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赫云一愣,随后却见司空茉忽然靠了过来,他下意识地微微退了一步,刚想说什么。
却见司空茉眼底幽冷诡谲光芒一闪,随后便出手如闪电直接五指成爪扣向他的喉咙!
“你……”裴赫云身形一动,眸里寒光顿现,司空茉的手狠狠地便抓在了柱子上,竟然将柱子抓出了五个窟窿。
裴赫云不想她竟然来真的,冷声怒叱:“你疯了么!”
司空茉轻哼一声,忽然身子一倾,手腕下沉,直接狠狠地朝裴赫云的眼睛插去,。
裴赫云身子再次后退,一下子就撞在了柱子上,他眼底一冷,一抬手直接化拳为掌一掌击向司空茉面门,试图逼退她。
却不想忽然瞥见她眼里诡谲寒光一闪,竟然头向后直接一退,举掌相击,但这么短的距离,就算司空茉能举掌迎战,但还是免不了被直接击飞的危险。
果然看见司空茉掌心不知何时多出的一把锐利发簪,闪着寒光直接朝他喉咙间插来。
这么短的距离,而且司空茉是骤然发难,分明已经策划多时的袭击。
而他却依然心含顾虑,所以自然在这一瞬间就已经失了先机,若是不想要死在她的发簪之下,他只能迅速地避退开来。
但是那发簪看样子还是要避无可避地直接插进了他的肩头!
但是两项其害,取其轻,裴赫云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来不及多想,只能下意识地做出了对自己最为有利的决定。
发簪若是插进他的肩头,他必定还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其他的反应,而且
这么近的距离,他相信自己还是有几分把握能拿下司空茉的。
所以他索性不动,等着疼痛的到来!
但是下一刻,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司空茉握住发簪的手忽然一松,发簪瞬间掉落在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而与此同时,在裴赫云怔然之间,司空茉的手却忽然直接扣住了他的肩头——衣衫,然后狠狠一扯。
只听夜晚空气里传来一种清脆的布料撕裂的声音——撕拉!
裴赫云和司空茉都瞬间定住了身形!
司空茉的目光直勾勾地盯住了裴赫云裸露出来的肩头,而裴赫云则在瞬间怔然之后,伸手抚了抚露出的肩头和上面的绷带,随后喜怒不定地轻嗤了一声:
“想不到千岁王妃竟然有这样撕男子衣衫的嗜好呢,不过也不奇怪,您那位夫君虽然是个位高权重的无冕之王,却到底不是个男人,只是您这般直接投怀送抱的,还真是有些吓人。”
司空茉并没有理会他近乎侮辱的讥讽,而是眯起眼盯着他有点渗血的肩头。
片刻之后,方才忽然淡淡地抛出了一句话:“怎么,您上次在腊梅山庄被我所伤的伤到了现在都没有好么?”
裴赫云冷淡地道:“只是你既然如此想要男人,只管让你身边的侍女与我说一声,或者在你的飞羽鬼卫那些俊俏年轻的将领里寻那么几个做男宠,也就是了。”
司空茉:“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伤并不会太重,您又有贴身顶尖御医和毒医保平安的人而言,这样的伤竟然那么久了都没有好
,是不是有些匪夷所思呢?”
裴赫云轻蔑地道:“若是天朝的女子疯癫轻浮了起来,都如您这般模样,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吧。”
司空茉没有再说话,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裴赫云的眼睛:“……”
裴赫云却没有如往日一样直视她的眼睛,而是冷漠地别开了脸,讥诮地道:“怎么了,飞羽督卫大人这是打算还要再来一次撕裂别人的衣衫么?”
司空茉终于淡淡地道:
“陛下,您何必到恼羞成怒,我只是在问一些自己疑惑了许久的问题,难道您觉得您这般答非所问,我们自说自话,我就无法了解到陛下你身体的真实情形了么?”
裴赫云没有说话。
司空茉看着他的背影,上前一步淡淡地道:
“您身上伤来自于什么,您比我更清楚,我没有在您的伤口中下毒,而您也不需要为了隐瞒任何人而装着一直受伤的模样,而您的这般表现也只说明了一件事情——您根本就是真的受伤了,而且伤得并不算轻,也不算重,但是久治不愈。”
随后,司空茉顿了顿,继续道:“而这种奇异的伤情,让我想起了以曾经了解过的一种怪病,这种病长久以来总会让患者流血不止,得了这种病的人,若是不能彻底治愈,便会身子渐渐地虚弱下去,最后死于伤口流血不止或者其他的并发症。”
也就是所谓的——白血病。
司空茉的话音初落,空气里鸦雀无声,裴赫云并没有再说些什么讥讽她的话语,也没有否认,而是身形顿了顿
,随后将自己的衣领整理好。
转过身来,俊美眉目之中喜怒难测地静静地看了司空茉好一会。
那种冰冷的带着威压的隐含杀气的目光,若是在寻常人身上,只怕早已经吓得跪了下来。
只是司空茉早已经见惯了裴炎那种可怕的气势,如今自然不会再为这样的目光吓住,而是静静地看着他。
最终,裴赫云还是微微弯起了唇角,淡淡地道:“飞羽督卫大人,果然是非同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