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玉栀子花簪子正斜斜的簪在了宋如霜的发髻上,衬得宋如霜肤若凝脂,端庄秀丽。
余淼淼因此便立即激动起来,牵起宋如霜的双手,就连忙想让她买下来,那柳掌柜也取来了铜镜,放在宋如霜的面前,好让宋如霜仔细打量打量自己带上去的效果。
宋如霜扭头细细打量了几眼,不得不说,这白玉簪子确实是显得她面色白皙,看上去端庄清雅多了。
于是,她便笑着点点头,扶了扶鬓边,说道:“确实看着不错,那便包起来吧。”
宋如霜笑意盈盈地将这白玉簪子从发上拿了下来,交给柳掌柜,柳掌柜见做成了这一门生意,也是眉眼带笑,立即就吩咐跟在她们身后的金玉斋小侍女,让她为宋如霜好好包装一下。
而余淼淼则没有选择包装,她今日为了来挑首饰,头上,身上本来就没有装扮很多首饰,就等着现买现带,刚好还省了打包和提着东西的情况。
两个人看完了簪子,又转到了桌子区域,余淼淼看着这些镯子,又开开心心地挑了几个自己喜欢的镯子,可以说的上是满载而归了。
两个人就这样十分满
意地带着一堆战利品走出了金玉斋,准备找个酒楼前去用饭。
就在宋如霜和余淼淼两个人手挽着手,肩并着肩正一边说话,一边向酒楼走去的时候,突然听到街边传来了一阵叫骂声,语言粗鄙不堪,甚至满怀恶意,这难听的话语倒是让两个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你一个穷鬼来卖什么药,还自称是什么皇家书院的教书先生,我呸!”
“我看是京城中第一叫花子吧!没有钱就想来拿药,这算什么样子。”
宋如霜和余淼淼两个人将视线转向那发声处,只见一个装扮像是药铺伙计的男子正双手叉腰,向地上摔倒在地的男子吐着口水。
料想那男子便是刚刚在争执中被那药铺伙计推到在地的,不过宋如霜垂下眸子细细打量着地上的身影,总觉得有些眼熟。
况且,那药铺伙计,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皇家书院?
那看来应该是有些相熟之人,突然,宋如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能性,瞳孔猛然放大,拉住了余淼淼的手,出声问道:“你看那摔倒在地上的男子,他像不像书院里教授我们文学的吕正清掌教?!”
余
淼淼本来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见着那药铺小二仗势欺人,一副狗腿子的样子,十分不忿,挽了挽袖子,就想要去帮那摔倒在地的男子说那药铺伙计一顿。
结果,就被宋如霜一把拉住,问她那男子像不像是白麓书院里面的吕正清掌教。
余淼淼知道宋如霜应该是看出来了什么,因此也睁大眼睛仔细打量起来那男子的身影,想要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地上的那男子头发凌乱,几许发丝刚好垂到他的脸颊旁,正正好挡住了他的面孔,只不过衣服上因为摔倒已经沾染了灰尘和泥污,倒是和往日书院中那打扮的干净又整洁的吕正清掌教不是特别相似。
那药铺伙计依旧是一副晦气的样子,甩着手里的巾帕,像是轰苍蝇一般胡乱地甩着,想要将摔在地上的那男子赶走。
那男子一言不发,默默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在他动作的那一瞬间,发丝从他的脸颊边擦过,刚好露出来了他的半边脸旁。
不过仅仅就是这么一瞬间,宋如霜和余淼淼两个人就将这个男子的身份判断了出来。
果然!!
那男子正是白麓书院的文学掌教
,吕正清!
见状,宋如霜和余淼淼两个人对视一眼,走上前去,站在了吕正清和那药铺小二的旁边,先是开口向吕正清问好道:“吕掌教安好,不知道吕掌教是否是遇上了什么大.麻烦,可否告诉学生一二。”
宋如霜和余淼淼向吕正清问好后,宋如霜给了跟在她身后的润月一个眼神,指了指自己袖子中的手帕,示意润月找一方干净的手帕给吕正清,好让他擦一擦脸上和手上的脏污。
润月明白了宋如霜的示意,就连寻常小姐的私人手帕都不适合给外男使用,更何况是宋如霜这种出身权贵人家的将军府小姐。
于是,润月思考了一下,记着自己身上专门备了几方没有任何刺绣花样的白棉帕子,连忙赶紧翻找了出来,亲自递给了吕正清。
吕正清本来就是处在一种极为窘迫的处境,这下子见到了自己的两位女学生,更是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而宋如霜和余淼淼两个人只是如往常一般和他见礼,还给了他一方帕子擦一擦脸上的脏污,顿时内心减少了几分窘困。
他缓慢抬手接过润月手中的帕子,为了避免触碰到润
月的手,还小心翼翼地只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帕子的一角,将它从润月手中抽离出来,嘴上道谢道:“多谢姑娘的帕子。”
接过帕子后,吕正清一边用帕子擦着脸侧的灰尘,一边在心底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向自己的学生求助。
身为白麓书院的先生,他自然是知道自己每一位学生的背景,也知道余淼淼和宋如霜家底丰厚,自然是借的起他药钱,只是内心的自尊心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明明为人师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