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好几日,元兰任凭满城风雨发酵,无论如何她都坐在家里不理会。而这一切也正好是她和萧明想看到的。
等到日子过得差不多后,她才又来到堵房。
只是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这次她要承受其他人异样的目光。
旁人人尽皆知,萧明对元兰不一般,而这所谓的不一般,也必然是男女之情,不过他们二人倒是态度暧昧,任凭他人误解,总之不愿澄清。
反而在面对他人的目光时,元兰格外的冷静,倒像是毫不在乎。
她找到了小乞丐,询问道。
“把你托付给萧明这段时间,练武练的如何了?可小有所成?又或者是能够保护他人?”
她看着小乞丐淡淡一笑,他这些日子相较于自己送来时已经精壮不少。
而且萧明这里的教学,相比于元兰自己亲自管教,要来的更为全面,无论怎么看,他这里都是一个不错的教学之处。
“多谢元兰姐,如果不是有你的话,那我可能现在还是一个沦落街头的小乞丐,现在已经能够学会武术来保护自己了。”
小乞丐挺起胸膛,故意元兰证明着自己武术练习的很厉害。
她
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拉起小乞丐的手,准备带他回去。
二人正要离开时,萧明恰好看见元兰,叫住了她。
“你来的时候倒是说的好听,怎么现在要把人带走了,却不跟我打一声招呼,莫不是外面的流言蜚语让你感到害怕?”
萧明又恢复了往日喜欢调侃人的语气,和元兰打趣,满身的风流气息,让人瞧着很是不靠谱。
“流言蜚语?我还怕你被打倒呢,只是二把手这么忙,每天都不见人影,我把人带走,你自然也会知道,不必那么计较吧。”
元兰说着违背良心的话却是信口拈来,不过萧明却已经习惯了这一般,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皱着眉头和元兰“诉说苦楚”。
他的语气里却又带着笑。
“上次的话闹得满城风雨,估计也传到了狗县令的耳朵里,看来我们这一招倒是奏效,他又坐不住了,那日我回去以后,发现住处都被人翻烂了,我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就从来没有人敢动过我的东西。如今为了你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你难道不应该给我点什么表示吗?”
他眨了眨眼睛,语气里尽是邀功,不仅没有生气,反而
还带着些许的炫耀的意思,就差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若是他这幅情形让县令知道了,必然会气的昏倒。
元兰翻着白眼,开口打趣他,“这一切还不都是你自找的,自己想要吃苦,还能怨得着旁人不成?”
萧明闻言,咂了咂舌,调侃她,“好没良心。”
二人正在说话的间隙,马武慌慌张张地走了过来。
“元兰,大事不妙了。”
她看着马武这副如同见了鬼的模样,脸色也瞬间严肃了下来,撇开了萧明,看着他,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大娘昨夜被人追杀,幸亏是冯盛晚上去看酒,这才救下来。”
他因为着急赶过来,所以每说完一句话就要喘上个半天。
元兰想到那日大娘临走前和她所说的话,顿时皱起了眉头。
“那大娘现在人在何处?情况严重吗?”
“她现在在冯盛的院子里,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要不你跟我一块过去看看。”
元兰点点头,觉得这刻不容缓,和萧明简单打了招呼后,便和马武一同骑马离开。
按照京城规定,必定是不允许闹市纵马。
不过此处没有那么多规矩,等到他们快马加
鞭赶到时,大娘已经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
她直接扑到了大娘的身边。
“大娘,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要注意安全吗?你怎么……”
元兰想到了那日告别的话,竟然真的一语成谶。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瞬间掉了下来。
大娘的嘴角微微一笑,像是带着释怀。
她用尽了力气握着元兰的手,颤颤巍巍的同她交代后事。
元兰把耳朵凑到了大娘面前,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听她说话。
“兰姑娘,我知道你好心,你救了我们一家人,你是我们的恩人。从前我们把身份瞒着你,是我不对,是我太过小心。从今以后,小公子就托付给你了,兰姑娘,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一定能够照顾好小公子的。如此一来,老妇也算是可以告慰侍郎一家人的在天之灵了。”
她一句话一顿,听得元兰心里很是难受。
不等她开口,她便见到横冲直撞跑过来的柳小公子。
他一边跑过来,一边抹着眼泪,撞到了元兰,但他无暇顾及,只是一个劲的哭着。
“小公子,不要哭,你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要乖乖的听着元兰姑娘的话,她让你
做什么便做什么。嬷嬷要去见你的父母了。”
她面容带笑,安慰着柳小公子,瘦骨嶙峋的手在他脸上摸着,可却听得人十分心酸。在场之人都不由得把头转了过去,不愿意再看。
元兰已经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