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岭南静了几秒,最终还是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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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关砚第三次坐到裴云斯的车。
跟前两次的跑车不同,这次裴云斯开了一辆suv。
裴云斯从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沉默的沈关砚,他眉头紧锁,神色郁郁,那双漂亮的眼睛没什么神采。
裴云斯感到好笑,“怎么跟我在一起这个脸色?吃了苦瓜似的。”
沈关砚猛地回过神,眼睫垂了垂,说,“……没有。”
“什么有啊,没有的?”裴云斯停在红绿灯道口,掏掏耳朵,“大点声,你裴哥听不清。”
沈关砚知道他在逗自己,盯着前面红灯的倒计时没有说话。
裴云斯手指散漫地扣着方向盘,在红灯还剩下十秒的时候开口,“你哥让我帮
() 忙找一个靠谱的传媒公司,我还以为他要干什么,原来是要营销你。”
沈关砚错愕地看向他。
裴云斯挑挑眉,“你哥没跟你说?”
没有。
傅岭南之前说的是裴云斯一个朋友是做新媒体的,想做一篇采访。
沈关砚自然而然就以为裴云斯朋友想做一个有关钢琴的专稿,正巧他能帮上忙,也就来找他了。
裴云斯心下了然,笑笑说,“这年头酒香也怕巷子深,你以后要想当音乐家,开个人演奏会,适当的营销手段会事半功倍。”
在这个时代,实力已经不再是强有力的通行证。
这种话沈书雅以前跟沈关砚说过,她说艺术家是用金钱砸出来的。
只有实力没有金钱,不过是第二个梵高。
所以在高中以前,沈关砚参加了不少比赛,也上过电视,在京杭市是很出名的天才音乐少年。
后来沈书雅遇到了傅启卿,对方不知道怎么说服了沈书雅,她不再执着让沈关砚参加各种比赛,而且是安心练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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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傅岭南找人采访他,给他开账号,是为了帮他实现梦想。
沈关砚心口发烫。
裴云斯一直观察着沈关砚的表情,看他眼睫敛动,眼底好像化掉的奶酪,柔软得不可思议。
裴云斯用肯定的语气说,“你喜欢你哥!”
沈关砚一惊,心虚地低下头。
裴云斯体贴地说,“你又不是机器人,相处时间长了会喜欢上,这没什么的。你要真喜欢岭南,我可以帮你。”
他放低的声音透着一种无声的引诱。
沈关砚垂着眸不说话,手指却捏紧了安全带。
裴云斯继续用那种声音说,“喜欢就主动出击,你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他不就成别人的?”
“万一那个人居心不良,伤害到你哥怎么办?你这么喜欢他,肯定不会让他伤心,让他跟一个很爱他的人在一起不是很好?”
沈关砚把脑袋埋得更低了,露出一大片白皙的后颈,姿态像引颈受戮的鱼。
而裴云斯稳坐钓鱼台,放饵继续引诱他上钩。
“我跟你哥认识这么多年,我了解他,也有办法让你知道他喜欢不喜欢你,你要试试吗?”
沈关砚的心率被裴云斯这番话拉到一个很高的数值,脉管的血液急速流淌,以至于让他的脑袋短暂地陷入空白。
在无法思考的那几秒里,沈关砚听到自己开了口。
发虚的声音回荡在车厢,久久都不能消散。
他问,“……怎么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