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口都没好,我们现在也没法出发啊,等我们到了山里,你一个旧疾复发,可能连命都没了。”
元兰无奈地放下自己手里的东西,打消了说走就走的念头。
小七无奈地摸了摸头,嘿嘿一笑,向元兰道歉。
“我也不想伤口不好,可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吗?谁曾想有人害你害到了这个份上,连饭菜都不放过。”
听他这么说,元兰顿时无语凝噎。
自从有了奔头后,小七每天都在认真养伤,偶尔还勤加锻炼,不想在陪同元兰去寻找秋月堂本部时拖累她。
小七在清早起来时,看见了夙离用心锻炼身体,他小小的,但是极为显眼,一招一式格外用力。
他停下了动作,认真看着夙离,和他打招呼。
“你是兰姑娘的孩子吗?和她长得很像。”
夙离也并不怕人,反而健谈得很,听到小七和自己说话,立刻停下了正在练拳的手,看向了他,随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是啊。”
“你年纪还小,怎么会习武?”
小七纳闷,他所见过的小孩子,都是被父母要求好生读书习字,长大后考科举,而夙离却与众不同,竟是在打拳。
“我想要习得一身的好武艺,长大以后能保护别人,就是我最想做的事。”
他说起话来带着孩子气,可却并不倔强,也看着不似三分钟热度,眼里流露出来的星光,让小七看得有些呆住了。
“好。”
他木木地点了点头,心血来潮,对他道,“那你想不想学剑法?”
一听这话,夙离连连应声,忽地从地上站起来,扑闪扑闪地看着他。
“真的吗?我可以学?”
“那是当然。”
小七拿出自己的剑,教导夙离剑法。
先是教他握剑和出剑,而后教他如何发力,他动作迅猛,出手极快,学的也很上道,让人很是满意。
既然小七这边身体还没养好,元兰也就不那么着急了,再继续着手处理酿酒的活儿,想把这一切安排好再走。
白梅这些日子在加班加点,在绣坊忙活完后又回到家里去绣,即便元兰叮嘱了她很多遍,要注意身体,她也只应声,但还是忙活。
久而久之,元兰也就没了办法。
她再找到白梅,还是见她在借着烛光绣针。
“二婶,我出去几天,库房不能没有人看着,虽然有马武,可他还有其他事要做,也
不能一直待在这儿,你和马武轮着来,你忙活完绣坊,再帮我照看一下库房,行吗?”
元兰说的很是仔细,已经具体到亲自教导白梅怎么做。
她脾气很好,见状,也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那二婶你早点歇息,我出去洗个衣裳。”
元兰耐心安排好,也心底松泛。
她刚一出去,四周静谧,除了蝉鸣声,便听到了有人的呼吸声。
这外头已经渐渐冷了下来,不似之前,还能穿着薄纱,现在出门都要穿的稍微厚些了,元兰纳闷,怎么有人不睡觉在外头坐着。
她刚探出半个身子,就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再一细看,发现那人是王莹玉,她正畏畏缩缩地在角落里坐着,手里还拿着手帕和绣花针,是在做女红。
“你怎么大半夜不睡觉,坐在这儿绣花?没有烛光,你能看得清吗?”
元兰诧异的同时,又觉得实在奇怪。
王莹玉遥遥瞥了一眼元兰,放下了手里的手帕,不情不愿地开口和她解释,听着很是难以启齿。
“我先前是精神有些恍惚,这不是最近意识稍微有点清醒了,想要过来学绣技,虽然我们是要做苦力,可
这女儿家的事情,也不能疏忽了。”
她的回答表面上听起来没任何问题,可元兰却擅长分辨,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她话里的不对劲,连连走了好几步,冲上去掐住了她的脖子,手里用了好几成的力气,让她瞬间挣扎起来。
“你一个大家闺秀出身,还扯谎不会做女工?这还需要学?说吧,你有什么目的?不然我今天便不放你走。”
即便是在月光的照耀下,王莹玉也仍能看得出来元兰的眼睛里带着杀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顿时吞吞吐吐起来,眼神飘忽着,双手掐住元兰的手腕,求饶。
“你松了我,松了我再说!”
她牙尖嘴利,元兰听到她的话,眼神愈发冰冷,狠狠松开了她,把她的上半身推了好远,险些撞在一旁的柱子上。
她脸色被吓得发白,可四周太黑,看不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元兰,你惯是看我不顺眼的,即便先前你和我无冤无仇,现在也会为了这些琐事想要对我动手,我怕死你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王莹玉像变了个人似的,又开始装疯卖傻。
元兰不吃她这一套,掐住了她的衣服,便把她
连拖带拽地丢了出去,关上了大门。
有了先前夙离被恐吓的教训,元兰是最不想王莹玉天天过来的,万一她贼心不死,对几个孩子不利,可就不好了。
王莹玉回去之后疯疯癫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