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掌柜被宋如霜的反问吓了一跳,他急忙找理由解释道:“唔......这个令牌确实是我家的,只是前几天我伙计在外面掉了一个,没想到被宋小姐捡到了。”
宋如霜听见他的狡辩,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目光锐利地盯着梁掌柜:“这个令牌之所以出现在我的手里,是因为今天有几个人来胭脂铺闹事,我的伙计跟在他们后面捡到了这枚令牌,同时也亲眼见到他们走进了良远斋。”
宋如霜话音一转,“那么请问这群闹事的人和良远斋有什么关系呢?”
梁掌柜脸色一变,低声道:“宋小姐怕是误会了,我们良远斋一直守法经营,从不干任何违纪的事情,怎么可能派人去胭脂斋闹事呢。”
“恐怕是有人故意惹事,想要扰乱我们两家的关系。宋小姐可要明察秋毫,千万不能让他们得逞呀!”
“那按照梁掌柜所说,正巧是你们家伙计丢了令牌,然后被那帮来闹事的歹人所捡到的喽。”宋如霜冷笑道。
梁掌柜沉默了片刻,接着开口:“我确实不知道宋小姐是什么意思,但我们良远斋向来堂堂正正。行得正,站得直,从
来没有干过派人打砸胭脂斋的事情。”
梁掌柜掷地有声的反驳。让众位观众有些开始动摇,开始怀疑起是不是真如梁掌柜所说的那样,真的有人故意打砸胭脂斋然后栽赃给良远斋想要借机挑起两个铺子之间的矛盾。
宋如霜见梁掌柜死不承认,冷笑两声,她还在等着最终证据,于是便短暂的放了梁掌柜一码。
“梁掌柜可别先急着否认呀,若是没有能一锤定音的证据,我也是不敢来良远斋兴师问罪的。”
至于能将梁掌柜置于死地的最终证据,宋如说已经让润月带着胭脂斋中的两三个伙计去寻找了,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在这大厅中。
于是宋如霜则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品着茶,一副不着急的样子,她的话语这倒是让周围的观众有些着急了。
“宋小姐,咱们可是专门来为你作证的,只是没有证据,也不能随意定良远斋的罪呀。”
“是呀是呀,不会真的像梁掌柜说的那样根本不是他派人来打砸胭脂斋,而是有人恶意挑拨你们两个铺子之间的关系呢!”
“对呀,你说是有证据,但倒是给大家伙个准话
呀,大家伙可是等了许久呢。”
围观群众的催促声传到了宋如霜耳朵里,宋如霜缓缓放下茶杯,不急不徐的解释道。
“诸位先别急,我认为是良远斋派出人故意打砸我们胭脂斋,而不是有人故意挑拨我们两家铺子之间的关系可是有证据的,只是这最终证据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送到大厅中,可能需要大家再等一会儿。若是有人着急,自可先行离去。我们胭脂斋会将最终的结果写成文章,然后粘贴在胭脂斋外公示三天。”
像是想到了什么,宋如霜轻笑道:“如果是我污蔑了良远斋,我愿意在文章中对良远斋提出公开道歉。但如果良远斋真的是幕后黑手的话.....”
宋如霜抬眸,由一开始的面向围观群众转向面对梁掌柜,红唇轻启。
“我希望两掌柜也能在展览在外的文章中对打砸良远斋进行公开道歉。并赔偿在这场闹剧中,造成的胭脂斋的一切损失。不然的话,我会将此事原原本本的上报给京兆伊,请京兆伊大人依法处理!”
说到最后,宋如霜的声音也变得凌厉起来,让原本笑眯眯和宋如霜打着太极的梁掌柜
也不由得心神不宁,打了一哆嗦。
他一方面知道宋如霜肯定拿不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只要是物品之类的东西他都可以咬死不承认。但是在另一方面,他看着宋如霜如此坚定的模样,开始有些害怕,万一宋如霜真的拿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赔偿胭脂斋的损失并不是什么大事,重要的是他将要在公示的文章中进行公开道歉。
如果真的在京城中公开道歉,那么不仅仅是良远斋要完了,他的事业之路怕是也要完蛋了。
梁掌柜于是有些许迟疑,他的迟疑在围观群众的眼里更像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情而不敢答应宋如霜的要求,于是便开始起哄起来。
“怎么,梁掌柜你是不敢吗?”
“这是不是说明你心里有鬼,所以不敢答应宋小姐的要求!”
“不会真的是你派人去胭脂斋闹事的吧,亏我刚才还相信了你的话,误以为是宋小姐误会了你,其实是真的有人想要挑拨你们两个铺子之间的关系!”
底下闹闹哄哄一群人都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并且对梁掌柜的迟疑产生怀疑。
宋如霜正巧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就怕梁掌柜顾左右
而言他,转移话题,不敢答应她的要求。
胭脂斋和良远斋一直都是竞争对手,这次胭脂斋被良远斋砸了这件事情如果不能被严肃处理,那么良远斋只会当胭脂斋好欺负。进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胭脂斋。
因此,宋如霜此次来良远斋的目的不仅仅是要求良远斋进行赔偿,更重要的是让京城中的百姓看清良远斋的品性。也让良远斋的掌柜知道,胭脂斋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这厢梁掌柜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