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搅得皱巴巴的,声如蚊呐:“嗯……老公再见。”
要亲的人是他,结果害羞冒烟的人也是他。
饶是不苟言笑如顾行野都觉得有几分兴味了,不过男人也没再逗弄他,嗯了一声就出门了。
……
送完老公,乐清时平静下来后也上楼换了身衣服,今天他要去赴方大小姐的约。乐清时自己买的两身衣服被管家拿去洗了,所以穿的是陶伯给他准备的别的衣服。
吃过早餐,陶伯就备好了车将乐清时送达了目的画展。
乐清时一下车,就对上了这棟有着设计感的不规则建筑物,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扇门进去。
直到他听见一声耳熟的
呼唤:“哥哥!”
乐清时循声望去,看清楚来人后脸上和煦的笑就淡了下去。
台阶上站着三个人。
站在乐棋和乐画中间的是一位陌生的年轻女性,烫着时髦的长卷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色倨傲。
乐清时莞尔,他就说怎么会有人这么急着约见他,原来是来者不善。
但既然来了,他也不会退缩。
少年穿着一身米色的半立领衬衣,下面搭配了一条具有垂坠感的咖色长裤,走动间仿若飘舞在水中的游鱼,文雅俊气。
虽然穿着简单,却使得少年明艳的五官更为出挑,日光一照,竟显出惊人的美丽。
乐清时稳步上前,露出个得体的微笑:“是方汶方小姐吗,抱歉,我来迟了。”
少年一走近,精致的面容存在感就更强了。
方汶一怔,不自然的嗯了一声:“走吧,这画展很难得才开放的,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说罢,少女在转身的瞬间就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身边的乐棋。
乐棋心虚地移开目光,心中叫屈。
为了哄方大小姐替他们做出头鸟,乐棋游说的时候告诉了方汶,说乐清时很土,是个没什么见识的乡巴佬,跟方汶一比那简直是云泥之别,好说歹说才把方汶劝动的。
天知道这才短短的时间不见,乐清时怎么会变得这么好看啊?!
难道是去整容了吗?可是整容也需要很长时间的恢复期不能见人啊……
乐棋偷偷打量了一下乐清时。
对奢侈品牌子涉猎很广的他一眼就看出来少年虽然穿得朴素,但这一身可都是名牌,最便宜的都接近五位数了。而乐清时那张脸看上去就更贵气了,虽不施粉黛,但他的眉眼却十分秾丽,像是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仙人一般,清丽雅致,再不复在乐家时的憔悴疲惫样子。
乐棋咬牙,意味深长道:“哥哥今天打扮得真好看啊,是知道要见我们才穿成这样吗?哥哥眼光不错,确实很衬你,果然这人靠衣装马靠鞍啊。”
乐清时兴趣缺缺:“那也未必吧,衣服不过身外之物,我觉得还是得看是谁来穿。如果一样的衣服给狸猫穿上,那也变不成太子。”
似是“太子”这两个字戳中了乐棋的死穴,对方脸色难看了半晌,没有再答话。
乐画气不过:“你别得意了,顾家让你打扮的好些是为了不丢顾家的脸,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看像这种地方,顾行野就不可能带你来吧,当然更不可能把你介绍给他身边的朋友了,我劝你最好安分一点。”
乐画仍为宋越为乐清时几次解围而气愤着,见不得他得意。
而且方汶是她的小姐妹,今天也有一半是看在她的份上才愿意出头的,自己当然不能让自己的好姐妹扫兴吃亏。
乐画笑道:“这场馆你还是第一次来吧,怪不得连从哪个门进来都不知道。”
乐清时从容不迫:“愿闻其详。”
“这里的画展
分了三个展馆,一厅和二厅的画作相对便宜,第一个展馆多是新人画家之作,名气不大所以售价便宜,第二个则是普通或优良的画作展出。”乐画说道:“我们现在进来的这个是一般不轻易展出的名家之作,每一幅画作都有专员看管,随便一幅就是一套房的价格,起码七位数。”
“所以哥哥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哦,最好不要太趾高气昂,要是损坏了……就连我们乐家也不是能说赔就赔的。”
至于顾家?
……笑死,顾行野怎么可能愿意给个没有感情的联姻对象赔大几百万的钱啊。就算真的出了这笔钱,乐清时怕是生活得更加谨小慎微了。
方汶也听明白了乐画的潜台词,眉头稍微舒展了些。
乐棋一见,趁热打铁捧着她道:“对啊,也就方小姐这种随随便便在手上戴一套房的人才有这样的底气了。”
方汶果然笑开,抬起手腕露出在乐家的珠宝行买的雪花棉飘绿花翡翠手镯:“我确实挺喜欢的,下回你们家要是再有这么好的清透种,记得给我留着。”
乐棋一喜,连忙道:“好的,我会回去转告家父。”
两兄妹忍不住都有些雀跃,这一趟来得值,既能敲打敲打乐清时,又给乐家谈成一笔生意,等他们回去一定会受到表扬的。
方汶放下手腕,余光得意地朝乐清时瞥去。
这样好的手镯,她说买就能买,乐清时暂时嫁进顾家了又怎么样。她了解顾行野那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