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的?他们竟然就这么直接给你下毒?那你刚刚吃的是什么?”
元兰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对他们这些过分行径愈发感到生气,可是眼前的萧明却满脸的平淡,丝毫不在意的模样,让她感到云淡风轻。
似乎眼前之人,并不是自己认识那个萧明,而是千帆历尽,又或者是被剥皮换骨。
她顾不得思索其他,干脆将手里的吃的全部放下。
萧明闻言,看向元兰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些许的释怀,他现在发丝凌乱,可是唯有一双眼睛是亮的,充满希望。
“还不是因为这是断头饭,吃完之后就命丧黄泉了。”
他大咧咧的开口,好似这些东西不是为他准备的一样。
元兰现在心情有些沉重,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东西,也颇为有些不知所措,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些人会对萧明如此残暴。
“那你刚刚吃的又是什么?难道不是断头饭吗?为什么只许你吃不许我吃?还有,外面不是都在传你两天之后会进行处斩吗?那他们为什么又要在饭里下毒?”
元兰想到刚才自己进门时见到他那么嚣张喝酒的模样,有一瞬间,当真以为他做
的不是大牢而是官府。
“狗县令现在可不是掌权人了,真正下命令的另有其人,我刚刚吃的,的确不是断头饭,但是你手边的这个却是。两天之后处斩,确有此事,只是他们嫌这一过程太过漫长,所以想要加快进度,早点处置我。”
萧明淡然一笑,外面的天色愈发亮了,但是元兰透过窗外传进来的光亮,看到了他手臂上受着的伤。
不知道这些人在牢里是如何虐待他的。
“背后之人?是谁?他们有没有对你进行严刑拷打,对你做了些什么?你只要如实同我说出来,我不想再看到你瞒着我了。”
元兰拉着萧明的胳膊,再想到今天在青楼时老鸨说的那番话,只感觉自己心在隐隐作痛。
她只是心疼萧明一个人要承受这么多,虽然他进大牢的确属于他自找的,可是也不能保证先前的事情就真的和她无关。
萧明看出来了她眼里的心疼,挪开了她拉着自己的手,在微微触碰的时候,感觉到了她掌心的温热,思衬了一番后,开口道,“我也没有看见过正脸,只感觉气度不凡。”
气度不凡?那也许是县令上面那些人。
元兰相信
他的眼光,既然他说气度不凡,那就一定是。
“可是……”
元兰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很是怪异,正准备问一些其他的东西,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还有那些人身上带着武器所摩擦发声的声音。
裴今时急忙上前,带着元兰离开。
“有人过来了,安静一些。”
裴今时拉着元兰,和她身体发生了接触,在拉着她的手的时候,感受到了她指尖传来的温热。
在他们二人彼此目光交汇之时,元兰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破碎,裴今时甚至能听到眼前人略微沉重的呼吸声,可是他却选择了沉默。
“为何要把他的大牢门打开,难道你们就不怕他跑了?”
原来是有别人过来了。
说话的人的语气声音很粗,而且似乎对于萧明有着浓浓的恶意,元兰静静听着,一言不发,但是心下却有了其他的想法。
“回禀大人,是因为小人要急着给他打扫牢房但是却不想几位大人忽然过来,便不小心碍了各位大人的眼。请狠狠的责罚小人吧。”
那个和裴今时有所联系的小牢头主动上前认错,语气很是坚定,让人看着便觉得他不凡,尤其是元兰,心下还
不由得重重的感慨。
看来裴今时找的这个人很是靠谱,都被问责到了这个份上,他们却还是坚定的自己承担责任。
“罢了,你既打扫卫生,那便打扫吧。”
县令难得宽恕,是因为他的确闻到了牢中有很多不可描述的臭味儿,他微微用袖子捂住了鼻子,努力不让自己闻到,但是表情却充满嫌弃。
元兰此时紧张的汗流浃背,只差要露馅了。
她在墙后面听见县令的声音。
“本官再最后问你一次,元兰到底死了没有?你和她之间关系匪浅,而且你前些日子并不在城内,你是去了哪儿?说,你是不是和她有勾结?”
县令粗着嗓子,冷冰冰的看着萧明,语气中带着些许的狠毒。
他一口咬定萧明和元兰熟识,并且抓住了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松口。
“我已经说过了,元兰早就在那场大火里烧死了,可是你却不愿意相信。”
萧明说话的语调十分冷冽,看着眼前的县令,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屑,那是对于他的鄙视。
“你觉得你说的这些话本官会相信吗?本官并未在那场大火里找到任何尸骨,而且我并不觉得元兰能够就
这么死了,她可不是吃素的。”
县令闻言,冷哼了一声,再次看着萧明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毒辣。
与其说他一直询问萧明原来究竟死了没有,而本质是不希望元兰去死,倘若她死了,那他身上的毒药也就自然没办法解。
等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