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汤事儿,陈澈是一直都没有忘记的。
虽然陈澈平时没有提过,但是他心里可是惦记着治安官的事儿呢。
倒不是他多看重这个治安官,而是不争馒头争口气。
况且如果他不当上这个治安官的话,那么宋成汤要是成了,那之后势必会影响陈家村儿的发展的。
“这个王八蛋,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收到的消息,知道了先生在酿葡萄酒,他妈的,他们也弄了很多的坛子酿酒。”
“肯定是宋成汤给他出了主意,否则他何老六哪来的钱做这个生意?”童大雷跟陈小兵气愤不已,那个宋老六他们都认识,只不过是一个游手好闲,经常在石牛镇上鬼混的一个家伙,这样的一个家伙,别说是酿葡萄酒这么高雅的事情了,就连喝他都喝不来。
童大雷甚至叫着要去把他的酒坛子全部都给砸了。
陈澈笑着拦住了他:“不用太过在意,葡萄酒可不是那么好酿的。”
陈小兵苦恼的说道:“不是啊先生,关键这个王八蛋在镇上散播消息,说是先生您剽窃他酿葡萄酒的法子呢,这个王八蛋……”
陈澈皱起了眉头来:“哦?他竟然敢这样说?咱们这些天酿酒,也没有什么陌生人到山上看过吧?”
能到山上的人,都是一些信得过的。
陈澈挑人向来是比较谨慎的,他不认为这些人会乱说。
童大雷便尴尬的举了举手:“前几天,我们在摘葡萄的时候碰上了几个外村的猎人,他们说是刚好路过,我想,会不会是他们……”
猎人都是满山遍野的乱走的,能够走到陈家村儿的后山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童大雷自然也不能因为件事情为难人家,总不能说这后山就是陈家村儿的,连过都不许别人过吧?
陈澈点了点头:“不管是不是他们,咱们都得提高警惕,下次如果再有这样的陌生人,一定要看着他们离开村子才行……”
不用想也知道,这几个猎人肯定有问题。
他们说不定当时就藏在某处看着陈澈在蚕房里面酿酒呢。
要不然,现在他们怎么敢站出来倒打一耙,说陈澈他们偷他们的酿酒法子呢?
“是,先生,不过现在该怎么办呢?要不要去找那何老六对峙?”童大雷恨恨的握紧了拳头,这种让人凭白污蔑的感觉,叫他非常难受。
明明是那个何老六偷学了陈澈的本事,偷偷做了那葡萄酒,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没有低调的发财,反而是还站出来说是陈澈偷学了他何老六的本事,这口气,童大雷怎么想怎么咽不下去。
陈澈笑着安抚他:“别在意,这事儿啊,他们占不了便宜的,等着瞧吧,说不定,还得叫他们吃个大亏呢……”
葡萄酒的工艺,目前在大周地区是还没有健全的,所以葡萄酒才会被那些骑骆驼的胡人卖出天价呢,主要就是运费贵。
何老六明显是跟宋成汤他们勾结起来的,之所以说出是陈澈偷学他们工艺这般不要脸的话,主要也是想恶心一把陈澈吧。
只可惜,深知葡萄酒工艺不是那么好学的陈澈,哪里会被他们挑衅成功?
“吃大亏?先生,莫非他们学不到做葡萄酒的精髓?”童大雷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嘿,法不传六耳,他们远远的看上几眼就能学会了?做梦,大雷哥,你可以传出消息去,就说是他们剽窃我们的。”
童大雷皱着眉头问道:“要回应他们吗?会不会太给他们脸了?先生,咱们要不要就不搭理他们?”
看吧,童大雷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明明气得要死,但是又很冷静,知道怎么处理才是最稳当的。
陈澈摇头,童大雷虽然很镇定,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其实也是需要炒作的。
刚刚好,借着这个何老六跟宋成汤的事情,把这件事情炒得沸沸扬扬,到时候真相大白之时,才会有更多的人认同自己酿造的陈家村儿葡萄酒。
所以,这件事情,其实对陈澈,对陈家村儿来讲,都是一件好事儿。
在陈澈的坚持下,童大雷没有多说什么,便按他的要求下去传消息了。
结果,显而易见的嘴仗。
现在,陈澈跟宋成汤划河而治的消息早就已经不胫而走了,河两岸的老百姓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打起嘴仗来,两边的老百姓都自然而然的帮着自己这边的人说话。
比如,河那边的人说陈家村儿的人剽窃何老六的酿酒技术,是小人,是不要脸的行为。
陈家村这边的人则回应,说你们何老六祖上三代贫农,马尿都没喝过几杯,哪来的酿酒技术?纯纯诬陷人,反观咱们陈家村儿的陈先生,那可是连大儒都要敬重的人。
河对案的人表示,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你们陈家村儿的酿酒技术就是剽窃我们何老六的。
这种嘴仗打起来,引发的热度还是很高的。
石牛镇,泰丰楼,二楼。
“哈哈哈哈哈,这一次他陈澈吃了一个哑巴亏,也根本无计可施,就算是他知道咱们占他们的便宜,学他们酿酒那又怎么样?他们根本就没有证据,哈哈哈哈……”一个衣裳半敞,喝得满脸通红,站起来脚踩在凳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