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靖微微皱眉,他并不想参合到这种后院妇人间的勾心斗角之间,索性也转身离开了。
司空丹原本见着司空靖,还想唤住他,一同想想办法,却见司空靖仿佛置若罔闻地走了。
她不由懊恼地一跺脚,呸了一声:
“二姐姐,你看大哥哥,真是太过分了,倒仿佛司空茉那贱人才是他的妹妹,也不想着帮我出这一口气!”
司空仙看着司空靖远去的背影,目光寒凉:“丹妹,你在庄子里受到那些贱婢虐待之事,最好不要在父亲与大哥哥面前提起,咱们慢慢收拾黎氏。”
“为什么?”
司空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那些在庄子上任那些下人折磨作践的日子,让她永生难忘。
所有的人都说她再也不是王府的小姐了,她绝望过,逃跑过,却只被抓回来折磨得更狠。
如今回了王府,她又是当初那个嫡出的高高在上的四小姐,要杀要打那些下人,难道不是顺其自然的事么?
司空仙冷冷地对司空丹道:
“难道你还不明白么,黎氏敢那么折磨你,自然是想好了一切退路,如今她是掌家主母,咱们没有证据就贸然地告状,只会让父亲对你更加失望。”
司空丹想说什么,但是这些日子的经历也让她成长了不少,明白司空仙的话是有道理的,她颓丧地道:“难道,难道我的苦就白受了么?”
司空仙拍拍她的手,
对于司空丹没有如以往母亲还在的时候那样不管不顾地闹将起来还是很欣慰的:
“你放心,所有伤了咱们姐妹的,不管是黎氏还是司空茉那贱人……咱们迟早让她们生不如死,后悔终生!”
司空仙眼里闪过怨毒的光。
司空茉到底已经出嫁,所以她也只需要在娘家呆上一两日便可回德王府,等到韩氏七七出灵下葬之日,再去坟头烧纸祭拜。
尤其是司流风不知怎么回事,遇险之后,他的病就越发重了起来。
回春堂的李圣手说他不适合移动,所以如今还住在德王妃牡丹阁的暖阁里。
看看那千年老妖这几天在德王府有没有什么收获。
但是,当她回到德王府,状似无意地一打听,才知道从她回了靖国公府邸后,这厮就已经没有回过德王府。
再向魅七一打听,才知道裴炎白日要上朝,夜里又觉得德王府太过枯燥无味,所以便回他的老巢享受去了,让魅一顶着那张丑脸在外头招摇过市。
司空茉很想骂娘,这是个查案的样子吗?
他觉得枯燥无味是因为少了自己这个消遣物吧!
但是想起裴炎是因为在自己吃瘪,才‘春闺寂寞’的,司空茉心情又好了不少。
正是准备梳洗一番去司流风那里表表做妻子的心意时,刚走到门口,却见德王妃却亲自到了邀月阁。
“母妃?”司空茉看着门外端庄高贵的中年美
妇,不由微微一怔。
“贞敏,母妃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与你商量,不知你可有空?”德王妃看着司空茉,面容上露出一丝郑重。
司空茉微微挑眉,随后微微一笑:“母妃说的什么话,儿媳自然是要聆听母妃教诲的。”
说着,她便让开了门,将德王妃迎进了门。
九千岁府
软红流金的房华美房间里,垂悬着昂贵的鲛珠纱,挡住了日光射入,让房间里的光线蒙昧不明。
房中的雕金兽头香炉吐出淡淡白烟,弥漫着的幽沉香气,仿佛让房间里的空气都变得沉重凝滞。
而十丈软红覆着的包金紫檀罗汉床上懒洋洋侧卧着的美艳妖魔,床边有穿着单薄的美人躬身为凳与几,上面摆放着精致的茶点
更有两名美貌年少的太监在床上为他按摩着肩腿。
“千岁爷,今儿有西夏上供的瓜子,共十二个种类,您可要试试。”胜公公端了一只十二隔八宝琉璃碟对着裴炎低声道。
裴炎垂着长长的睫羽,没甚兴致地瞥了眼那碟子,看着胜公公小心翼翼地模样,便顺手从里面捏了几枚过来磕。
胜公公看着裴炎到底动了些瓜子,这才稍微放松了些。
这几日千岁爷心情似不大好,连最爱的瓜子也甚少吃了,更不要说去后园子里那些夫人和公子处,真是件稀奇事。
虽然说太监不能人道,但是养着美人们,就是用来把玩的,说
起来,自从千岁爷认了小姐当徒弟之后,就再也没去过后园子了。
千岁爷心情不好,他们这些伺候的,自然就动辄得咎,日子不好过。
胜公公正是抱着拂尘暗自发愁之际,忽然一个小太监恭恭敬敬地弓着身子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胜公公便眉头一挑,赶紧凑到裴炎耳边轻道:
“千岁爷,魅一传来消息,小姐回王府了。”
裴炎磕瓜子的手一顿,忽然抬起魅眼森冷地睨着胜公公:“她回王府了,与本座什么关系,小胜子,莫非你是那丫头的眼线么!”
那目光阴霾得让胜公公立刻倒退两步,满头冷汗,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千岁爷,这……”
这不是您说小姐有什么动向都要通报您的么?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