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放着。
“愣着做什么?赶紧的啊!”
杨老婆子催促着。
“老四你也别傻站着,快帮忙啊!”杨老汉对站在衣柜那的杨继北大声道。
杨继北骑虎难下,赶紧给刘香莲使了个眼色,刘香莲见此快步上前,“我来。”
她一打开柜门,杨继北就挡在她侧边,隔绝了别人的眼神。
沈凤仙和杨老婆子多精的人啊,一眼就看出不对劲儿,于是二人直接上前把杨继北给撞开了。
“看你慢吞吞的样子,真是太耽搁大家了,我来帮你!”
杨老婆子道。
“是啊,四弟妹你肯定是刚才吓住了,这手脚都不哎呀,这是啥?黏糊糊的!”
她手重,一下抢过刘香莲抱着的那一堆布,结果就感觉有什么打湿了自己的衣服,衣柜这边还有一点遮挡,不至于完全淋雨,怎么会打湿呢?
再伸手一摸,便感觉不对劲儿,大声道。
杨继东手脚快,拿起边上放着的豆油灯凑过去一照,好家伙,他脸色一变,看向同样脸色不好看的杨老婆子几人。
“鸡蛋啊.....”
“这、这是我娘给的,我还没得及交给娘呢。”
刘香莲干巴巴地说道。
虽然很想看热闹,可任谁半夜被敲起来帮忙心情都不是很好。
“这些事儿你们明天再说,先把衣柜弄出去,要是不弄,我们就回去睡了。”
杨继西道。
“先搬衣柜,”杨老汉沉声道。
这下杨老婆子不帮忙了,沈凤仙却想再看看还有没有,要是在帮着抱一些家装时,还用手先摸一下,可惜没有了。
大概二十分钟后,大衣柜总算是挪到了堂屋里,这下堂屋的吃饭桌子都竖起来靠着墙放着了。
不然衣柜没地儿放。
瞧着乱糟糟的堂屋,杨继西和杨继康回家了。
孙桂芳他们也没睡,一直等他回来。
杨二爷爷还去烧了热水,杨继西一回来,就让他泡了泡脚,又把头发擦了擦这才让他回房睡觉。
孙桂芳打了个哈欠,头枕在他手臂上,“怎么就塌了那间屋子。”
“那屋子本来就老旧了,之前为了分成两个房间就折腾了一次,后来他们又把隔墙拆了,又折腾了一次,塌房也是早晚的事儿。”
“不过还是羡慕二哥,住得远就是好啊,”杨继西猜想杨继南他们一定睡得很香。
事实上确实如此,杨继南早就怕老房子透雨,所以晴天时,加盖了不少干草上去,甚至还自己整修了一下房梁。
所以他们家一点漏雨的地方都没有,自然也睡得十分踏实。
等他们走后,杨老婆子看了刘香莲一眼,刘香莲垂下头。
“我自问对你们不错,没想到啊,你们居然干出藏鸡蛋的事!”
杨老婆子对杨继北夫妇一脸失望。
二人赶紧干巴巴地解释了一番,可这话谁也不信,要知道刘香莲回娘家是十天前的事儿了,要是想把鸡蛋交公,早就给了,何必等到现在。
“娘,我们睡哪里啊?”
杨继北小声道。
“挨着毛蛋他们睡吧。”
“可明天狗蛋还得念书呢,”沈凤仙嘀咕一声,这会儿把人吵醒可不好。
“那挨着你们睡?你在想什么呢!”
杨老汉猛地一拍桌,怒道。
这下沈凤仙不吱声了,和杨继东去狗蛋他们房里,一人抱着一个回了他们房间。
杨继北夫妇也进了狗蛋他们房间睡觉了。
本想着第二天雨停了,把房顶修好,再搬回去住的,结果这雨接连下了五天。
“那间屋子不大修整,是住不了人了,”杨二奶奶亲自过去看了一眼后,回来说道。
“这雨接连下了五天,确实有些久了,”孙桂芳摆好碗筷,见她进堂屋,便如此说道。
“地上就和田一样,走进去都是泥水,”杨继西端着酸菜鱼进来,这是今儿杨二爷爷去于大家买的,于大钓了两条鱼,这条最大,两斤五两,他就说谁家要,那东西上门换。
其实就是上门买的意思,杨二爷爷正好想吃鱼了,便去买了回来。
家里有泡好的酸菜,杨继西便下厨做了一道酸菜鱼。
“我看他们的意思,就是把房里的稀泥全部弄出去,再铺点石子儿和黏土,把房顶一修,墙都不管,直接就能再住进去。”
杨继西放下两碗酸菜鱼,杨二爷爷也端来了土豆块焖饭,里面加了点香油和油渣,吃起来特别香。
特别是带了点锅巴的饭,孙桂芳最爱吃,杨继西他们就先把沾了锅巴的都装到孙桂芳的碗里。
她嚼着锅巴饭,眯起双眼摇了摇头,“这样管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再塌的。”
“我也说了,”杨二奶奶点头,“可人家不听,所以我还说了,那再塌的时候可别再来敲门!不听劝凭什么还要我们帮忙?”
“说得对,”杨二爷爷表示赞成。
杨继西吃下一块酸白菜,整张脸都皱了皱,“娘啊,您这酸菜是真的酸。”
但这酸菜的好处就是能把鱼腥味给压住,吃起来只觉得细嫩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