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的骂声在这屋子里来回飘荡,元兰觉得城主骂的对极了,可也不敢直接点头称是,只得一个劲儿的忍着,努力让自己不笑出声来才好。
“叔叔,你就别管我了,我就是个没出息的,这毒落在谁的身上都不能好过,简直是痛,太痛了!”
他捂着心口,翻来覆去,让城主看了也有些动容,骂他的话堵在嘴里,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元兰姑娘,你就给我制药吧,求你了。”
县令继续扯着她的衣服,央求着她。
元兰垂下眸,看着自己身下死缠烂打的县令,他满脸是油腻的讨好的笑,让人膈应的很,不能连午饭都要吐出来。
她其实体力很出众,在这方面足以超出其他人一大截,即便是赶了一整天的山路,也全然不会感到哪里不舒服。
她经过短短的休整,现在也恢复如常。
她看着身边的县令,想着他已经遭受了不少的惩戒,不妨更多的留到下次。
“行吧,那我就大发慈悲,现在制药。”
她一松口,便答应了县令。
县令听到之后露出了由衷的笑,连连点头,像听到了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恨不能露出花来。
“但是大人,我一开始就
同你说过的,我这解药只能管十天的作用,等到十天之后,还会毒发。只是现在正在寒冬,条件有限,配不出十天的,所以现在两天毒发一次。”
元兰把这事儿同县令再次提起,后者脸上的表情僵持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用确认的目光看着她,点头如捣蒜。
“没问题的姑娘,你就研制吧,只要能让我现在的情况好一些就好,我是一刻也不想遭受这所谓的毒药发作了。”
县令在这一刻,倒是变得格外好说话,元兰勾了勾唇,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
但城主在一旁,却为自己的侄子打抱不平。
他看着元兰,怒发冲冠,言辞里充满了不耐烦,开口威胁她。
“什么解药只能管两天?我命令你,直接弄出解药,否则……”
元兰冷眼看着城主,眼神晦暗不明,打断了他的话。
“否则便要将我碎尸万段?还是将我扔到雪地里让我直接被冻死?大人,哪种方式都行不通,县令能活的前提是我活着,况且我这毒药,没法研制出根治的解药。只有延缓,若是不想吃,自然可以不必服用。”
她说完,冷冷地甩给了城主一记眼刀。
她说的倒像是确有
此事似的,城主拿她没办法,毕竟有几分道理,想要让县令活着,就不能对她动手。
他咬牙切齿,无奈至极,也不好再说什么,索性屈服,眼不见心不烦,摆了摆手,示意下人把元兰带走。
“快走快走,把她带的远一些,莫要在这碍我的眼。”
他冷冷哼了一声,下人便把元兰带到了专门制药的地方。
元兰看着城主这专门制药的地方,还觉得颇为满意,地方很大,而且工具很全,重要的是里面还有暖炉,倒是个好地方。
而且据她观察,这四周的下人们也对她有所松懈,任由她在制药房里面鼓捣,不再像先前那般对她严防死守。
元兰专注制药,不多久,就烧出来了一个个小药丸。
在她心满意足之时,马武忽然翻窗进来。
他动作小心翼翼,带着外头的风雪和寒意,来到了元兰身边。
“给你个好东西!”
他压低了声音,朝着元兰手边扔了过去。
“外面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还要过来,不要命啦?”
元兰眼前一亮,接过了东西,发现是一包包用牛皮纸包好的粉末。
“要命,所以我也只是,给你送东西,或许你需要呢,送完就走了
。”
他不等元兰同他说更多,就直接翻窗离开。
元兰半是好奇地打开了这一堆粉末,发现是白色的,颗粒研磨出来的。
她一眼便认出来了,那是泻药。
“还真是好东西。”
她感到惊奇的同时,又觉得颇为震惊。
没想到马武在外面,也能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她攒着丹药,用它在粉末里滚了一圈,便又黑色变成了白色,虽光明正大,但没人会怀疑。
她将药丸带出去,给了县令。
县令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接过后大口吞下,随后心满意足地躺在了太师椅上。
被毒药折磨了整整一天的人,终于得到了救赎,可没过一会儿,他又感到阵阵腹痛。
他叫来了身边的守卫,大喊大叫,“来人!本官要如厕!”
县令开始腹泻,在短短的一盏茶时间,跑了八趟茅厕。
元兰坐在城主的眼皮子底下,看着县令这么来回折腾,眼都不眨一下。
倒也没有觉得有多报复的开心,只是他恶有恶报,都是活该的。
城主看着侄子异常的反应,第一时间便怀疑是元兰做了手脚。
“元兰,你是不是做了手脚,下了药?”
他能怀疑到元兰身上,纯粹是
因为上位者的多疑。
但元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