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路的奔波,一行人终于在晌午时分回到了府中,由于一直连着这几天都经历了许多事情,宋如霜已经十分疲惫,再向父亲阐述清楚自己十分劳累的状况后,就告退回到自己的房间中,连午饭都没有吃,就蒙着被子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觉就睡到了将近傍晚的时候,宋如霜伸了伸懒腰,摸了摸空瘪的肚子,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有点饿。她穿上鞋下床,看见润月正在门外,坐在小凳子上,专心致志地打着络子。
宋如霜出去,看着润月的动作,一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偷偷将润月的眼睛捂住,一言不发地站在一边。
“呀,小姐,你醒了。”
润月将打了一半的络子置于膝上,伸出手来附在宋如霜的手上,想要将她拉开。
听了润月的话,宋如霜撇了撇嘴,放下遮住润月眼睛的手,转而走向润月的身边,没有半分架子的蹲在了她的身边。
润月见状,也侧过头去看向宋如霜,关心的问道:“小姐怎么了,是不是饿了呀?”
说着,就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来要去给宋如霜张罗饭菜。宋如霜确实有些饿了,就
点点头,任由润月前去张罗,自己则拿起润月放在小凳子上的络子,仔细打量着。
“小姐,饭菜可能要再过一炷香,小厨房里已经开始准备了。”
润月回来,见着宋如霜正坐在她原先的小凳子上,兴致勃勃地拿着她刚才打了一半的坠子来回打量,见她过来,还招了招手,问她:“润月,你现在打的这串络子是干什么的呀!”
润月见状,笑眯眯地冲着宋如霜解释道。
“这条络子是打算用来给小姐串玉佩的,今儿刚刚收拾行李的时候,我发现小姐总带的玉佩不见了,想是落在庙里了。”
“小姐现在也没有什么挂在腰间,看上去空荡荡的,不是特别好看,就去寻了个新玉佩,打算重新穿一串给小姐挂着,总归有个装饰,既不掉面儿,又好看。”
说着,润月指了指宋如霜手上她正打了一半的络子,鹅黄色和浅青色相配,编的正是攒心梅花样式。
宋如霜本来见着新奇,这小小的花样编的精致极了,这让宋如霜喜爱极了,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把玩着。陡然听到润月提及自己的玉佩,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始
回想起来。
好像在她去找谢祈安之前玉佩还在的,回来时有没有宋如霜已经不记得了,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怕玉佩就是落在了大昭寺里面。
宋如霜吐了吐舌,将手中的络子递给润月。
“估计就是落在大昭寺了,算了,换个新的也挺好。”
宋如霜慢悠悠地站起身,拍了拍裙角处沾了的灰尘,话题一转,开始向润月问道。
“润月,你会不会编可以装平安符的小袋子呀,我给父亲和兄长求了两道平安符,看这个络子蛮好看的,想给他们两个人一个人编一个。”
“好啊小姐,你想要编什么样子的,我去拿图册来,一起看看。”
说着,润月就跑进了屋子,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宋如霜在她身后摇了摇头,一副无奈又宠溺的样子。
就在润月匆匆忙忙地抱着图样册子出来时,小厨房也上来上菜了,润月便先暂停了手中的事情,帮着上菜的侍女们摆好菜,先让宋如霜安心用饭。
用饭用到七八分饱,宋如霜便放下了筷子,看着守在一旁正盯着她的润月,笑着朝润月招了招手。
“来吧,等侍女们将这些饭菜
送下去,我们就开始选图样吧。”
润月听见宋如霜的指令,连忙喜笑颜开地抱着图册走上前来。对于打络子这方面,对于她来说,可是一个高手!
宋如霜和润月低下头去,两个人看着摊平在眼前的图册,嘀嘀咕咕地开始讨论起来,待两个人终于敲定好花样和颜色时,终于决定开始动起手来。
润月先是拿出几根用来打络子的绳出来,一步一步地给宋如霜演示着,时不时地还要问两下宋如霜是否明白,宋如霜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仔细学习着润月的手法。
宋如霜和润月主仆两个人就这样慢慢学习着,一学就学到了傍晚,不过好在宋如霜算是聪明,一下午下来,倒也是编的算是有了个形状,只是比那些外面铺子里面卖的络子要差上许多,甚至也不如润月打好的络子。
只不过对于宋如霜来说,编的有个样子已经是她努力许久的成果了,毕竟是初学,因此对于自己的成果倒也是十分满意。
再说,对于这份礼物来说,礼物本身是什么样子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宋如霜自己的这一份心意。平安符加上自己亲手打
的络子,里面慢慢蕴含着宋如霜对父亲和兄长二人的祝福之意。
晚上照旧是和父亲等人一起用了饭,不知道容姨娘和宋如依是转性子了还是在暗地里憋着更大的坏招,倒是没有如之前一样总是喜欢在吃饭的时候找宋如霜的问题,这倒是让宋如霜能够好好吃了一顿饭。
只是对于相信容姨娘和宋如依母女二人转变了性子,宋如霜还是更倾向于她们两个在暗地里憋着更大的坏招,这倒让宋如霜暗自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