外套上的水,“外面雨太大了,不知道会不会感冒啊。”
他没看童谣,而是自己扯了张纸,擦了擦脸上的水。
童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匆匆往房间跑,拿了条毛巾再匆匆跑出来,走到言以平面前,把毛巾递给言以平。
言以平伸手接过毛巾,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童谣脑袋,他笑起来,温声道:“谢谢谣谣关心。”
童谣有些不自在,她脚步轻轻往后撤了点。
她感恩不假,可却没法亲近。
言漠在几米外沙发坐下,施施然搭了二郎腿,冷然道:“言叔,感冒了就赶紧去医院,别耽误了治疗。”
言以平已经拉开椅子坐下,他声音倒不似言漠的冰冷,裹着淡淡地笑,“不劳侄子担心的,不过我和谣谣要吃饭了,小漠是否可以回避一下,有外人在我们不太自在。”
言漠声音往下沉,他依旧没看言以平,“不好意思,童谣晚上还要帮我检查身体,可能要麻烦言叔回避了。”
言以平撕开包装袋,把筷子递给童谣,再幽幽道:“小漠要是身体有什么问题,记得早点去医院。”他顿了下,带着笑意的语气里裹起担心,“你从小身体就不好,千万不要逞强啊,出了事,我可没法向老爷子交代。”
童谣:“......”
两人一言一语,童谣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她也有点摸不住头脑,怎么两人搞得像因为她争风吃醋似的,这也太魔幻了吧。
言以平和言漠争锋吃醋,也就是说言漠喜欢她?言以平也喜欢她?
怎么...怎么可能啊......都不敢这么写的吧.......
她是肤白貌美啦,家里确实也挺有钱的,可还不至于这么魅力四射吧。
言以平是什么人啊,哥伦比亚高材生,言氏企业高层,在安城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言漠呢,虽然和她一样是个学生,但向来清高自持,冷冰冰的,从来没有什么入得了眼,她追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见他松口过。
这两人为她争风吃醋怎么可能啊!
童谣摇了摇脑袋,把这可怕的想法从脑袋里甩开,她看了眼言以平,默了默,又扭头看言漠,她习惯性地舔了舔嘴角,“要不你们两个一起去医院?”
言以平:“?”
言漠:“?”
童谣点点头,煞有其事地往下说,“把该看得病看了,还可以一起回家,不是很好吗?”
言漠:“......”
言以平:“......”
两人都没说话。
言以平从餐桌前再起来,他走到沙发前,在言漠对面坐下,他也搭了个二郎腿,“谣谣,外面雨这么大,叔叔走不了了。”
他看着言漠,话却是对童谣说的。
童谣正想说话,言漠率先一步开口:“谣谣,雨大,帮言叔交个代驾。”
童谣懵了下,可言漠说的再理,雨这么大身体不舒服的话确实还是找代驾靠谱啊。
童谣依言摸出手机,可她还来不及输入地点,言以平已经似笑非笑地开口:“小漠,你是哪里不舒服,叔叔帮你检查吧。”
言漠眸光流转,他和言以平对视,难得笑了下,道:“不好意思,我要脱了衣服才能检查,叔叔还是麻烦回避一下。”
言以平:“......”
言以平嘴角明显一抖,他略微沉默,然后看向童谣。
童谣被言以平看得耳畔一热,她眸光转向言漠,不解地看他。
言漠双手搭在小腹,他挑眉,眸光流转,语调清浅地问:“我刚刚被你推地摔在地上,你难道不准备负责吗?”
言漠这么一提,童谣想起刚才痛苦的表情,她不敢推卸责任,“负责的负责的,可是...可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