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元兰闲来无事,便去了青楼。
青楼里仍是莺莺燕燕,但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萧明却还在养伤。
“兰姑娘,跟我来吧。”
守门的小厮已经认识元兰,并且知道了她此行前来的目的,便直接准备带她过去。
元兰点点头,跟上他的脚步,穿过了许多美人儿聚集的地方,才终于来到萧明所在的卧房。
她一推门进去,便是和这青楼里无异的类似于胭脂味儿的焚香。
只是比起这个,更让她意外的是萧明竟然不见好,他仍是躺在床榻上,安静的没有丝毫生气。
他唇色发白,脸上也没有血色,瞧起来不像是被关着的。
“萧明怎么……”
元兰正好想问,便听到萧叔叔重重地叹了口气,为元兰别了个手势,示意她坐下。
待她落座后,他为其倒了杯茶水,意思是要和她慢慢道来。
“萧叔叔,萧明不是因为在牢里被关着,所以才变得身体很差的吗?”
元兰有些懊恼,早知如此,应当先为他把脉。
萧叔叔闻言,摇了摇头。
“他这是中了毒,一般人解不了,尤其是郎中,对此纷纷束手无策。”
听到萧叔叔的话,元
兰把目光挪向了床榻上的萧明。
她的确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他,又或许是因为这些日子和他的牵扯,让元兰不再那么排斥他了。
她想到了自己空间里的那些药,犹豫过后,上前为他号脉,发现果然难解。
而她这三脚猫的医术和极为有限的药物,必定管不了多大的用处。
“没事的兰姑娘,你也别太过于担忧,我们已经派人去找能解毒的医师了,不过兰姑娘,你在江湖中可有认识的人?如果能就近为小明找来一些人医治的话,想必也是极好的。”
萧叔叔的话近乎请求,听得元兰十分心软,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放心吧萧叔叔,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定会帮忙留意的。”
听她这么说,萧叔叔倒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只是见到萧明还未苏醒,唯有叹息。
元兰有些看不过去,想着和他说说话,至少转移一下注意力,别再总是盯着萧明了,否则他自己的身子也会受到伤害。
“对了,萧叔叔,那大长老他们,如何处置?”
萧叔叔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她,“昨日秋月堂来信,说是他们已经逃了,已经派人去追。至
于能不能追到,还要再等等。”
“也好,至少不是消息全无。”
元兰微微叹息,又陪着萧叔叔说了会儿话,才终于告别。
她多日没回家,也应当去找婉娘,同她来往,陪她聊聊天。
她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婉娘家门口,见家丁也不拦着她,她便穿过了长廊,来到了婉娘的院子里,见到她的丫鬟,便停住了脚步,询问着。
“婉娘可在?”
“我们家夫人是在的,只是……我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不知道夫人会不会怪罪我们。”
丫鬟回答着元兰的话,面色变得踌躇起来。
“你但说无妨。”
元兰看出来了丫鬟脸上的表情,便知道此事不太妙。
“夫人最近在家以泪洗面,而且也不经常用食,短短几日,轻减了好些,这不是,我刚端进去的点心,又原原本本地端了出来,兰姑娘,你要是有法子的话,便去劝劝我们家夫人吧,至少别再让她连饭都不用了。”
丫鬟近乎请求的话,让元兰听着有些心软,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妙。
“我去看看。”?
她怀揣着心事,走到了婉娘的卧房,果不其然,见着她魂不守舍,手边的帕子还
是湿的。
她愁容满面,而且看着很是心事重重。
“我不是都说了我不吃了?别再来缠着我了,出去吧。”
婉娘把元兰当成了丫鬟,语气不善地赶人走。
她却并未生气,而是态度温和地询问她。
“怎么瞧着不大开心?可是碰见了什么麻烦事?姐姐倒不如和我好好说说,倒倒苦水也是极好的。”
元兰和婉娘认识这么长时间,还是头一次见她如此心情不好。
她坐下后倒了杯茶水给婉娘,见她却仍是郁郁寡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不已。
“妹妹,我的确是抑郁好些天了。也不知怎的,我丈夫不知得罪了谁,名下的店铺已经被关了一大半了,而且还有官府插手,无论如何,就是不打算让我们开门。”
元兰被她说的也跟着心软,不等她回答,又听婉娘开口。
“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这座城市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可到别地方又要白手起家,我们过不好日子的。”
她沉吟一瞬,大脑飞快地分析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婉娘丈夫为人兢兢业业,虽然是个商人,可从不作恶,也不会和人作对,是属于板板正正的一类人,
更遑论会得罪官府。
元兰下意识觉得,这事与她有关。
她再抬眼看着婉娘,也没说出来,只安慰着她。
“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