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教授脸上青筋绽开:“你们这是绑架!!!”
说话间,屈忆寒和王雍简已经把包教授放到了那台轿子上。
包教授的屁股刚落地,就挣扎着要爬起来。
白秋叶一把将他拽回来,说:“包教授,你跑什么。我们只是带你一起去送送朋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要杀了你。”
屈忆寒趁机把他的身体用绳子固定住,甜甜的说:“包教授你别乱说话,我们怎么会是绑架呢?”
包教授怒道:“都用绳子捆我了,还不叫绑架?”
白秋叶说:“要是不用绳子帮你固定住身体,上山的路陡峭,万一你被颠下来了怎么办?”
包教授说:“我从来没有说过我要上山,是你们强迫我——”
白秋叶露出震惊的表情:“难道包教授并不牵挂你的前同事吗?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帮你把遗物带上去吧。”
屈忆寒在一旁帮腔:“对啊,对啊,既然包教授都不在乎,我们何必拿着工资做这种无用的事情。”
包教授仿佛吞了一只苍蝇,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要祭奠他们。”
白秋叶深深叹了口气:“包教授果然情深意重,你真是一个好领导。就算你走不动,我们也要把你抬上去,一定要让你亲眼看着我们帮你实现心愿。”
白秋叶说完,她和王雍简一前一后挑起了轿子的两头。
二人用手将两条竹棒往中间一挤,包教授的身体被夹住,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
白秋叶连忙转过头说:“包教授你没事吧?”
包教授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没事?”
白秋叶说:“我们真不是故意要把你弄疼的,主要是这个轿子不往中间挤一挤,你就会从轿子上掉下来。”
白秋叶说要,王雍简也非常诚恳的向包教授道歉,还保证等会儿就算包教授掉下来,也一定会注意轻重。
红方阵营的玩家都看呆了。
他们没想到,白秋叶居然要带着他们的雇主一起上山。
这就好比砸自己的饭碗一样。
等这一个工作完成,雇主绝对会施加报复,给他们布置更加困难的工作。
甚至在上山的过程中,就给他们颁发兼职工作。
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事件,原本想跟着大部队一起上山的红方玩家,决定单独行动。
他们不想因为白秋叶的举动,被卷入更加危险的境况中。
看着红方玩家提前离开,和白秋叶同阵营的人,顿时露出了意会的表情。
“原来你们是想把他们支开,所以才带上包教授的?”
“之前说的话都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呀。”
白秋叶一愣,她什么时候掩人耳目。
“没有这回事。”白秋叶说,“我真的是因为包教授的情深意重感动,所以才发誓一定要让他亲手把自己的好哥们送走。”
包教授:“……”
我信你个鬼。
包教授被绑得死死的,不断的叫嚣着白秋叶他们会付出代价。
但白秋叶的目的,只是带他上山,而不是杀了他,所以没有违背员工守则。
包教授见自己挣扎无用,最终只有放弃,像一只被捉住的猢狲,呆愣的躺在轿子上。
白秋叶说:“那些人现在肯定会急着上山,我们可以再等一等。”
同阵营的玩家说:“等他们的结果?但是守在这里,又能看出什么来。”
白秋叶说:“如果他们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肯定会下山求助我们。”
大家有些不太相信,毕竟红方和他们属于两个阵营。
去求助另外一个阵营的人,无疑是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给别人。
接下来一个小时中,他们按兵不动,等到六点时,有人终于按耐不住了。
“已经到了之前定好的时间,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同阵营的玩家说,“他们现在还没有回来,说明没遇到什么问题。”
“对啊再等下去,天都快黑了。我们上山会变得更加危险。”
白秋叶闻言点了点头说:“好吧我们先出发。”
一行人抬着包教授,一路上引发了村民的强势围观。
走到村口的时候,看见司徒獠正站在牌坊下等着他们。
昨天之后,白秋叶把司徒獠的风头都抢光了。
同队的人看见了司徒獠,这才想起他们的队伍中还有屠一这号人物。
见他站在村子门口,都以为是白秋叶派他来打探消息的。
于是有人问道:“屠一,你有看到红方阵营的人吗?”
司徒獠说:“没看到,不过山上好像有些不太平。”
大家顺着他的视线往黑儿山的山顶上望去。
只见乌云压顶之下,林间惊起了一片黑鸦。山顶的那座寺庙,没有任何神圣感,反而有种令人心神不宁的邪气。
大家出了村子继续往山上走。
从黑儿山山脚到山腰村,那条山路虽然泥泞,但至少能看出来是一条路。
出了山腰村后,往山顶方向走的路,已经不算是路,而是被村民采出来的浅浅痕迹。
山腰村信仰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