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和先前如出一辙的回答,元兰没有反应。
“你去忙吧。”
她面色平静,打发走了梓盈。
待人走后,元兰看着这盆兰花若有所思。
她的确不知这兰花有没有毒,但它带有异香,又来自梓盈,怕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冷笑了一声,抱起兰花,来到了柳樱樱的房间内,把花放在窗台上。
不知花是不是因为染上毒的缘故,看着总是要比别的花开的娇艳,恰好柳樱樱房内空空如也,加上花后,倒是显得有了几分生气,有了不同的风采。
“元兰?你过来干什么?”
柳樱樱每每见到她,就如临大敌,看到她出现,更是毫不犹豫地提高警惕,抬头看着她,询问道。
“看不出来吗?给你送花啊。”
元兰轻声开口,面带笑意,可是落在柳樱樱眼里,却等同于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你会给我送花?是不是吃错药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试图分析元兰的真正目的,可是只是一盆花,她想不出来她到底在做什么。
“别多想,只是一盆花而已,毕竟我是你的房东家,装点一下我自己的房子,也是应该的。”
她话
落后,又对柳樱樱无害地笑了笑。
后者对她怀疑的目光不减,可张了张唇,到底是没说什么了。
把花送给柳樱樱后,元兰坐在石凳上也暗暗思衬了一会儿,最终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她现在体内还有毒素,总得要顾及着自己的身体,不能拿这些开玩笑。
她在空间里配置出来了解毒的药,而后送去婉娘家,以她来打掩护,表面上是在找婉娘闲聊,实则却是去疗养身子。
“慢点喝,这药虽是解毒的,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等到毒解的差不多了,就还是少喝些。”
婉娘看着她不要命的模样,也实在是担忧,皱着眉头对其安抚着,元兰却仍是把药一鼓作气喝进去。
“这药苦的,我舌头都要麻了,等我找着这是谁下的毒,非得好好报复回来。”
元兰被药发苦到表情都扭曲了,咒骂上好一阵儿,才当作若无其事地把药碗拿走。
正当二人闲聊时,家丁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夫人,听说是王员外派来的人,要找元姑娘,让元姑娘过去一趟。”
婉娘闻言,看着元兰,面带好奇。
她拍了拍婉娘的胳膊,安抚她,“没事的,我
下次再来找你。”
她这只脚刚出了门,整个人的气度就像是变了个人,眼神和面色一齐冷了下来,看着王员外的家丁,周身散发着的气场愈发凛冽。
“元姑娘,我们家大人要找你,跟我走一趟吧。”
无需对方说多,元兰只要合计着日子,便知道王员外当下找她也没旁的事,十有八。九是因为要解药。
她跟着家丁去了王员外的府上。
这日头照的人昏昏欲睡,睁不开眼,元兰身上本就有毒素,身子不大爽利,这么一折腾,脾气秉性却愈发变得暴躁了。
她坐在马车里,想着这次问他些什么。
她既下了毒,便不能白白的浪费他每一次毒性快要发作时,方便问话的机会。
元兰脑袋灵光一现,突然意识到,王员外应该是知道柳樱樱存在的,否则他应该不会在柳樱樱被绑架时,能拿着自己的首饰。
谜团一旦生成,便如何都消失不了,元兰心事重重地去到了王员外的府上,见到了他病殃殃地躺在那儿,相比于十天前,好像还瘦弱了许多。
可她只要一想到他为虎作伥时的傲气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觉得他真真儿活该。
“
你来了。”
他就知道,元兰不会轻而易举的把解药给他。
“我来是问你,你认不认识柳樱樱?”
她语气并不重,可却充满了冷意,似乎随时都能做到杀人不眨眼。
王员外听到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反应,在脑子里回想了一番,摇了摇头。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元兰觉得此人诡计多端,必须要反复询问,严加确认,才能相信他的话。
王员外听她这么说,生怕她不给自己解药,忽然变得激动起来,语气颤颤巍巍,跟她保证道,“我真不认识什么柳樱樱李樱樱的,你都已经拿捏我的命了,我也没有骗你的必要!”
见他这么说,元兰心里的谜团得到了破解,可也看不到其他的希望。
“她跟你不是一伙的?那黑衣人,难道还有别的手下?”
元兰怀疑地询问王员外。
“我不知道,”他闷闷地回答元兰,“就算是有其他人,也不是我知道的了,那人手底下应该有不少人,反正只要是我知道的,都跟你说过了。”
他这么一句话,让元兰更改了心中所想。
原来那黑衣人真真儿不简单,身边除了柳樱樱,还有别人是黑衣
人的人。
她眼眸变得深邃,不等她继续思量,便听到王员外的央求声。
“你就给我解药吧,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