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杨继南。
杨继南显然是去仓库那边换了粮食才回来,背篓里装满了不说,还在上面扛了一大袋呢。
“二哥。”
杨继西先打招呼,他怀里的平安也跟着道,“二锅。”
这倒是让尴尬的气氛一下就散了些,孙桂芳笑着摸了摸平安的手,“你可不能叫二哥。”
“二锅。”
小孩叫上瘾了,二锅了好几次,杨幺妹才笑道,“你得叫二舅。”
闻言,杨继南心里一酸,他看着杨幺妹夫妇,还有那个小小的孩子,忍不住道,“得空了,来家里坐坐吧。”
“好。”
刘章回着,杨幺妹别开头没说话。
等回到家时,杨幺妹才道,“我好像不怎么恨他了,可我还是不想和他多接触。”
“那就接触我和你嫂子,”杨继西摸着平安的脸蛋,“你小子会来事儿啊,再叫一声?”
“姐,你们去哪里了?”
孙玉兰听见声音,从堂屋出来,见到杨幺妹,她脸上一喜,上前抱住杨幺妹的手臂,“幺姐!”
“哎呀,好久没见了,”杨幺妹也抱住她,几人欢欢喜喜地进了堂屋。
杨二奶奶和孙母也拉着杨幺妹说了许久的话,平安此时窝在孙父的怀里,正在玩他的胡子。
有时候扯疼了,孙父就哎呀一声,听得平安咯咯咯地笑,被他爹骂了就把头埋在孙父的怀里,惹得孙父维护了几句。
刘章简直哭笑不得。
晚上杨大奶奶家除了杨继康和康嫂外,就没人过来了。
虽然是周末,但是石头也没回家,杨大奶奶想着家里还有早上做的饭菜,不吃晚上可就坏了,所以便没过来。
他们没过来,杨老汉他们也没人过来,关键这边也没人过去再请了。
此时杨老汉听杨老婆子说杨幺妹满是埋怨,又想起昨天自己去刘家没有得到好,顿时拍桌怒道,“养的都是白眼狼!”
杨老婆子擦着眼泪不说话了。
杨老汉则是道,“算了,反正我们也轮不到他们在眼前养老,你何必再惦记她?她既然说自己是泼出去的水,那就当她是水吧!”
接着又让杨继东他们以后不准再提起杨幺妹,就当没这个妹妹了。
刘香莲听着心里不是很舒服,“好歹是自己女儿呢.....爹娘也太狠心了,再说幺妹两年没回来,不是娘不让回来吗?”
当年杨幺妹回门时,杨老婆子说的那一番话,是当着一大家子人说的,杨继北记得清楚,刘香莲嫁过来时还不知道杨幺妹为啥两年不回来,也是听杨继北说了原由后,才知道的。
“你有本事去跟爹娘说,我反正不说。”
杨继北叹着气帮着把柴火堆好,家里少了几个人就是麻烦,比如他们这两天就多干了不少活儿。
看着杨二奶奶那边热闹得多不得了的样子,刘香莲咽了咽口水,“为什么请了爹娘,没有请我们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刘香莲怒道。
“我怎么不好好说话了?”
夫妻二人都开始争执起来。
今儿晚上就一张大圆桌子就足够大家坐下了,孙母和杨二奶奶还有康嫂坐在一起,孙桂芳姐妹和杨幺妹还有平安坐在一起,另一边就是男人们。
杨继西和刘章被夹在中间,别看刘章瘦瘦巴巴的,可喝酒却十分厉害,杨继西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杨幺妹看了他一眼,倒也没阻止,而是和孙桂芳姐妹道,“阿章其实挺爱喝酒的,和一年也喝不了一次,今儿他高兴,不管他。”
反正不发酒疯。
刘章确实不发酒疯,但是他喝了就以后,就一改沉默寡言的性子,搭着杨继西的胳膊,一个劲儿地说他和孙桂芳对他和幺妹怎么怎么的好,他是多么地尊敬并且感激他们。
听得杨继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关键还不能走,一起身就会被刘章抓住,杨继康在一旁毫不客气地嘲笑杨继西。
杨继西眼珠子一转,立马对刘章道,“康哥也很关心你们呢。”
于是刘章又抓住杨继康说了许多话,杨继康立马不嘚瑟了,康嫂见此又在笑话他。
吃过饭后,刘章被孙父还有杨继西扶着去洗了洗,换上杨继西的干净衣服后,被扶到客房睡觉去了。
“他喝了酒原来是这个性子啊?”
等杨幺妹帮着收拾完,来到堂屋时,杨继西问道。
杨幺妹噗嗤一笑,“你才会知道啊?”
“可不,”杨继西啧了一声,“太能念叨了,惹不起、惹不起。”
杨二爷爷进来听到这话,顿时也笑开了,“我一直觉得这孩子是个话少的,结果一喝酒,好家伙,这话比你娘还多。”
“我话多吗?你嫌我话多你早说话啊!”
杨二奶奶凶巴巴地从后面进来,孙母和孙玉兰也在。
“我不是这个意思,”杨二爷爷尬笑一声,“亲家公呢?亲家公!洗脚去!”
说完便去找孙父洗脚了。
孙桂芳在锅里温着水,洗脚洗澡他们自己舀水,舀了水再往里面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