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他的画。
乐清时尴尬了一下,连忙回他:【不好意思哦叶先生,昨天有点忙,没画画呢,等我有空画了一定会发的。】
忙着军训做深蹲,真是对不起了。
兄长,他已经堕落了呜呜呜TvT
另一端,叶澜风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回去之后每每想起乐清时就点开他头像,一晚上连打开了少年的朋友圈好多次,然而都没有新的朋友圈发出来,心底空落落的,怅然若失。
若非乐清时已经有老公了,而且他也并非迟钝的人,知道自己对那个面善的小少年并不含一丝恋慕的情愫,他都要怀疑人生了。
毕竟他可是最廉洁正直
的律师啊,要是做出了看上有夫之夫的事情……别说在业界内,恐怕在叶家他都待不下去了,一定会第一时间被他大哥和爹扫地出门。
但他也解释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乐清时,明明他也不是沉迷艺术的那种高雅人士。整个叶家,真对诗词歌赋、阳春白雪感兴趣的只有叶母一人。
叶澜风抿了抿唇,又回他:
【叶律:好的。】
【叶律:那你最近有空吗?】
【叶律:我从朋友那儿得了几张看展的票,你想不想去看?】
问朋友圈本就是个话题幌子,叶澜风真正想问的是这一句。
他说完后,又想起少年是有夫之夫,自己跟他关系也不甚亲近,贸然邀请似乎有些古怪。
为了避嫌,他又补充道:【你的伴侣要是有空的话也可以一起去看。】
拉上顾行野,这总行了吧,这下就不会惹人口舌了。
乐清时非常心动,这可是他二哥约他出门玩耶呜呜呜,但他还是心痛的拒绝了。
【乐清时:谢谢叶先生的好意邀请,但我最近有点忙哦,答应了朋友点事儿,估计去不了了。我老公工作忙,可能也去不了。】
乐清时叹气。
而且他家大喇叭刚因为叶澜风而跟他吃醋呢,烟酒都上了,可把他老公郁闷坏了,所以暂时还是避避嫌吧。
被拒绝了。
叶澜风有风度的表达了谅解,但心底仍旧不可避免的掀起一股浓浓的失望浪潮。
罢了,下次就下次吧。
……
快到宋越的工作室了,乐清时提前下了车。他的腿还是很酸,要提前下来走一走路,适应适应呢。
而且去找人家也不好空手去,乐清时随便进了一家装潢看起来挺高档的咖啡厅,点了好几杯咖啡,打算带去给工作室里的人喝。
结了账,乐清时找了一个比较清静的角落,在空座上坐着等餐。
少年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玩消消乐。
玩了没几关,倏地,座椅背后的位置传来一个有点耳熟的女人的声音——
“就这么多,拿了快滚,别再联系我了!”
乐清时一怔,好奇地扭过头,借着茂盛的装饰绿萝的遮挡从空隙里望去,随即惊讶地发现女人竟然是好久不见的冯益兰。
自从回门事件后,乐清时再也没见过她了,没想到今天这么巧在这里碰见。
说来奇怪,其实他和乐家人碰面的概率按道理应该挺小的。
因为顾氏和顾宅都坐落在京市最繁华昂贵的地段,宋越的工作室也在市中心这一块,而乐家在略微偏僻的郊区,离这里比较远。除了同在天泽上课以外,一般都是碰不到乐家人的。
坐在冯益兰对面的是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脸上挂着轻浮的笑,眼下还有团紫黑色的黑眼圈,看上去略显萎靡。
他掂了掂女人抛给他的袋子,笑了声,懒洋洋地开口:“阿兰,这么点
钱还不够我上两次牌桌的……你如今发达了(),我也功不可没?(),不能这么打发我吧,啊?”
一向挂着温婉笑意的女人脸上写满愠怒,咬牙切齿道:“我说了,就这么多,再多我也没有了!”
中年男子显然不信,他眯着眼看向女人,伸出舌头舔了舔乌色的嘴,遗憾道:“那我只能找小画和小棋要了……”
“你敢!”冯益兰勃然大怒,气得指甲扣紧了桌面,连忙打断:“你敢找他们试试!”
中年男子笑了笑,不说话。
冯益兰气得大喘气了好几下,半晌颓唐地垂下肩,道:“好吧,那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不能一次性拿太多的钱走,会惹人怀疑的。”
中年男子不满:“怎么就惹人怀疑?我都听你的话,都收的纸钞,又没让你转账给我。”
“蠢货!这年头谁还会隔三差五取那么多现金出来用?”
男人咂咂嘴:“好吧。”
冯益兰咬牙:“我现在过得也不好,家里最近的生意不怎么样,珠宝行天天都在亏钱。海产生意……他嫌丢人,想慢慢淡出市场,走高端路线了。他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没出来呢……都怪他那个白眼狼儿子,害得我们家小棋被网暴,小画现在也说觉得丢脸,不肯上学了,天天在家打游戏。”
“因为小棋擅作主张的事情,老头子发脾气了,断了他们的零用钱,这个月的生活费也没给我……所以我现在手头上是真的不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