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大长公主见司空茉沉吟模样,便只当她心中郁结,宽慰道:
“贞敏,你也不必太难过,皇兄当初是亏你的,如今我看着他也很疼你,即便你与司流风和离了,他也还会为你寻个如意郎君。”
亏欠她,疼她?
司空茉不可置否地冷道:“只要陛下别把我送去和亲,便已经是很好的了。”
太平大长公主一愣,随后黯然苦笑:“贞敏,你……”
司空茉挑了一下眉道:
“公主殿下不必为过去失去的一切而愤怒,您倒是不如想想,怎么把太子爷弄到手,如太子殿下这般也算是极品货色,只能让您享用一时,不能享用长久玩弄,岂非可惜。”
“贞敏,你说话真像……京城巷子里无耻的恶霸。”
纵然是如太平大长公主这样冷酷而放肆的女子都不由红了脸,难道那种温婉可人、聪敏淑女的司空茉其实是另外一个人么?
司空茉摸着手上的皮鞭,笑了笑:“公主殿下,您真是谬赞了。”
“我不是在夸奖你,好么?”
“嗯,是么,只是私以为这真是对贞敏最好的夸奖。”
“难道您不想享用太子殿下,让他为您痴迷,日日求您临幸么?”
“……咱们,还是出去讨论这个问题罢。”
太平大长公主脸红了半晌,到底还是羞涩地低头。
于是两女便携手而出,一路开始开始讨论,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男子乖乖躺下,自动求临幸的学问。
出了走廊,
司空茉才明白为何自己觉得这一处看起来如此面熟,原来此处竟然是当初司空茉第一次被太平大长公主命人掳走来此侮辱之地。
太平大长公主看着司空茉微妙的表情,不由有些好奇:“怎么了,贞敏?”
司空茉微微一笑:“没什么。”
太平大长公主也不曾多疑,便牵着司空茉一路上楼,前往她在此处的香闺。
两人正是说话间,太平大长公主刚刚推开门,就瞬间怔然,僵在当场。
司空茉一愣,以为她遇到了什么危险,瞬间从腰上抽出长剑一晃到太平大长公主面前,才发现公主的颈项上架着一把雪亮森然的长剑。
她也在同时看见了里面坐着的人影,那人一身深紫色的衣袍,正优雅地坐着品茗。
“师傅?”司空茉微愕地失声道。
裴炎搁下茶盏,冷淡地望过来:“看样子你小日子过得不错,一点都不需要为师操心呢。”
司空茉看着裴炎眼底那一丝冷芒,便觉得不太妙,随后便赶紧越过太平大长公主,凑上前,讨好地笑道:
“师傅,是徒儿不好,让您担忧了,这不也是平安无事了么?”
裴炎淡漠地转开脸:“离为师远点,既然你如此本事,想必以后都不需要为师帮忙了。”
说罢,他径自起身,就向房内走去,司空茉一看就知道裴炎大约是误会了什么,她立刻拉住对方的衣袖:“师傅……”
“我说二位,你们就算要打情骂俏,且让这
位仁兄把搁在本宫脖子上的刀先放下可好?”太平大长公主终于还是一脸无奈地出声了。
这两个人完全无视其他人的存在么,还是真当这是他们自己的地盘了,竟然就这么往内房走了,这可是她的闺房,未免也太不把自个儿当客人了。
她话音刚落,裴炎已经冷漠地淡淡扔下一句话:“杀了她,处理干净点。”
此言一出,太平大长公主一惊,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是太平大长公主会忌惮异常的,就是九千岁裴炎了。
面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把皇族放在眼里,他所掌握的权力即使明着无法处置她,暗地里让她消失,却易如反掌。
司空茉赶紧一把扯住裴炎的衣袖,求饶似地道:“师傅,这只是一场误会,您别大开杀戒!”
“一场误会?”裴炎挑眉看了看太平大长公主,公主立刻点头如捣蒜。
他再看向司空茉,司空茉也即刻点头,近乎请求地看着裴炎。
太平大长公主还有用,这是我好不容易笼络到手的盟友。
睨着司空茉半晌,裴炎才冷冷地一摆手:“让她走。”
魅一方才梭然收到,身子一点瞬间消失,速度快得让太平大长公主几乎以为那是一个鬼影。
“公主殿下,您要不先寻个地方歇息一阵?”
心中嘀咕,完了,这两个人都是傲慢得要死的性子,如今这么硬碰硬的,公主殿下可会连带着自己也厌上?
公
主看了看裴炎,又看了看司空茉,竟然难得地没有生气,甚至心情颇好地打趣:“你这一位,可是除了名的难伺候……”
随后,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凑在司空茉的耳边轻道:
“贞敏,我这回是真信你没对承乾殿下有私心了,只是……九千岁到底是个……你未来总有大好年华。”
“公主殿下,您还是先赶紧回吧。”司空茉很是无语,耳根子有点儿泛红,无奈地对着太平大长公主道。
太平大长公主怜悯地看着司空,摇摇头,转身领着那些都被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