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自然是眼光毒辣,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知道他看上的是谁,但是那人特殊,必然不能够轻易承认。
她皮笑肉不笑,嘴角有些僵硬,用手帕稍微挥舞了一番,在县令的胸口上画了个圈儿,询问道,“不知道大人看上的是我们家哪位姑娘,又是哪位姑娘这么有福分。”
“那就干脆把你们家的好看姑娘全都叫过来,让本官一一挨个审判一番就知道了。”
县令没看出来这是老鸨虚与委蛇的招数之一,但是确实很是执着,坚定的就是要那个姑娘。
老鸨两眼一翻,心道这倒霉催的,但也无能为力,只得“是”了一声,为了不暴露,她便叫来了整个青楼里所有的漂亮姑娘,她们站成了一排,看起来很是壮观。
不知道的人怕是还以为是在给县令选妃。
县令一眼便看中了刚才在窗边上的那个姑娘,只需要一眼,他就指了指那姑娘,他眼神色眯眯的,看起来很是确定的要把人家姑娘带走。
那姑娘名唤牡丹,是萧明锻炼好放在此处准备当花魁的。
“当真是大胆,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拜见县令。”
老鸨装出来疾言厉色的模样
,对牡丹呵斥了一声,而后甩了一下手帕,对县令有些不好意思的开了口。
“大人,是我调教不到位,所以这姑娘便是有些,不太万一要是爱了,限定的眼可就不好了,不如我再给你找别的漂亮姑娘,如何?”
“无妨,不会冲突到本官,本官就挨着部落太懂事了,那和那些无趣的戏子也没什么两样,不如就这样吧。”
他一把扯住了牡丹的手,看着她惊慌失色又容颜大乱的模样,很是喜欢,作势就要揽住她的腰,把她带走。
老鸨在心底暗叫不好,趁着他不注意,便对身边的小厮吩咐道,“快去告知爷。”
小厮应声后,连跑带颠地消失在了青楼,而与此同时,正好让路过的元兰撞见了这一幕。
老鸨不松口,在和县令努力的拉锯战中。
“大人,请你体谅一下,我们这也开个青楼,找个漂亮姑娘实在不容易,谁让你眼光竟然这么好,一下子又看中了我们家的绝色。实不相瞒,这是我苦心养大的孩儿,准备培养成花魁,而且是卖艺不卖身的,所以就还是不要打她的主意了。”
老鸨的话念经似的在县令的耳边徘徊,顿时
就让他没了耐心。
“你这还跟本官高贵起来了,但真是给你染料你就开染坊,不给是吧,那本官今天就让你看看本官的厉害!”
县令大手一挥,准备让人强抢。
那些人瞬间就包围了牡丹,准备要把她带走的时候,还不忘对老鸨进行语言上的威胁。
“你这么一个人下人,竟然还敢对本官指指点点,无非是一个姑娘给抢了就抢了,这普天之下竟然还有人敢拦着我不成?除非是皇帝老儿来了,我才能让他三分!”
他这是明晃晃的以权压人。
元兰在一旁看不过去,开口替老鸨解围。
“住手!一个当官的强抢民女,这天下哪有这种事情,而且还敢公然和皇帝叫板!”
她叉着腰,推开了围观的人群,一把拉过了牡丹姑娘。
县令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正在酝酿着该如何回她,便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萧明急匆匆的赶来。
县令考虑到自己那找了许久都没找到的解药,着实是有些心疼,犹豫之后,还是不敢在元兰面前闹腾,可是如果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了,不仅没有得到心爱的姑娘,还感觉丢了面子。
他顿
时就感觉到了进退两难,思前想后,双手叉腰,冷笑着看了一眼老鸨。
“青楼,以色侍人,这是不好的行为,而且未免有些太放肆了。随意的买卖漂亮姑娘,就为了获取那些男人的欢心,这不行。传下去,青楼不符合开店规定,必须关门。”
他眼睛一闭一睁,嘴巴一张一合,就找出来了这么个借口,让四周的人纷纷陷入了慌乱,纷纷哗然。
元兰顿时怒发冲冠,气的牙痒痒,她认为没有这样的道理。
分明是县令他自己看上了漂亮姑娘,却还要就证明君子一样找这样光明正大的理由,对青楼予以制裁,传出去必定是笑掉了大牙。
她冷冷哼了一句,准备上前理论,正当她欲言又止的时候,被萧明拉住。
“你跟我走。”
他把元兰带进了最近的房间。
老鸨看到他们二人的行径之后,便知道应该如何做,便开口同县令继续拖延时间。
卧房里的花粉味儿有些刺鼻,让元兰不由得皱了皱眉,抬眼看着萧明,有些莫名其妙。
“你为什么不让我公然的去怼县令?他就是欠说教!而且他装作正人君子,你看了难道不恶心吗?既
然恶心的话,就应该和我一样对他予以制裁!”
她平日里当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习惯了,突然被萧明这么拦下来,颇有些不适应。
萧明收敛了平日里对她调侃的神情,此刻的他像和元兰换了一个人,突然变得无比冷静。
他可以遏制住元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