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兰直接来到了柳樱樱的院子里,她怒意冲冲,尽量让自己平静,可是一想到元青青,她就很难控制住自己。
元家多少事都是拜她所赐,还有她爹,虽然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可是就那么死了,还让马武挨了上面**,虽没怎么惩罚,但这一切串联起来,也是令人疑点重重。
她脚步匆忙,柳樱樱看着元兰又来了,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吐了口浊气。
她要不是最近身体不好,高低要跑到外头避避风头,最好是不要住在她家。
可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元兰在接近柳樱樱时,已经很好的控制住了怒意,只是她太知道,对付她要用什么样的办法。
温吞的让她说出一切,她是一定不会干。
“柳樱樱,你到底瞒着了我多少事情?我劝你把你知道的一切,原封不动的说出来,我就能饶了你,否则便别怪我不客气。”
她一字一顿,眼里的怒意像要喷薄而出,对她疾言厉色,威胁道。
柳樱樱见她这幅模样,心底不由得发怵,原本不耐烦的心思顿时烟消云散,看了一眼身边的黑衣女子,弱弱开口回元兰。
“我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
元兰闻言,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继续威胁,咬着牙开口,“我劝你最好说出一切。”
柳樱樱的目光飘忽不定,不知所云,和元兰打着太极,左右就是要好生藏着,不让元青青见人。
可突然之间,元兰忽地出手,快步上前,趁人不备,扯掉了她旁边黑衣女子面纱。
“啊!”
元青青和柳樱樱顿时惊叫了一声。
前者脸色发白,慌乱的看着元兰,半响说不出话。
“果然是你。”
元兰的双眼微微眯着,看她如看砧板上的鱼,面无表情,又很好处置。
元青青已经许久没有以真面目示人,突然没了面纱,很不习惯,眼神上下瞟着,说出来的话也颤颤巍巍,字不成句。
只见她跪了下来,求着元兰。
“元兰姐姐,我知道你平时最好了,这件事你能不能不要说出去?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要连累到其他人,我愿意的!”
她语气坚定,看着又很是认真,可元兰却只想冷笑。
“少给我扣好人的帽子,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背地里她怕是和柳樱樱不知道怎么算计我呢吧,现在说出来了这么好听的话。”
元兰冷眼拆穿了她,让她的脸色更白了几分,柳樱樱在一旁惊讶的心直跳。
元青青却知道她不轻易原谅,继续跪地磕头。
“姐姐,你就当做不知道好不好?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才能跟着柳小姐。”
听她像真切在求助,元兰也懒得和她计较些什么,顺着她的话应了声。
“好啊,你这么跟马武说,他倒也不会要了你的命,不过其他流放的人都要去做苦力,你也可以,只需要每天戴着面纱去跟着他们就行。”
元兰垂下眼眸,一句话说的很是认真自然。
她早就觉得元青青不是省油的灯,给点教训也好,更多的是她怀疑柳樱樱和黑衣人之所以有联系,是通过她。
否则又怎么会那么巧合,她也一身黑衣。
柳樱樱和元青青这会儿正因做苦力的事儿,有些惆怅,压根没去猜元兰在想什么。
“她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下人,你凭什么让我的人去做苦力?”
柳樱樱开口包庇她,声音冷冽,像在和元兰叫嚣。
对方却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听她这么说,点点头,“好啊,既然你也想做苦力,那就跟她一起,带着你的下人。”
元
兰的脾气大,一般人不敢惹,柳樱樱看了她一眼,也深深觉得敢怒不敢言。
她现在一手遮天,万一要是真被带去做苦力了,得不偿失。
她只好像泄了气的球似的,不再敢说话。
这厢元兰刚拆穿元青青的真面目,恰好觉得神清气爽时,前脚刚迈出了门,就见到着急忙慌的马武过来把她拉走,他不管不顾,且匆忙。
“发生了什么事了?这么急急忙忙的。”
元兰不明所以,跟着他走的同时,询问道。
他一边拉着元兰,一边解释,“我们的酒在婉娘丈夫那里喝死了人,这会儿正在讨要说法,他让我过来赶紧把你带过去,否则他就要被报官了。”
听到这番话,元兰也瞬间急了起来,脚底生风般跑上马,跟着马武赶到了酒楼。
酒楼里除了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已经没有在吃饭的客人。
“让一让,我是这家酒楼的人。”
元兰推开簇拥的人群,只见一个老人躺在地上,另外一个姑娘在那哭着。
老人看着脸色发黑,身子已经僵硬,小姑娘则年纪小,像是刚及笄,她哭的梨花带雨,看到了元兰,瞬间眼里燃起恨意。
“你就是这
家酒楼背后酿酒的人?你们的酒毒死了我爷爷,我要报官!”
她作势就要带着老人的尸体前去官府。
元兰是流放的人,身份特殊,能避免做苦力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