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有了希望,那么干啥都快。
洛珊珊跟邱钥儿两个有着富家小姐的姿色,却干着非常繁重的农活。
扎成捆的芦苇担子相当沉重,芦苇叶子割在身上痛痒难耐。
可是两女却没有一句怨言,因为,她们看到了新生活的希望。
烧一锅芦苇盐便是十两银子,烧十锅,便可以抵消泼皮们的赌债。
两女都卯足劲儿,想要赶紧达成这个目标。
所以,一担担的芦苇被挑回了家里,然后烧成灰,又过滤,烧水。
从下午,一直忙活到了晚上,陈澈都感觉到了疲惫了,两女却依旧精神抖擞。
平均三个小时才能烧出一锅盐来,再加上烧灰,沥水,一锅就得奔四个小时了。
下午两锅,晚上两锅,陈澈疲惫得不行,加上这一天都只吃了一些带砂的米饭,又累又饿。
所以不到凌晨,他便想休息了。
可是两女依旧没有休息的意思。
尤其是邱钥儿,她一个人顶着黑跑出去砍了十几担芦苇在院子里放着。
木桶里装了三桶灰水还没来得及烧,院子里还烧得有两堆灰没来得及搅。
为了赚钱,她们俩都已经是火力全开,并且极有干劲。
“珊珊,钥儿,烧了这一锅咱们就休息吧,明天再烧。”
一共出了五锅盐了,加起来一斤半左右,按精盐价,也能值个四十多两银子了。
要是按陈澈的估算,那应该能多值两成。
“相公,你先睡吧,哎呀,我应该为你烧热水伺候相公你洗漱的的,但是现在锅子挪不开……”
洛珊珊满脸的歉意。
以前的话,她是万万不敢讲这个话的。
但是经过这一天的相处,她发现自家的相公是真的不太一样了。
他不仅没再打骂她们,甚至还一直勤勤恳恳的帮着做事,更是搞出了芦苇盐这么一种神奇的精盐。
所以,洛珊珊的胆子便大了一些,甚至邱钥儿都没有再给陈澈摆脸色。
偶尔间,还能看到她嘴角微微上扬……
陈澈实在是顶不住了,便不管这两个疯狂的女人,倒头便睡。
次日,鸡叫了好几遍之后,陈澈方才醒了过来。
“相公您醒啦?来,洗把脸。”洛珊珊端着水盆过来了。
熬了一夜,她竟然没有熊猫眼,甚至还是精神焕发的。
邱钥儿坐在炕沿,正是将一只瓷碗里的芦苇盐倒进一个布袋子里。
布袋看起来沉颠颠的,少说也有三四斤芦苇盐。
“这么多?你们昨晚后面又烧了多少锅?”
“六锅,我们改进了一下,搅灰的水放少一半,烧出来的盐是一样的,而且时间上要缩短一半多。”
洛珊珊眨巴着大眼睛,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哈哈,你们两个可真能干啊。”陈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洛珊珊顿时心满意足。
“待我去镇上卖盐,然后给你们买好吃的。”提上这沉颠颠的一袋子芦苇盐,陈澈出门了。
他一走,两女便不由自主的担心了起来。
“钥儿,你说,相公会平安回来吗?”
邱钥儿面无表情的说道:“他肯定会平安回来的,但是卖完盐后的银子,说不定又会送给赌场的泼皮们了。”
洛珊珊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陈家村距离石牛镇有八里山路,镇子西头因有一尊酷似水牛的天然巨石而得名。
石牛镇很大,有上千户镇民,镇上甚至还设有一个兵站,因为往西两百里,便是哀劳山地界,哀劳山外有羌人部落大大小小数十个。
三十年前,大周先帝率兵镇压,打残了羌人部落,但是羌人散落在十万大山,根本杀不绝,也镇压不了。
所以,石牛镇跟周边十余个镇子,都设有兵站,但现在也只是摆设了。
大周连年征战,兵力大损,像这种兵站,仅有两三个通信兵罢了。
按照前身的记忆,陈澈顺利的抵达石牛镇。
今天恰逢赶集,石牛镇只有初一,初五,初十这样,每隔五天才赶一次集。
今天,便是冬月十五。
陈澈对集上一切都很好奇,摆摊的村民从镇外都开始摆起了,人群密集,卖什么的都有。
山里的野兽,捡的菌子山珍,蜂蛹,蚂蚁,蜈蚣,蛇等等等等。
陈澈也看到有卖盐的盐商,询问了一下,卖得确实精贵。
尤其是精盐,三十两白银一斤,不议价。
但是粗盐就便宜很多,尤其是那些成色不好,充满杂质的粗盐,二百文钱一斤。
普通人家咬咬牙,买个半斤还是能吃上一年半载的。
陈澈正琢磨着怎么售卖自己的芦苇盐呢,突然前方一阵宣闹。
人头攒动间,有几个人正在狂奔,后面有小厮追捕。
“站住,私盐贩子,快抓住他们……”
集上人多,三个逃跑的盐贩子根本跑不快,被后面的小厮很快抓住。
然后,便是一阵当街狂殴,棍棒齐出,拳打脚踢,有一个当时就被打到不行了。
没一会儿,衙门的官差来了,直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