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光是肚里的这一个,不过才三个多月,便已是苦不堪言了,七个?算算时间,光是怀也得整整六年光景,感情就他戚修是长子不成?感情就他们老戚家的需要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不成?
哼,要生有本事找旁人去生,她不伺候了。
秦玉楼转过了身,背对着,忽而再也不想开口说话了,戚修性子历来如此,既然开口了,便说明他真的是这样想的,并多半会付之行动,会这样做下去。
感觉这天怕是聊不下去了,这离别前的感情怕是培养不了呢。
原本还想交流一番,将话引到方才的颜邵霆身上去的,得了,这解释怕也没得必要了。
七个?
戚修只要一想到方才的颜邵霆,便觉得还远远不够,便是青梅竹马又如何,便是打小一块儿长大又如何,横竖现如今怀的是他的娃,往后还会生更多他的娃,所有的娃都会姓戚,再也不干他颜邵霆半点儿事儿呢。
最少得七个,八个十个也行,将来还可以组成一支戚家军,每每领一伍人出行,看他姓颜的喝醉了还敢不敢胡乱瞎嚷嚷。
唯有这般想着,心里才稍稍能平静那么一星半点儿。
这般想着,戚修心里忽而一阵意动,见妻子被他吓到了,忍不住探了探手伸了过去抚慰。
秦玉楼想也未想,“啪”的一下,将他的大掌拍落了。
戚修摸了摸鼻子,犹豫了片刻,方靠了过去,在秦玉楼耳边低声道着:“夫人,咱们继续——”
继续啥?
继续你个头!
半个时辰后,秦玉楼这才知晓,原来丈夫压根不知道有孕后还可行房这件事儿。
在大多数情况下,秦玉楼终究是拗不过戚修的。
他既榆木刻板,又霸道强横。
秦玉楼被他折腾得浑身无力,只能不断咬着牙哼哼唧唧。
戚修自个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冒汗,尽管面上的表情都已然十分难受了
,却仍是痛苦的继续折磨着他与她。
痛并快乐着。
却依然乐此不疲。
秦玉楼怕是将这一辈子的前缀都给享用完了。
以前丈夫毫无花招,毫无技巧可言,每每皆是直截了当的开始行事儿,秦玉楼可没少吃苦头。
可头一回知晓,原来唯有前缀,久久进入不了正题,竟也是这般的苦不堪言。
只觉得心里有什么在不断挠着,在不断叫嚣着。
秦玉楼只咬紧了红唇。
末了,实在是忍不住了,只忍不住嘤咛一声。
声音有些痛苦,有些难受,但细细听来,却又透着丝丝欢愉。