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动作,悄然排遣自己的真实情绪。
让座位虽在后侧,却在前排的沈卓看在眼里,为她强压着真实情绪,不动声色的做那些看似寻常的小动作,感到有些心酸好笑,却又无奈。
他知道这些都是对方坐到现在的位置上后,不得不面对的工作,谁都帮不了她。
因装在皮袋子里的袋表只有巴掌大小,不管是挂在腰间,还是放在袖袋里,都很方便,让这次等着看诸位大人都得了什么赏赐的京中百姓,都有些失望。
即便可以看到多位大人的腰间都多了一只样式相同,上面还有印有宫中标识的皮袋子,猜到那里面装的肯定就是今年的赏赐,却因看不到袋中物品的真容而看了个寂寞。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些走出宫门后,相互道别的大人们明显都是一副心情很好,意气风发的模样。
能让所有大人都感到满意的新年赏赐,在承华元年的这个大年初一,迅速引起这些百姓们的众说纷纭。
沈卓回到他这次回京后,购买的这栋新宅子中,拿出自己得的袋表,与家人共赏。
这袋表就相当于是个微型的座钟,他已经很习惯看座钟上的时间,他的这些家人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类计时工具,需要他的详细解释。
沈继川拿着袋表仔细打量,满眼惊叹地感慨道。
“朝廷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连这等奇物都能造得出来,这也太方便了。”
陈秀杰忍不住在一旁纠正道,“叔爷,这些都是我们东宫器作坊制作出来的,是太子,哦不,是陛下厉害,这些都是大匠们按照陛下的旨意制作出来的。”
他的妻子柳芳从旁白了他一眼道,“说得好像这里边也有你的功劳似的,你什么时候也能晋为大匠?”
陈秀杰有些不服气地回道,“我虽然没有参与这种袋表的制作,但是宫里和衙门里用的那些座钟外壳,我可没少做,这种小袋表就是仿大座钟制作的。”
沈老太太笑着在一旁道,“嗯,看来我们秀杰也有功,我们这一大家子的日子啊,真是越过越有盼头了,没想到卓儿这么快成为能在大年初一领赏的大人,真是祖宗保佑。”
吴水芹深有同感地点头附和道,“是啊,谁能想到咱们家也有今天呢,卓哥儿出息了,我们这一大家子都跟着沾光。”
“表姨这话说得太过了,也因表姐夫和平弟都是努力上进之人,家里才能这般越过越好。”
吴水芹笑着点头,“是,你们几个都是努力上进的,这日子才会越来越好。”
沈继川却道,“是朝廷好,这都是太上皇和陛下的功德,我们才能有机会享这荫福,要是像早些年,没赶上好年头,这些小的就算累死,我们这些老的也没机会过上这种好日子,所以说,卓儿、良平、秀杰、平哥儿,你们可一定要惜福,要好好为朝廷效劳。”
虽然这些是沈继川常年挂在嘴上的老生常谈,被点名的几人还是态度恭敬地应下。
吴水芹还有些伤感,毕竟她丈夫就是被累死,也没让他们娘三过上好日子的典型例子,即便这里面有她公婆不慈的缘故,可是更重要的原因,还是他们没赶上现在的好年头。
曹良平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他的父母若能赶上这种好年头,也不至于早早去世,留下他一个孤家寡人,在过年这种万家团圆的日子里,只能跟着沈家一起。
众人正说着话,就见左书意一手抱着个孩子,一手拎着礼物,与同样拿着大包小包的沈素月过来,沈卓几人赶紧上前迎接的同时,接过两人手中的礼物,帮他们减轻负担。
沈老太太笑容满面地抱过他们的孩子,却有些意外地问道。
“我还打算让卓哥儿明天一早去接你们,怎么现在就过来了?抱着孩子,还带这么多东西,真是太不方便了,你们也知道,家里什么都不缺,拿这么多也不怕浪费。”
夫妻二人给长辈们行过礼后,沈素月笑着用下巴示意了下,才解释道。
“还不是他,听说这次参加宫宴的大人们,每人都得了一只皮袋子,外面都在好奇那袋子里装了什么,就急得跟什么似的,一夜都等不及,坚持要赶紧过来。”
沈卓有些无语地笑着回道,“陛下赏给大家的都是这袋表,相当于一个小号的座钟,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随身携带,方便人随时随地的看时间。”
左书意两眼放光地接过沈继川递给他的袋表,心情十分激动。
“难怪那些大人们一个个的都喜笑颜开,高兴得不得了,原来你们都得的这种好宝贝啊,我们大理寺的那座钟,平时都是由郭寺卿亲自动手清理,不让其他人接近,生恐会有损坏,没想到那种座钟,竟然还能做成这么小巧方便的模样。”
左书意因在那次调查余林府的案子中立下大功,直接官升两级,成了从七品,年前又因功而升了一级,现已成为大理寺正七品评事。
“凭姐夫的本事,可能要不了几年,也能得到这种赏赐。”
左书意连忙摇头道,“我可没有卓弟这本事,年纪轻轻的就能位列朝堂,能有机会沾光,近距离看看这宝贝,就是荣幸,可不敢奢望自己也能得到。”
不是他妄自菲薄,实在是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