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饿吗?吃点点心。”
……
马车远行离开,斯蒂文的目光则一直落在那送走了人关门回身的人身上,在对上那双目光时只见其脚步一顿,朝着他走了过来。
“觉得我真是个好人?”许愿扶着他身后的椅背,看着青年轻轻流转漾出笑意的眸笑道。
“嗯哼。”斯蒂文鼻中轻出声音,看着近前的人,扣住他的肩膀时唇边轻动,已经被吻住了。
晨间的吻总是带着几分悸动,像是在补足昨夜未完成的约定一样,由轻浅的触碰加深,就像是被点燃的木炭一样,一开始只能引燃一点点,好像随时能够熄灭掉,但它慢慢的蔓延,却足以变得火热滚烫,让整个屋子都变暖起来。
一吻分开,许愿轻抵着青年的额头,看着那浮上
() 红晕的脸颊笑道:“有进步,继续加油。”
斯蒂文呼吸微颤,平复着内心极其躁动的情绪,虽然有些不服,但他的确面对这个人时没有什么招架之力:“你放心,我学的很快。”
认输是不可能认输的。
许愿笑了一下,起身拍了拍他的头道:“我听到安德鲁的传闻了,他被地狱前来的使者惩罚了,满身是血的被抓进了监牢。”
虽然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但听到监牢两个字的时候斯蒂文的耳朵还是轻轻动了动:“他会被关多久?”
“大概十五天左右。”许愿坐在桌子对面,看着青年微动的神色道,“这里的监牢跟坦桑城的不太一样。”
“我知道。”斯蒂文端过那泡了果干有些甘甜的水笑道,“我在伊斯达尔城有听说过这座城市的监牢。”
那是一座很不一样的监牢,传闻它像一座塔一样矗立在地上,就像是位于地面的十八层地狱,不是肮脏和充斥着断肢血腥,而是在每一层经过的墙壁上都雕刻着来自于地狱的恶鬼。
据说它们平时待在墙壁上,一到了夜间就会一点点蚕食犯人的灵魂,它极少动用刑罚,却会让人不停的劳作,用来偿还自己犯下的罪孽。
它在富人的口中比其他城市的监牢还要可怕,因为他们总是很怕在死后进入地狱,它在流浪汉的口中更可怕,因为他们宁愿躺在路边等死,都不愿意进入到那需要驱赶劳动的地方,对于酒鬼们更是要了命。
而定下这些规则的洛格城主人,在传闻中也更加的神秘而富有色彩,或许有来自于坦桑城的人在诉说着他曾经的故事,但因为关于他的揣度和故事太多了,真的反而听起来很像假的。
例如他第一次进入坦桑城时其实是个穷光蛋这样的事,他们宁愿相信猪能倒立,都无法相信这件事。
只是这座监牢对于别人而言可怕又神秘,对于斯蒂文这样早就不信神的人而言实在缺乏了一些威慑力,虽然他后来遇到了神明,但比起信奉他,他更想跟他上.床,并一步步为之努力。
“不怕吗?”许愿沉吟了一下询问道。
“不怕。”斯蒂文起身,将桌上的盘子收了起来笑道,“我去刷盘子。”
下地狱有什么可怕的,虽然布兰德说他是一个还不错的人,也撇过他早些年做过的事,但单凭他渎神这一点就够他下地狱的了。
但那又怎么样,他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
许愿看着青年进入厨房的身影,同样起身,走到了壁炉边将火焰搭的高了些。
洛格城的冬天总是经常飘雪,又经常有海风吹拂,格外寒冷,没有人会喜欢在这种雪天出门。
斯蒂文倒掉那器皿中的热水,从后厨出去时看到的就是那坐在长椅软垫上,盖着毯子正在垂眸阅读着什么的人。
他看了眼橱窗的位置,走到了长椅旁坐在了扶手上时对上了男人抬起的目光,听到了对方温柔的问询:“要过来坐吗?”
“你的店还没开。”斯蒂文提醒道。
虽然天空一直飘雪,看着暗沉沉的,但是已经是新的一天了。
“啊,忘了。”坐在那里的男人轻动了一下毯子,就在斯蒂文以为他会起身时却听到了他毫不犹豫的结论,“今天挂歇业吧。”
“邦妮已经把面包做好了。”斯蒂文眼角轻动了一下,觉得现在的男人看起来像只懒猫了,尤其当咪咪一个跳跃趴在了他的脚边打了个哈欠时。
“那就傍晚再卖,那样会很快卖完。”许愿看着青年微妙的神色,拉开毯子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笑道,“要过来坐吗?”
他的背后垫着柔软的抱枕,铺着的垫子极其柔软,壁炉的火光跳跃,怎么看都是很舒适。
但关键不是那个,关键是虽然这个长椅看起来既稳固又宽敞,但那个位置坐上两个男人,还是会有些拥挤的。
斯蒂文心尖颤动着,努力想要抵制来自魔鬼的诱.惑:“我先帮你挂歇业的牌子吧。”
“不用挂,雪天几乎不会有人来。”许愿笑道,“而且你挂了牌子,他们也不认识字。”
非常完美且无可挑剔的理由。
斯蒂文喉结轻动,内心那个雀跃的家伙即将冲破那实在不怎么坚固的牢笼。
“你要是觉得这里挤,也可以坐那头。”许愿看着眸中有些迟疑的青年笑道,下一刻那还在迟疑的青年毫不犹豫的坐在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