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霜冰冷的目光直直射向男子的眼睛,让男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那就多谢了,至于算帐嘛,那就看诸位有没有本事了。”说罢,就要挟持着青虹向门口走去。
江印徵站在一旁冷冷看着宋如霜和劫匪相互互动,而谢祈安站在他身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抱着双臂,冷眼旁观。
劫匪已经走到门口,路过谢祈安,就在他稍稍放下心来的时候,谢祈安一个跨步,一拳打向劫匪面上。劫匪像是个练家子,仰起头就要躲过,这正好给了背后的宋如霜一个机会,一脚踢向劫匪的手中,踢掉了碎瓷片。然后谢祈安连忙跟上,膝盖向上顶,正中劫匪胃部。
这一套连环的动作下来,劫匪彻底躺在地上不能在动弹。围在身后的侍卫也立即围了上来,将他双手反剪压在了地上。
“呵,倒是我小瞧了你。”
劫匪吐出口中的血沫,恶狠狠地瞪向宋如霜。像是饿了几天的鬣狗见到了鲜美的食物一样,露出恶心的眼神。
“你说,你到底是谁,是谁指使你污蔑宋小姐的。”
因着青虹已经被救了下来,宋如霜也不再客气,开门见山地问
道。
“若你老实交代,我还可以饶你一个全尸。”
“呵呵,怎么,我已经说过了,没有任何人指使,我就是宋若晴的奸夫。”
男子毫不在意地一笑,料想宋如霜拿他没有任何方法,所幸躺倒在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不如就把和宋若晴的通奸之名坐实了,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见男子冥顽不灵,丝毫没有要悔过的意思,宋如霜不再和他绕弯子,拍了拍手。
众人不明白宋如霜的意思,却只见润月带着两名侍卫走了进来。侍卫手中还押着一个梳着双环发髻的小丫头。
丞相夫人定睛一看,率先提问:“这不就是刚才来通风报信的小丫头吗,如霜丫头,你抓她干什么?”
宋如霜面对丞相夫人提出的疑问,毫不慌张,看着被侍卫推倒在地的小丫鬟问道:“你是谁手下的侍女?”
“婢...婢子原先是宋府中的家生子,是因为出嫁时若晴姑娘身边人手不足才被派来当值的。”
小侍女哆哆嗦嗦地爬起来,面对着众人跪好,一副瑟缩害怕的模样。
宋如霜点点头,对她所说的话不
知可否,也不给予反应,只继续问道:“那你可认识这个男子?”
“不认识,奴婢来若晴姑娘身边也并没有多久,只是一个三等侍女,没有机会接触小姐身边的人。只是...只是隐隐约约有听说过常有男子来找小姐。”
侍女虽然处处表示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刚来的新人,可最后几句话却将宋若晴架到了火堆上烘烤。
“你既然没有亲眼见过,就敢讲道听途说不辨真假的话讲给在做的贵人们听吗?你可知污蔑主子,哄骗贵人可是要遭受什么的?”
原本听了小侍女的话,在场众人已经先入为主给宋若晴带上了不守妇道,与人私通的污名了。宋如霜的话却及时提醒了在场各位,孰是孰非还是要看证据,而并非这小侍女的道听途说。
大燕国虽然民风较之以往开放了许多,允许男女自由相处,女子出街也可以不用佩戴面纱,不必避险过度严苛,但是这也是基于正常交往的情况下,若真出现名门贵女和来路不清的男子厮混的情况,那必然会令整个家族蒙羞。
不但自己在夫家抬不起头来,受人耻笑,娘家的姐姐妹妹们
之后商谈婚事也会受阻,沦落到被别人挑三拣四的地步。
跪在地上的小侍女脸涨得通红,被宋如霜接连不断地发问逼得不知所措,半天说不出话来。
“妹妹何故这样为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丫鬟,她初来乍到怎么可能会知晓若晴妹妹详细的事情。”
宋如霜正要接着发问,就被宋如依打断了节奏。宋如依捏着帕子,款款走上前来,一举一动看上去柔弱无骨。尤其是声音娇嫩的更像是要滴出水来。
她走到宋如霜身边,抱着宋如霜的胳膊,娇嫩的粉色衣裙衬得她温柔多情,尤其是和冷着脸咄咄逼问小侍女的宋如霜相比起来,看上去讨人喜欢多了。
“哦?那姐姐说,该如何处置呢。”
“当然是先找回若晴妹妹了,两方一对峙,不就知道谁对谁错了。”
说罢,宋如依还摆出一副体贴的模样,看上去倒像是个关心妹妹的好姐姐。
可宋如霜要被宋如依的举动蠢笑了,不明白她内心是如何想的,如果宋若晴真的和那男子对峙,并让那男子继续信口开河,污蔑宋若晴,带来的后果肯定会更加危险。
宋如依真的会有那么蠢
,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码?还是说,宋若晴出事会为她带来什么好处。
宋如霜被自己内心的想法启迪到,往下抽丝剥茧的考虑到。上一世宋若晴嫁给江印徵后封妃道路坎坷,按理来说当时宋府二房因着站队正确,宋二叔所任官职也不低,宋若晴一开始怎么说也不该是个贵人。
当时阻碍宋若晴封妃的好像有两方面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