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如霜长大后,永安王也在军营门口遥遥地看见过宋如霜和宋将军在一起的身影,还听说过宋如霜是自小练习过武术的,这些足以见得宋如霜绝不是那娇滴滴的女儿家。
这倒是极好的,没有京城世家贵女那种矫情劲,让永安王倒是十分满意。
见长宁公主和谢祈安此时正一副母子相谈甚欢的情景,甚至于忘了他,永安王连忙出声,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顺便加入进谈话中,提及了有关下聘的事情。
“咳咳.......”
“依我看,既然这婚事也就这样定下了,不如抓紧把聘礼什么的定下,等到赐婚圣旨下来后,咱们也好直接去宋府提亲,好歹不能显得咱们怠慢女方。”
谢祈安点了点头,他也正有此意,如果能越快自然是越好的,迟则生变,不尽快将两方庚帖交换,下了聘礼,就会有各种变化。
这样想着,谢祈安也开始急了起来,“我觉得父皇说得对。”
“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你说呢,母妃?”
说罢,谢祈安转头看向长宁公主,期待着她的回答。
见着儿子一副兴致冲冲地模样,长宁公主
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永安王说得也不无道理,现下女方都不知道这件事情,陛下贸贸然地下了圣旨后,定然会有所怀疑,这个时候若是自家不赶紧拿出态度来,那肯定会被宋府众人不满的。
于是便松口点了点头,“行吧,那就按你们父子所说,先去看了府库看看去,找些合适的先下聘,之后来不及的再补上。”
“好歹让人家感觉到咱们没有在敷衍,还是重视这门亲事的。”
于是,在长宁公主一锤定音后,永安王府的三个主子就浩浩汤汤的杀去了永安王府的内库,去寻找合适的聘礼。
因此,这才有了圣旨刚下的第二天,永安王便带着谢祈安两个人来到了宋府下聘。
宋如霜本来正在用饭,听了润月的通报之后,再也没有了用饭的心思,放下手里的银筷,开始考虑起来。
男方如果来下聘的话,按照规矩来说,她确实不应该过去看看,可是她对于他们会进行的谈话着实有些好奇,十分想知道他们会说些什么。
于是内心此时呈现出一两个小人打架的情景,一方告诉宋如霜,说,“没事的,不就是去悄悄看上个两眼
吗,能发生什么大事。”
而另一方又在告诉宋如霜,说,“悄悄去看也是不行的,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可是会被说闲话的。”
这时,支持宋如霜去看的小人就反驳说,“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发现呢,偷偷看看又有什么事情,要是总是蹑手蹑脚的,那可不知道会错过多少精彩剧情呢。”
另一个小人有不甘示弱地会怼,“你想想,万一被发现传出去,他们一定会说你不守规矩,偷看还不是夫婿的男子,只怕这会一直被嚼舌根,会传的整个京城都知道,那你这名声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啊!”
就这样,两个声音争吵来争吵去,半天都没有分出胜负,宋如霜拍了拍自己的脸,轻叹了一口气,心下已然有了决断。
她抬头看向润月,吩咐道:“润月,我偷偷去看一眼,你悄悄地跟着我,咱们可千万不能被人发现。”
润月自然是知道不能让人发现的,若是被人发现了,自家小姐可就要被讲闲话了,因此连忙严肃地点了点头,向宋如霜保证道:“小姐放心吧,润月绝对会小心翼翼的,绝对不会让人发现的!”
见润月意识到
了事情的重要性,宋如霜松了口气,带着润月偷偷向议事厅走去。
因着宋如霜小时候活泼好动,就喜欢像个猴儿一样四处乱钻,再加上在宋府已经住了十来年了,她自然对宋府各个角落都十分清楚。因此,便带着润月抄了近道,走了一条几乎没有什么人的路,降低了被发现的可能性。
然后宋如霜就带领着润月绕到了议事厅的后面,找了一个墙角,两个人猫着腰走过去,然后慢慢蹲在那里。
宋父招待永安王和谢祈安的地方是位于宋府前院的议事厅,这个厅子和别的厅子有些许不一样。它除了前后两门之外,还有着一个侧门,这侧门平时被屏风掩着,并不是很引人注目。厅内除了客人和主人家要坐的地方外,其他地方摆设了四座屏风,正好是在座位后面,便将坐着的人整个视线框住,只局限在屏风前面那一小块儿地方。
因此,宋如霜刚刚和润月就悄悄地从侧门溜了进来,此刻正躲在一个墙角的屏风后面,开始偷听着屋内的动静。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一毫地声响,生怕被屋内正说着话的三个人发现
。
听着屋内的对话,宋如霜皱眉思索,只怕屋内的人已经交谈了有一小会儿了,此时没有谈论婚事,反倒是正在寒暄着,就是不知道他们关于婚事的部分现在到底谈论在了那里。
宋如霜拧眉又听了一会儿,终于听到了重点,只听见永安王先是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笑意地说道:“宋兄啊,咱们两个也算是共事过一段时日,你也清楚我府中的情况。”
“我这儿子自小由我亲手教养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