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领着何嬷嬷等人转身就走。
那丫头一愣,看着司空茉等人竟然是真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着司空茉的身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那丫头才有些畏惧地看向自己的身后:“雨姨娘……”
锦雨的脸色一片铁青,她一手抚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捏着锦缎的帕子咬牙切齿道:
“贱人,你以为就你身份高贵么,让你等等怎么了,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
前一段时间小王爷不在,母妃交代她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只道是小王爷在她这里养病。
让所有人都觉得她受宠与不同,对她愈发的奉承,再加上少王妃也不在的日子,让她越发地觉得这才她该过的日子。
她的身份又比少王妃差到哪里去,只是时不待她而已!
那小丫头在旁边一听,低下头,不敢说话。
心中却也只能暗附,不知道是锦雨真的受宠得忘了自己还是姨娘身份,还是真的府邸里风向要真的彻底变了呢?
“哼,等我将你这贱人的无礼告诉母妃去!”
直到入夜了,司空茉也没见有人来通知她司流风醒了,她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如今她一门心思地琢磨着令牌、天理教余孽的事儿,哪里有时间去理会那些宅院子里勾心斗角又兼争宠的事儿。
“小姐,你就真的不计较雨姨娘的事么?”
司空茉一笑,眸光狡黠:“恶人自有恶人磨。”
说罢也不再多言,正打算上床就寝,忽然寝房
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白蕊正在花厅里打络子,听着声音去开门,门外站着的竟是司流风。
“小王爷?”
“咳……少王妃睡了么?”司流风轻咳了一声,脸色有点苍白。
“小王爷,这更深露重的,您是何时来的,为何不让人通报一声,我自进去就是了。”
司空茉披着夹棉锦披风走了出来,顺带吩咐白蕊:
“去上一壶前些日子宫里赐的晋阳泉的好水来,这茶浓伤身,又兼有提神醒脑的功效,夜里不能饮用得多了。”
司流风见着司空茉散着发丝,身形纤细,他眼底掠过一丝惊艳,又感觉她的话仿佛一股暖风拂面而来,极为体贴。
今天下午听着锦雨告知的事而产生的不悦便消散了去,心中舒服了许多。
锦雨,到底是个丫头出身,只知道那些争风吃醋的事,论起教养出身,到底还是与司空茉差太远。
“没什么,只是为夫许久没来邀月阁了,所以想与你小聚。”司流风俊逸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来。
司空茉却一看他模样就知道,他十有八。九是来安抚自己的,她心中暗叹,若是你不来小聚,她会更高兴。
“小王爷,请。”司空茉也不好拒绝,便转身让开,打算先将司流风请进来再做打算。
但司流风刚准备进门,忽然身后就传来了锦雨身边丫头静安的声音:“小王爷。”
两人齐齐回头,正见着静安匆匆而来,气喘吁吁地奔过来
后对着司流风和司空茉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子:
“小王爷,少王妃,雨姨娘忽然身子不爽,刚才请了大夫过去了,还请小王爷过去看看姨娘。”
司空茉一听,不由暗自好笑,哟,这不是经典的争宠戏码吗?
但她脸上不显,只面无表情地看向司流风,司流风瞬间有些尴尬,睨着静安冷笑:“你家姨娘身子不爽,既然大夫来了,叫本王作甚,难道本王会看病?”
这锦雨实在是太不知趣,他早就安抚过她,也告知她今夜自己是要在少王妃这里留宿的,她这般作为,到底是想作甚,故意不给他面子么!
静安一下子有点哑然,小王爷一向温文尔雅,雨姨娘自从怀了孩子之后,他对雨姨娘也几乎是百依百顺,宠爱有加,何曾有这样冷面拒绝的时候。
“行了,你……”司流风正想打发静安离开,却被司空茉忽然挽住了手肘。
司空茉看着司流风微微一笑,仿佛有淡淡惆怅:
“小王爷,那是府邸上这一辈的第一个孩子,金贵些也是有的,若是雨姨娘真的有些不舒服,您在一边,她心里总会多些安慰。”
司流风看她说得如此温婉大度,心下不由有些动容:
“一个妾氏庶出的孩子,就算是个男孩儿又哪里有那么娇贵了,茉儿,你才是我的妻,我等着你给我生下嫡子。”
司空茉摇摇头,低垂臻首叹了一声:
“母妃也是极盼着抱孙子的,若是真有
点什么……您还是去罢,若是让母妃知道了雨姨娘不爽,妾身还拘着您在邀月阁吧,恐怕不好。”
司流风闻言,刚想安慰她,却忽然想到了什么,沉默了片刻,便看着她道:
“好,我先去看看,日后若茉儿你有了身孕,为夫一定也不会再进别人的房里。”
“嗯。”司空茉闻言,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司流风,却见他眼底一片温柔,却并不似假装的样子。
她垂下眸子,俏皮地轻声笑道:“那事儿还远着呢,不若明日春日宴上,王爷许妾身可自由出去寻往日姐妹叙旧踏青,别让一大群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